他拿了这包药粉,押着这两人去见御林军统领邓河,是的,没有谁注意到一个细节。
当李三保夺下药粉后,江涵娇借着空间的荫蔽而解了宫女和婆子的穴道,可谓是神鬼不觉。
毫无疑问,先前那个黑衣人是君昱胤乔装改扮的,御林军追着,追着,君昱胤闪身转到一棵翠柏后,进了江涵娇的空间。
御林军绕着这棵翠柏转了几圈,有几个还爬上了树也没逮到人影儿,但是却捡到一块腰牌,没错,是君昱胤故意丢下的。
当他们将这块腰牌交给李三保,而李三保又交给邓河后,邓河脸色凝重,请来刑部侍郎韩程。
刑部侍郎韩程审讯了宫女和婆子,这两人如实供认不讳,她们从太后宫里的一个婆子那儿按时领取药粉包,投放到周皇后的茶水和饭菜里。
这块太后宫里侍卫佩戴的腰牌将证据链连接起来,就是太后有授意侍卫灭口之重大嫌疑。
事关重大,刑部侍郎韩程如实禀报了刑部尚书朱武,后者晓得事关重大,秘密地向皇帝君熙递了奏折。
君熙一看人证物证齐全,如果幕后黑手不是他亲娘冷玉锦,那么他肯定是将对方投入天牢,不,直接斩立决。
但是这个人是太后啊,君熙倒不是很顾念母子亲情,他顾忌的是将太后处死后的影响。
因为证据确凿,所以君熙对朝中文武大臣很好交代,但是他爹君释迦的那条紫金鞭可不是吃素的。
万一那老头儿闻讯赶回京城,用紫金鞭揍死他,那他找谁说理去?
权衡利弊之后,君熙带着御林军包围了太后的寝宫,不由分说将可以近前侍候的宫女太监婆子都处理干净,张公公也没了命。
面对一堆死尸,太后冷玉锦也没有表现得太惶恐,一而再,再而三地质问君熙,这到底是为了什么。
君熙没有一个字的解释,吩咐下去没有他的口谕,太后不得外出,这就相当于把太后冷玉锦软禁了起来。
而周皇后那儿却是另一回事儿,她只知道自己的一个宫女和婆子离奇失踪,而且君熙将她寝宫里的宫女和婆子都送入辛者库。
反正一时间皇宫里的御花园冷冷清清,再没有嫔妃们的说笑声,一个个都躲在自己的院子里吃斋抄经。
再说君昱胤和江涵娇吃了午饭后正要午睡,君熙派两个太监过来传旨,传君昱胤进宫小叙。
知父莫若子,君昱胤换了玉冠黄袍,坐着自己的双驾马车进了皇城皇宫。
太监声称万岁陛下在御书房批阅奏折呢,君昱胤笑着说自己从小就在宫里长大,对宫里熟悉的很,不需要他们引路。
两个太监笑着说是,就这样,君昱胤不紧不慢地走向御书房,没多久,他转过一座假山,再有半刻钟就到御书房。
准确地说,御书房已经是遥遥在望,就在这时,从假山的空洞里涌出来二三十个弩箭手,张弓搭箭,乱箭齐发。
千钧一发之际,一条长鞭凭空顿现,将流矢尽数震飞,还不等这些弩箭手再次射箭,君昱胤拔出佩剑,腾身跃起,一阵挥舞,弩箭手尽数仆倒。
而站在御书房纱窗前的君熙看了个真切,吓得整个人抖得如筛糠似的。
君熙本来想趁着今天宫里出了乱子而灭了君昱胤,对外就说是来历不详的刺客混进了宫里,没想到几年没见,君昱胤的功夫这么强横。
没错,就是江涵娇将君熙的如意算盘砸了个稀巴烂……
在君昱胤离开栖云楼后,江涵娇对君昱胤的手下说自己身体不适需要休息半天。
他们在帐篷门口贴个告示,明天上午下午的接诊时间各延长半个时辰。
然后,江涵娇在空间里尾随君昱胤进了皇宫,从而神鬼不觉地击破了君熙的这场暗杀算计。
“来人,护驾,护燕王爷!”
在御书房门外的太监看到了这一幕,回过神来后放声大喊着,一队御林军应声赶过来。
已然尘埃落定,御林军统领邓河能做的就是收尸以及询问君昱胤前因后果。
君昱胤用脚后跟也猜得出来是他爹派死士干的,但是面上,他装作毫不知情,叮咛邓河不要大肆声张而免得宫里人心惶惶。
当君昱胤被太监引领着进了御书房时,君熙慌忙放下了狼毫,起身离座,绕着君昱胤左看右看,一副好父亲关心儿子的模样。
“阿胤,你没事就好啊,刚才听到太监呼救,父皇吓了一大跳啊!”
不知道的,还以为君熙是个善良的好父亲呢,其实,在君熙眼里,父子情远不如皇位来得实在,总而言之,他们之间的父子情塑料得很。
“父皇,孩儿怎么说也是有功夫在身的,几个小毛卒子还伤不到孩儿,应该吩咐御林军加强戒备巡逻。”
君熙连说是是是,笑着让君昱胤在书桌对面坐下,喝退太监后,他一边批阅奏折,一边和君昱胤唠家常。
单单看表面的话,不知道底细的人肯定以为君熙是个勤于政务的贤君,肯定是个关心子嗣成长的好父亲。
一盏茶后,君熙往椅背上一靠,“阿胤,你看这奏折也太多了些,你帮父皇批阅一些吧!”
君昱胤俊颜上没有任何情绪,“父皇,孩儿现在不过是个边疆王爷,批阅奏折有逾越之嫌,而且孩儿的眼睛不太好,只要一看书卷上的字就涩疼得很。”
君熙听张公公说过君昱胤曾经失明成了瞎子,虽然已经复明但是视力不太好。
但是此刻,君昱胤仅仅轻描淡写带过这个话题,这份从容镇定,再加上先前惊世骇俗的强横功夫,君熙笃定不除掉这个儿子,取代他仅仅是时间的问题。
毫无预兆!
君昱胤座椅的下方塌了下去!
原因无他,是君熙悄悄地触动了机关,心里只有皇位的他一心想弄死君昱胤!
君昱胤的功夫真不是盖的,他脚尖一点下坠的座椅,腾身而起,一个好看的空翻而翩然落于几尺外。
与此同时,那条长鞭再次凭空出现,神速地将书桌上的奏折以及笔墨纸砚都扫到了地上,一地狼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