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天还没亮,令狐冲一行便启程杀向黑木崖。
“卓大哥,他们会赢吗?”任婷婷等着卓傲练完五禽戏,看着卓傲道。
“输赢对我来说都不重要,我只要保证东方不败不死即可。”卓傲接过任婷婷递来的毛巾,擦了擦汗水道。
“那现在不赶过去不要紧吗?”任婷婷看着卓傲道。
“就算会败,也不至于这么快,黑木崖上,可是守着叁万大军呢!”卓傲摇了摇头,事实上,这才是整部电影最大的bug,三万人驻守的黑木崖,造反用的,令狐冲一行加起来也才五个人,就那么完整的一路杀到东方不败面前,用的时间绝对没有超过一个上午,就算是乌合之众,也没这么快吧?
也只能用主角光环来解释了,除此之外,卓傲想不出其他解释。
吃过任婷婷亲手准备的早饭之后,卓傲才背着长枪离开:“在这里等我,晚饭之前,我应该可以回来。”
“大哥小心。”任婷婷乖巧的点点头道。
当卓傲赶到黑木崖的时候,黑木崖上已经乱成了一团,日月神教的教众撕杀在一起,看来任我行在黑木崖内部的心腹也不少,卓傲直接从随身空间中取出一件隐形斗篷,一枚竹蜻蜓,避开这些厮杀,直接往黑木崖顶部飞去。
当卓傲飞上黑木崖时,令狐冲五人已经与东方不败交上手,基本上,都是东方不败一人的表演秀,场面看似激烈,但实际上,令狐冲五人一直处于被动防守的境地,直到令狐冲一剑刺伤东方不败,任我行以吸星*将东方不败体内的鲜血吸出,战局才逐渐向令狐冲一方倾斜。
这并不是一场公平的决斗,就如同东方不败所说的那样,他对令狐冲处处留情,而令狐冲却是怀着复仇之心而来,东方不败不想杀令狐冲,而令狐冲却要置东方不败于死地,结局,从开始就已经注定。
看着最终放弃了生机,一掌将令狐冲打回的东方不败,卓傲叹了口气,邪不胜正?似乎不是,令狐冲勉强可以算正,但任我行,跟正扯不上关系,而且最终获利的,还是任我行呐。
飞身而下,竹蜻蜓的马力开到最大,终于在东方不败即将落地之前,将他救下。
“是你!?”隐身斗篷已经撤去,看着卓傲,东方不败惊讶的瞪大了眼睛,此时的声音,却已经成了女人的声音,不过清楚他本质的卓傲没有丝毫的动摇。
“何苦呢……”卓傲点点头,想说什么,看着晕过去的东方不败,摇摇头,带着东方不败一路飞回了自己的别墅。
“为什么救我?”傍晚,醒来的东方不败脸色还有些苍白,其它伤势倒无所谓,但任我行吸走的鲜血太多,即便卓傲做了应急处理,但依旧有些虚弱,静静地坐在柔软的沙发上,对于这间别墅之中的新奇陈设并未有太多好奇,眼中有着一种看破红尘的感觉。
“杀人也许需要很多理由,但救人……需要理由吗?”卓傲淡淡的扫了东方不败一眼,突然笑道:“不过我救你,确实有理由。”
“葵花宝典?”东方不败淡淡的看了一旁的任婷婷一眼,眼中带着一抹追忆的神色:“就算我给你,你也未必想学。”
“我知道葵花宝典的弊端,不过你解决不了,我未必不能。”卓傲淡然道。
“以前的我,也像你一样自信。”东方不败嘴角扯了扯,伸手将身上的外袍脱下,扔向卓傲,却被卓傲一掌推回。
“放心,绝对是真的。”东方不败淡淡道。
“我知道。”卓傲长身而起:“我想要,但不是现在。”
“什么意思?”东方不败看向卓傲,不解道。
“东西是我的,不过不是现在拿。”卓傲笑道。
“哦?”东方不败看向卓傲,没有追问。
“三年之后,月圆之夜,紫禁之巅,天下第一的名号还有葵花宝典秘籍,我都要!”卓傲笑道。
“这……便是你的目的?”东方不败看着卓傲,轻叹道:“天下第一么?若你此刻杀了我,放眼江湖,你要做天下第一,恐怕也无人能拦。”
“自欺欺人的天下第一,要来又有什么用?”卓傲傲然道:“或许更简单,但却是懦夫的行为,卓某不屑为之,我要的,是实至名归。”
“或许会死!”东方不败看向卓傲。
“你杀不了我,现在不能,三年后更不可能!”卓傲回头,目光与东方不败对视,房间里的气氛,陡然变得压抑起来。
“卓兄,在吗?出来陪我喝酒!”房门被敲响,响起令狐冲的声音,也打破了有些压抑的气氛。
“不去见见?”卓傲看向东方不败。
“已经没有必要了。”东方不败落寞的摇了摇头,神色黯然的道。
“也好,相见不如不见。”点点头,卓傲表示理解,哪怕长得再像女人,但本质上,东方不败也是一个太监,男人和太监的爱情,对于我辈世俗之人来讲,呵呵……
打开房门,迎面突然飞来一物,被卓傲伸手接住,有些惊讶的看了看酒坛,看着背对着自己坐在湖边的令狐冲,摇了摇头,卓傲走了过去:“没想到你竟然会自己带酒来。”
“心里烦闷,或许,就像你说的,我们从一开始就不该卷进这场是非之中,那样,师弟他们也不会死。”令狐冲仰头灌了一口酒,看着倒映在湖面上的月光,神色有些颓废道。
“也许吧。”卓傲并肩坐在他身边,摇头叹道:“人,应该往前看,不该为已经发生的事情后悔,既然发生了,后悔又有什么意义?”
令狐冲没有接话,只是一口接一口的给自己灌酒,他是个酒鬼,整天醉生梦死,今天想痛痛快快的醉一回,却发现怎样也醉不了,反而越喝越精神,卓傲也不再开口,他酒量不好,自然不能像令狐冲这样仰头狂喝,浅尝辄止。
“任我行要对付你,如果没有重要的事情,离开这里吧。”良久,令狐冲沉声道。
“意料之中。”卓傲冷笑一声。
“你早知道?”令狐冲看着卓傲,惊讶道。
“任我行在十年前,东方不败还未夺权时,性格就刚愎自用,不容许任何人违背他的意愿,如今被囚十年,以他的性格,只会更极端,容不得有人冒犯他,昨夜没有爆发,只是因为需要你帮助,如今他大权在握,自然不会容许我这个曾经冒犯过他的人逍遥。”
“既然知道,为何不走?”令狐冲看向卓傲,不解道。
“因为他还未够资格让我逃!”卓傲傲然道:“反倒是你,以任我行的为人,若不顺从他,恐怕不会记住你救他逃出牢笼的恩德,这种人,不能为他所用者,皆是异己。”
令狐冲闻言,不有苦笑一声,再次仰头灌了一口酒:“他现在已成残废,盈盈放不下他离开。”
“那你是想留下来帮他了?”卓傲看向令狐冲。
“怕是做不到。”令狐冲摇了摇头,将喝空的酒坛扔进湖里。
“男儿在世,有些事情,是必须做出取舍的。”卓傲站起来,将手中的酒坛丢给令狐冲:“趁着他如今忙于巩固自己手中的权势,带着你师妹离开吧,若真有心退出江湖,以你的武功,这江湖之上,又有谁能拦住?”
说完,转身,头也不回的返回别墅之中,留下令狐冲一个,对月苦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