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主祭冷冷地看着魂族众人的反应,他的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
他深知,人性是脆弱的,面对生死存亡的抉择,很少有人能够坚守原则与信仰。他期待着,看到魂族众人自相残杀,最终落入他的掌控之中。
魂族众人面面相觑,眼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终于,在长时间的沉默后,有人按捺不住内心的挣扎,露出了獠牙,那人是魂无绝。他面色决绝,目光坚定,仿佛已经做出了最终的选择。
“族长,您真打算反了圣堂?您太不应该了。”魂无绝的声音带着一丝痛心与无奈,“我族的地位是圣堂给的,我们自然应该效忠圣堂。愿意跟我一起杀了魂寰的,来!”
随着魂无绝这一声呼喊,仿佛打破了某种无形的平衡,有将近一大半的魂族都选择了跟随他,他们的眼神中既有决绝也有恐惧,但更多的是对未来的不确定和对圣堂权威的屈服。
另一边,镇魔府的武者们也是人心惶惶。他们中有人喊道:“我们也不愿意与圣堂为敌啊。”声音中带着几分颤抖和无奈,显然,面对圣堂的强势,他们同样感到了巨大的压力。
第三主祭见状,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
他缓缓开口,声音中带着几分安抚的意味:“很好,圣堂今日要杀的,唯有魂族的反叛者以及龙应天。其余人若是愿意归顺,圣堂自然饶他一命。毕竟,我们与镇魔府圣堂可是一家人,何必为了外人伤了和气呢?”
他的话语中充满了自信与霸气,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他的眼神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仿佛在用眼神告诉他们,选择圣堂,就是选择了生存与未来。而那些选择背叛的人,则注定将走向毁灭。
“我们誓死效忠圣堂。”这句话在镇魔府的武者中响起,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他们的眼神中闪烁着对圣堂的敬畏与忠诚,仿佛在这一刻,圣堂已经成为了他们心中的信仰与支柱。
随着这句话的落下,镇魔府这边也有一群人选择了站在圣堂的一边。
他们的脸上带着复杂的神色,有无奈、有挣扎,但更多的是对未来的恐惧与不确定。他们知道,与圣堂为敌,意味着与整个白泽大陆的正统为敌,那是一条不归路。
其实,也不能完全责怪他们的选择。
他们可以誓死保护镇魔府,与魂族为敌,但让他们与圣堂为敌,他们真的做不到。在圣堂的阴影下,他们已经习惯了那种安逸与稳定,习惯了从圣堂那里获得的资源与庇护。
一时间,镇魔府这边愿意跟随龙应天的,只剩下稀稀拉拉不到千人。这些人基本都是府尊府的精锐,他们的眼神中闪烁着不屈的光芒,仿佛在与命运抗争。
但即便如此,他们的力量也显得如此单薄,与圣堂那庞大的势力相比,简直不值一提。
在大部分人眼里,圣堂依旧是那座矗立于白泽大陆心脏地带,光芒万丈、不容置疑的正统殿堂。
它那巍峨的殿堂,金碧辉煌的穹顶,以及那深邃而神秘的内部构造,无一不彰显着其至高无上的地位与力量。
对抗圣堂,就如同挑战整个大陆的规则与秩序,那是一条布满了荆棘与未知危险,几乎无人能够安然走过的道路。
再说了,在这片广袤无垠的白泽大陆上,很多人其实都是圣堂统治之下,享受着既得利益的幸运儿。
圣堂虽然从四面八方搜刮来无数的珍稀资源,但它却以一种看似公正、实则巧妙的方式,将这些资源重新分配给那些被它选中的一部分人。
这些被选中的幸运儿,在圣堂慷慨的馈赠下,逐渐变得更为强大,地位也日益显赫。
他们享受着圣堂带来的种种好处,无论是修炼资源、功法秘籍,还是权势地位,都让他们在这片大陆上如鱼得水,游刃有余。
他们才不会轻易地为了那些生活在底层、挣扎求生的修炼者,去与圣堂这个庞然大物为敌呢。
在他们高傲的眼中,那些底层的修炼者不过是一群卑微而渺小的存在,如同蝼蚁一般,在圣堂的脚下苟延残喘。他们的生死与否,又与他们这些高高在上、享受着圣堂庇护的贵族们有何干系?
他们只关心自己的利益与地位,只愿意在圣堂那坚固的羽翼之下,安然地享受着那种安逸与稳定的生活。
他们沉醉于圣堂所带来的权势与荣耀之中,不愿去触碰那些可能威胁到他们现有生活的危险与挑战。他们就像是温室中的花朵,虽然美丽动人,但却脆弱不堪,一旦离开了圣堂的庇护,便可能立即凋零。
这一幕,让龙应天和魂寰的脸色都无比难看,仿佛乌云压顶,连周围的空气都凝固了起来。
龙应天的眉头紧锁,眼神中闪烁着愤怒与不甘,他的拳头紧握,仿佛随时准备爆发出一股惊人的力量。而魂寰的脸色更是苍白如纸,嘴角微微颤抖,眼中满是绝望与悔恨。
他们原本以为,凭借着自己的威望和实力,能够轻易地号召起一支庞大的队伍,共同对抗即将到来的危机。
然而,现实却给了他们一记沉重的打击。愿意跟着他们的人,竟然只剩下区区不到原来的十分之一,那些曾经誓死追随的部下和盟友,此刻却如同逃散的羊群,四散而去。
“魂寰,你还不放我出来,愣着干什么?”龙应天的声音在空旷的大殿中回荡,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和急切。他的声音因为愤怒而显得有些沙哑,但其中的力量却让人无法忽视。
魂寰闻言,身体微微一震,他犹豫了一下,目光在龙应天和第三主祭之间来回游移。
最终,他深吸一口气,鼓足勇气看向第三主祭,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和决绝:
“三主祭,一切皆是我之错,魂族并没有背叛圣堂的想法,都是我一个人鬼迷心窍,被权势和欲望蒙蔽了双眼。您怎么惩处我都没问题,我可以死,但请您能放了其他人,他们都是被我蒙蔽的,是无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