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渣男这语气,仿佛江涵娇欠了他很多钱似的,人心不足蛇吞象不说,他得了便宜还卖乖,还想拿桃李苑的饭菜钓她而想脚踏两条船。
江涵娇对卓科的整体认知就是三个字,坏透了!
没错,卓渣男就是坏透了,坏到没必要再劝导他做人善良,坏到连可回收利用垃圾都不如。
但是卓渣男不晓得江涵娇的心思,歪得令还在卖弄人不忍直视的三观。
“姑娘,反正江涵娇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假善人,她这样行善不过是惺惺作态,想让我感恩戴德那是不可能的,在我的心目中,万岁陛下第一大,然后是父母双亲大,江涵娇在我的生命里只是一粒微不足道的浮尘而已。”
眼见江涵娇始终是平静如水而眸光四顾,卓渣男笃定她是在等人,在等她先前所说的那个练武的小兄弟呢,他得先下手为强。
“姑娘,你是在等那个刚过了十五岁的小兄弟吧,真没必要了,练武的男人都是二愣子,很没趣的,我比他大二十来天,比他成熟稳重有前途。
你跟了我的好处多得很,我会读书给你听,我会写诗写文章,等我做了官,你就是天天吃香喝辣,穿不完的绫罗绸缎,再也不用穿你身上这样的布衣。”
眼见桃李苑的管事徐威和几个厨子说着什么,江涵娇担心徐威走过来和她说话而亮了她的身份。
因此,她猝然起身,大步往饭厅外走,卓渣男一看就急了眼,不甘心到嘴边的鸭子飞了,紧跟在后面就追。
“姑娘,我们不是聊得好好的吗?你去哪儿?你要找谁啊?我帮你找找!”
江涵娇头也不回,“我进桃李苑,不过是想借用一下女厕而已,你止步吧!”
“哈哈哈……”
在卓渣男的身后暴起来一阵阵哄然大笑,因为这样的情形不是第一次了,有了婚约的卓科总是借着吃饭时间和女学子搭讪,总是失败告终。
一个男学子假惺惺安慰卓科,“卓兄,你的眼光不行啊,那个女子虽然穿着布衣,但是一看就不是豆蔻之年的懵懂女子,一看就不好哄。”
另一个支招儿,“卓兄,你午饭时把荤菜给我吃,我教你怎么钓女人,反正你最少得给我吃一半,不然等休沐那天,我就告诉你媳妇家人,你每天都和女学子搭讪。”
这几个你一句,我一句正说得兴起,桃李苑的管事徐威走近,吩咐干活儿。
“卓科,王厨说轮到你们几个洗碗了,看看,其他人已经开始洗了,你们快点,洗干净点儿,这次要是洗不干净,没有你们的午饭,老夫亲自监督你们,桃李苑是有规矩的地儿,不是大街上的菜市口!”
卓科虽然不情不愿,但是还是忌惮徐威的,他低眉顺眼地和这几个刺头儿一起拾掇碗筷。
约莫两刻钟后,偌大的饭厅只有江涵娇和管事徐威,后者毫不掩饰内心的浓浓憎恶。
“太子妃,以卓科为首的那几个渣儿都是害群之马,而且学业都不咋地,先生说他们连布置的作业都完不成,明年春天肯定都考不中秀才,不如直接把他们都踢出桃李苑。”
江涵娇语气平静,“徐管事,你不要对学子们说我的身份,那个卓科,我今天亲自收拾,其他的害群之马,你斟酌时机,一个个踢出桃李苑。”
说完,江涵娇起身离去,徐威目送她的背影出了饭厅,心里暗骂卓科等等渣儿不识好歹。
尤其是卓科这个人前一套背后一套的小人,他恨的是咬牙切齿,可是太子妃亲自收拾卓科,那个渣儿配吗?
呸!
再说冷雪琍施粥,在这边的桃李苑外面也有一个粥棚,江涵娇和管事徐威分开后,在一个偏僻处进了空间,驾着空间出去观看了一番。
粥就是不稀不稠的小米粥,零星有几颗红豆,空间提示小米是隔年的陈小米,几大锅粥也就是五两银子的成本而已。
陈小米也就是口感不好,营养欠佳而已,对于饥肠辘辘的穷人来说有粥喝也是不错的。
重点是冷雪琍有个骚操作,每当排队的老婆婆老爷爷等人端过来自备的粗瓷碗,都得说一句话才能领到一碗稀粥。
这句话如下,“江涵娇是临时太子妃,冷雪琍是最佳太子妃!”
怎么说呢?
这些领粥的老婆婆老爷爷等人八八九九都不晓得江涵娇是何许人也,但是江涵娇听着是真的又好笑又膈应。
冷雪琍是有多空虚,多无聊,才能捯饬出来这个骚操作,好吧,这些领粥的人看着蛮可怜的。
就这样吧,冷雪琍想作就尽管作吧,看看最后能不能遂了她的心愿。
在空间里舒舒服服地泡了一个温泉浴,江涵娇悄咪咪潜伏在一棵巨松上,遥望着自家夫君操练兵马。
少年稳稳地跨在炫目的闪夜上,顶盔掼甲,罩袍束带,再加上玄铁戟,看着威风凛凛八面气派。
太子妃,燕王妃,在江涵娇看来不过是个俗世的头衔而已,重点在于她就是这个少年的未婚妻,这个事实足以令她心花怒放。
由于目力太好,因此江涵娇可以看清楚君昱胤的神情,那么刚毅那么飒,那么果决那么帅,这么完美的少年是她的夫君呀!
看着,看着,江涵娇就看得入了迷,看到君昱胤和将领们在帐篷那儿卸了盔甲吃午饭,她这才想起来还要拾掇卓渣男呢!
赶到桃李苑的饭厅时,学子们已经吃完了午饭,有些学子正帮着洗刷碗筷,厨子们围坐一桌吃午饭。
江涵娇不太饿,懒得和这些厨子一起吃饭,驾着空间去了桃李苑的外面,想看看冷雪琍是不是又作出来新花样。
结果,江涵娇有些失望,并没有什么新花样,还是她见过的那个没有新意的骚操作。
不过,她看见了一些熟悉的身影,不是别人,正是卓渣男那一伙儿。
江涵娇兴致袭来,她驾着空间到了不远处的几棵巨松那儿,悄咪咪地出了空间。
帐篷里,穿着一件水红色襦裙的冷雪琍嫌弃木椅硌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