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起来吧,”
席真人边摆手让他起来,边上下打量他一下、问道,
“本来是让你去剑门为萧掌门贺寿,谁知你一去便是去了这么久,如今回来又如此的风尘仆仆、面带焦急,可是出了什么事情么?”
“正是,”
元虚子连忙答道,
“弟子奉师之命前往剑门,却赶上一群江湖败类受人挑唆组成一个什么‘断剑盟’,趁着新掌门接任而去围攻剑门。新任的上官掌门和云明兄合力将他们制服,可云明兄却受了很重的伤。师父、弟子已为他施加治疗,却只能为其续命,因此弟子擅自将他带回,还望师父您为云明兄加以施救,弟子在这里替云明谢过恩师了!”
“元虚,”
见他已急得有些乱了方寸,席真人心中颇有感触,他深知经过上次那段时间的相处,这两个年轻人已结下了很深的友谊,人生贵有一知己,自己又何尝不能体谅他们呢?况且,自己对殷云明也是十分的赏识与喜爱,怎么能见死不救,便安慰道,
“你且先起来,鉴于殷大侠和你我之间的交情,知道他受了重伤,就算你不来求我,为师也一定会为他尽心治疗的,所以不要着急,还是先带为师过去看看的好。”
“好的。”
元虚子边答应着,边急着起身,引着师父走出房间、一抬头却看见武平文百无聊赖地站在那里东张西望着,想到光顾着着急、竟然将他给忘了,瞬间有些尴尬道,
“师父,华山派的武六侠也来了。”
“武平文见过席掌教!”
听见二人说话,武平文连忙快步走过来,向席应真深施一礼。
席应真有些诧异地看着他,
“是武贤侄啊,快快免礼吧。”
边说边用疑问的目光看着元虚子。
元虚子连忙道,
“师父,武六侠是为一件事情的真相而来的,而这件事情也正是你我想要了解的。”
“原来如此,”
席应真心领神会地点了点头,
“好吧,不过贫道先要去看一看殷大侠的伤势,武贤侄你尽可在四处走走,有话等我们回来再谈。”
“好,席真人请便。”
武平文连连点着头。
看席真人的反应,确实是有事情发生过,到底是什么事情呢?武平文越来越好奇了。好在这里虽然也很幽静,但可以随意的闲逛,总比闷在房间里要好,所以便放下心来四处的走着看着,倒也不是那么无聊了。
再说席应真和元虚子直接来到殷云明所在的房间、见到了受伤之人,连忙来到病榻前探看,见到往日里丰姿潇洒的鹤峰三剑之首、如今已是形容消瘦、双目紧闭,毫无往日的风采,禁不住暗自叹息一声,伸出手试着脉搏,为其诊治起来。
过了一会儿,席真人方抬起头来,用满意的眼神看了看元虚子、道,
“殷大侠这是经过了一次过渡伤心、又一直憋在心里不得外泄,加之严重的外力袭击,内外交加而伤了心脉,好在元虚你处理得当,殷大侠已无性命之忧,只是武功修为却要减损大半。”
“是啊,师父,您说的一点儿都没错,云明他因为得知剑门遇袭而焦急万分,后来又被恶徒所伤,”
元虚子非常佩服恩师医术的高超,频频点头道,
“只是师父,云明他要多久才能醒来呢?”
“据为师看,经过调理、少则三个月,多则半年,他就会醒来、能和你聊天了,”
席真人看着他那张焦急的脸、微微笑着道,
“只是当他醒来之后,接下来的就要靠你来帮他了。”
“多谢恩师。”
元虚子长长的松了口气,又扭头凝视着病榻上的殷云明。
席应真看了看他、来到一旁坐下又道,
“好了,这回说说吧,为什么将武平文找来了?是不是修真洞里那个人的身份有眉目了?”
“是啊、师父,说起来我还是从云明那里得知的消息。”
说着,元虚子便将殷云明告诉他的事情说了一遍,然后又道,
“而且,弟子还隐隐感觉到这件事与华山派绝对脱不了干系,您想、在弟子发现了那个人之后不久,便发生了祝平乐背叛师门的事,这是不是有些太巧了?”
“你的意思是……”
席应真很感兴趣地问道。
元虚子又想了想道,
“弟子发见那个人的地方离着华山本来就很近,而且、对于祝平乐背叛师门的始末原由、华山派一直闭口不谈,所以、弟子想,是不是祝平乐将那个人打伤,而华山派因此惩罚了他呢?”
“那个人是不是祝平乐打伤的、这个还不好说,但如果华山的人真的见过他,那么说明武平文也一定见过,是吧?”
席应真眯起眼睛看着他。
元虚子连连点着头,
“是啊、是啊,弟子就是这么想的!”
“嗯,好吧,对了,你听殷云明说、那个人很可能是天山派的关山岳是吧?”
席应真问道。
元虚子若有所思地停了停、才又道,
“是啊,对了,云明还说那万杰山庄本是天山派的一个暗点儿。”
“哦?是嘛,”
席应真一脸的好奇道,
“那好吧,我们就去会武平文一会。”
师徒二人走出房门,吩咐小道士过来照看,然后一起往回来,远远地看见武平文正在来回踱着步,大概是遛了一会儿、又开始无聊了。
看着他,元虚子有些好笑地叫了一声,
“武六侠。”
“诶!”
终于等到他们回来了,武平文连忙快步走过来,
“席前辈,元虚兄,看过殷大侠了?”
“嗯,看过了,”
元虚子点了点头,然后又道,
“武六侠,家师有件事情想问问你,不知你可否告知?”
“哦,是什么事呢?席前辈尽可讲来。”
武平文本来就是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让元虚子对自己如此不满。
席应真却不紧不慢地道,
“是这样,请问武贤侄、可认识天山派关山岳这个人?”
“天山派、关山岳?”
武平文一愣,连忙在记忆中搜索着,好半天终于想起来了,
“噢,对了,我记得几年前下山办事,临行前在山脚下遇见了五师兄祝平乐,当时他正和一个人一同上山,没错儿,那个人就是天山派的、名字就是叫关山岳!怎么了,这个人不是回天山了么?席前辈因何有此一问?”
“你确定他回天山了?”
席应真眼珠不错一下地瞧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