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海军雏形
嘉佑四年八月,刚刚登基一个多月的赵昉,再次迎来好消息,章惇在明州上书,新式战船试航成功。
赵昉大喜过望,当初刘季孙从福建收集的造船工艺,自己让工部负责建造,并让在明州的章惇负责试航。
今天终于收到好消息,五艘八千料的战船同时下水,全部通过一个月的海上航行归来。
章惇兴奋的给他详细资料,战船长十八丈,宽四丈八,舱深三丈六,可配置战兵六百人,其余后勤人员五到六百。
虽然比不上他所知的郑和宝船,但已经是飞跃性的成长了,而且宝船的数据后世质疑的人很多,毕竟那违反了时代科技。
历史上能明确被认可的中国式木船,最大是长度二十丈,也是明朝的,只是那是明朝末年出使琉球的官船。
而且这艘船有明确的记录,不仅是中国的史书。琉球方面也有记录,因为这么大的船要进码头很难。
中国古代的海船用的是硬帆,这跟西方的软帆截然不同,应该说利用风力这方面西方帆船更胜一筹。
因此这艘船进港时正好遇上海上无风,无法靠岸,琉球派出数百艘小船拉着这艘大船进港。
这么有趣的事自然被琉球王国正史记录下来,其描述的船只尺寸跟明史中记载的相同,说明这艘船的数据是没有掺假的。
可郑和宝船的记载是这艘船的一倍还大些,这也是后人质疑的主要原因,二十丈的大船就无法进港了,那宝船最大的尺寸是四十四丈,那还如何靠岸,难道要让几千人驾小船来拉着宝船不成。
当然,这艘船的记载出现同样也打脸了舔西方的说法,后人因为西式木制帆船最大只能止步于五千吨,而质疑中国不可能有万吨级别的木船。
郑和宝船大约两三万吨级别,被喷的体无完肤,找不到证据反驳他们,可这艘船的出现,直接打脸他们。
这艘两国正史记载的小一半的海船,按这尺寸和吃水量至少也有万吨,就算再不要脸去削减的话,也能保守估计七八千吨吧。
这比西式的帆船最大的五千五百吨大了太多了,而且时间早了两百多年。
赵昉能通过福建民间的工匠那,制造出十八丈的大船其实不奇怪,因为宋代的海船本来就能达到十丈以上。
也就是说五千吨的海船,中国人在北宋就造出来了,西方要到十八世纪才能造出。
宋史记载,北宋宣和六年,徐兢出使高丽,船长十余丈,深三丈,宽两丈五。
宋代人写的《梦梁录》中,也明确了北宋海船大的五千料,小的数百料,航行于南海。
虽然这是商船的记录,可海上商船能建造这么大,说明战船的工艺绝不会比这差。
因为宋代是唯一一个不禁从商的王朝,因此造船工艺应该是官商通用的。
现在更大的海船出现,就是没有赵昉去折腾,北宋官方的造船工艺,已经快达到这标准了。
有了赵昉后,当然海船会更大更坚固,而且更能利用风力,因为赵昉选择了软帆和硬帆两者结合。
为什么不取消硬帆,那是因为硬帆虽然利用风力不如软帆,但在风力太大时安全性能更高。
海上最难的不是方向,而是气候无常,古代可没有气象卫星,预测气候全凭水手的经验。
软帆在风大时,稍不小心就无法收起来,造成船毁人亡,而硬帆收帆就容易很多,技术也没那么高要求。
“传旨章惇:五艘战船命名为嘉佑级战船,以定远、镇远、致远、经远、济远为五艘战船分别命名。”
没错,赵昉用的正是北洋水师那悲情的战舰名称,他要为那些民族英雄正名,就是用这名称的战船,给小鬼子一记狠的。
至于嘉佑级,那是纪念今年的年号,他虽然已经继位,但这个年号还是没有改变,新的年号要明年开始实行。
这是正常的更迭,历史上新皇继位,也有继续用先皇年号到这一年结束的,他们死了老爹还没改,他自然更不会改。
而且用嘉佑为战船级别,也是对自己老爹的孝心,赵祯在收到消息后果然笑的嘴都歪了。
“着枢密院整顿海军,以每艘嘉佑级战船为主,各配置两艘三千料战船为辅,千料战船各十艘,五百料左右战船各五十艘,组成五支海军编制,人员从沿海禁军和厢军中选拔。”
有了大船自然不能一蹴而就,编练成型的船队才是眼下最重要的,当然这事其实几年前就在筹备,只是现在可以开始成型训练了。
接到命令的枢密院,马上下令福建路、广南东路和广南南路,把这几年建造的战船全部清点,按需要各自编入海军。
随即各大臣马上来到崇政殿找赵昉,商量海军编制问题。
“陛下要组建五支海军,打算如何安排驻扎地?”
海军组建几年前府院就通过了,自然不会在这方面质疑,但驻地在哪里就值得商榷了。
赵昉早有准备,也不迟疑的说:“青岛驻扎一支、上海一支、明州一支、泉州一支、最后一支驻扎在广南东路,升番禺县为广州府、上海为华亭府、即墨为青岛府。”
一次性升了三个府,这是前所未有的事,宋代基本上是以州为单位,府的称呼极少,只有大州才能称之为府。
明州和泉州原本就是府,这跟这两地的重要性有关,北宋的海上通商口岸正是以这两处为最大。
泉州府面向南洋和欧洲通商,明州府面向高丽、耽罗和日本、琉球通商。
耽罗是后世的济州岛,这时候还不是高丽的领土,是一个小国,要到百年后高丽高宗时代,宋朝宋徽宗时期耽罗才被吞并,并被命名为济州郡。
韩琦迟疑一下问道:“即墨升为府可行,只是为何要名为青岛府,臣记的那里只是建了港口、码头和配套的仓储基地,并未有市集成型,依旧是即墨管辖,如今反而名为青岛,是否有喧宾夺主之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