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君熙还赏赐给江月楼一座漂亮的状元府邸,并赐了琼林宴,而且颁旨由君昱胤主持这场琼林宴。
毫无疑问,君昱胤带着江涵娇同赴琼林宴,他的心上人能文能武,当然能摆得上这种大台面,是了,江涵娇是殷朱国历史上第一个参加琼林宴的女子。
还有一点,君昱胤想让更多的人知道江涵娇是他的红颜恋人,不过,君昱胤没想到会在琼林宴上遇见沈墨珩。
在一众不乏年轻才俊的新科进士中,一袭大红袍衫的沈墨珩很扎眼,想不看见都难。
而且看见君昱胤和江涵娇后,他笑着打招呼,“燕王,涵娇,你们来了啊,久违久违!”
好多新科进士读书读得脑子不太灵光,都觉得不可思议,沈墨珩认识燕王爷很正常,但是怎么会和燕王爷的恋人如此熟稔?
是的,新科进士们即便是脑子不灵光,也看得出来君昱胤和江涵娇就是一对恋人的关系。
不过,对于沈墨珩的热情,燕王爷君昱胤仅仅是微微颔首,江涵娇有样学样,也是微微颔首,沈墨珩被他们联手藐视了一把。
接着,君昱胤拉着江涵娇的手,大马金刀在主位落座,战神燕王爷凭本事如此不客气。
君昱胤环视了一圈周遭,已经是座无虚席,他吩咐开始吧,侍卫们开始传菜肴和美酒佳酿。
带头捉起了筷子,君昱胤不咸不淡地招呼大家不要想别的,放开了吃喝,吃好喝好最重要。
传菜肴和美酒的侍卫中不乏君熙的心腹,君熙以为君昱胤如果志在朝野的话,必然会在琼林宴上有所表示。
最起码君昱胤会笼络一些新科进士为自己所用,但是君熙的这些心腹侍卫失望了,他们只看到君昱胤时不时用公筷给江涵娇夹菜啊夹菜。
没错,新科进士的确是朝廷的栋梁之才,但是君昱胤还不至于利用一帮书生为自己铺路。
他行事光明磊落,不想踏着书生们的鲜血,不想踏着任何人的鲜血登上皇位。
沈墨珩其实是过来监视君昱胤的,他得了他爹沈国俦的授意,过来看看君昱胤和哪些新科进士走得近,有了目标后铲除起来也方便。
但是沈墨珩只看见君昱胤和江涵娇言笑晏晏,仿佛这不是琼林宴,而是他们两个人久别后小聚似的。
提得一提的是,沈墨珩被江涵娇配制的嗜笑药粉折磨得苦不堪言,前一段时间嗜笑药粉才减弱失效。
虽然没有刻意去看,但是,江涵娇依旧感知得清清楚楚,沈墨珩的视线时不时在她和君昱胤这儿流连不去。
她寻思着沈墨珩肯定没安什么好心肠,他不是琢磨着如何算计君昱胤,就是琢磨着如何算计自己。
反正沈墨珩最好是把坏水烂在肚子里,否则她不介意再配制一些嗜笑药粉。
至于嗜笑药粉的解药嘛,江姑娘有点忙,一直没顾得上配制,反正她只在坏人身上用嗜笑药粉,也用不到解药,药性自然减弱便是。
眼见君昱胤与一众新科进士很疏远,他连新科状元江月楼都懒得理睬。
无聊没趣之余,沈墨珩给自己强行加戏,一张俊脸毫不害臊,仿佛与江涵娇真的很熟稔似的,仿佛君昱胤横刀夺爱似的。
“涵娇,上次我和你说的正事儿,你是不是忘记了?就是我想娶你为妻,由于陛下的那纸诏令,我只能先收你为妾室,等到我三十岁时,我们就正式缔结婚约,你说行不行?”
也就是君昱胤晓得沈墨珩这是强行给自己加戏而已,他的心上人,他放心得很。
果然,江涵娇有来有往而“礼尚往来”,来而不往非君子嘛,“沈墨珩,我以万两黄金为喜礼,先收你为室宠,等到我三十岁时再正式缔结婚约,行不行?”
这儿可是男尊女卑的古代,但是江涵娇这番话显然是翻了个儿,男人不及女人尊贵。
在场的任意一个新科进士都无法接受,沈墨珩当然也是一样,他脸色阴郁,盯着江涵娇,渐渐,就似癞皮狗盯着肉包子。
君昱胤语气清淡,“涵娇,别理沈墨珩,我们聊我们的,嗯,这个不错,这个你还没尝尝呢,你多吃点儿!”
说着,君昱胤用公筷给江涵娇夹菜,江涵娇只管埋头大吃,而江月楼等进士们也是如此。
平时吃不上这么精致讲究的饭菜,此时不吃更待何时,错过了就再也难遇见。
所以他们真的是如君昱胤所说,放开了吃,吃好喝好为重中之重,至于朝廷如何授职派官也顾不得讨论。
酒菜过后,侍卫们传上来各种水果茶水,约莫半个时辰后,琼林宴散席。
江姑娘想象中的琼林宴应该是新科进士们吟诗作对,朝廷文臣各种抢门生。
是的,是她的少年将琼林宴硬生生吃成了一场多人聚餐,堪称殷朱国历史上的一个奇观。
江家有了状元府作为新居,可喜可贺,君昱胤主动提出要去状元府蹭顿饭。
而且趁着夜色,让江涵娇驾驭空间送过去好几车日常用度,还派了几个厨子过去住下,月钱还是由他出。
江家父子自是千恩万谢,这天君昱胤和江涵娇在状元府吃完饭,两人正要进入空间,由江涵娇驾着空间低调返回栖云楼。
这时,状元府来了一拨客人,对于江家父子而言,这拨人很熟悉。
就是薛家人,薛守贵,韩氏和薛琼染,没错,就是江月楼前未婚妻一家子登门。
薛守贵指挥着家丁放下了大包小包的礼物,满面笑意和江家父子打招呼。
“江兄,月楼,恭喜恭喜,这届殿试月楼独占鳌头,再加上乔迁之喜,江家可谓是双喜临门啊!”
君昱胤早就到屏风后回避,因为薛守贵不仅趋炎附势,还是右相沈国俦的走狗。
这一点,君昱胤曾经对江家父子说过,再加上先前薛琼染带着新欢岑钰到青田县城退婚,江家父子早就视薛家人为路人。
所以此时此刻,江家父子都懒得理睬薛家人,只是冷冷地瞅着他们一张张伪善的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