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柴靖南在一旁听的很是生气道,
“那他们也太不要脸了,自己的弟子没有培养好,跑出来做这些见不得人的勾当,本门不但不以这为耻,反而来指责别人不该抓他,这世上怎么会有如此没羞没臊的人!”
“话说的虽不错,可终究人家来闹了,我们便也得好歹应付一下,毕竟他们没羞没臊、是他们的作风,可我们却不能也做出些没礼貌的事。”
周真在一旁用劝慰的口气说道。
柴靖南撅着嘴巴、想了想才又道,
“那么、后来怎么样了?爷爷们是怎么打发了他们的?”
“当时我们就问他们想怎么办了,你猜怎么着?”
邱元靖开玩笑般地问柴靖南。
柴靖南摇着头,
“靖儿怎么能猜得出来,邱爷爷您快说啊!”
“邱爷爷说出来、你可别又生气哟。”
邱元靖笑着道,
“后来青城派来的人说、让我们将郑天德还给他们。”
“什么?郑天德那个大坏蛋!您们还给他们了么?!”
柴靖南听了这个名字后、眼睛顿时瞪得大大的问道。
邱元靖再次拍了拍他伸过来的头、道,
“当然是还给他们了,不然的话、怎么会告诉靖儿你别生气呢。”
“靖儿能不生气么,”
柴靖南真的生气了,眼睛都开始闪动着泪光了,
“当初他将殷叔叔害成了什么样子,又让剑门中死了好些的弟子,为什么要将他放了呢?他们青城派不是说已经将那个混蛋逐出师门了么……”
“哎,靖儿你这句话可说到点子上了,”
邱元靖忽然拍了一下手、几乎是赞叹地道,
“为什么一个已经被逐出师门的弟子,会让他们大费周章地跑到我们武当派来索要。”
“那个……”
一旁的蒋瓛此时再也忍不住了,虽然迟疑、可还是问道,
“晚辈能问一下、这个郑天德到底是个什么人么?”
“哦,这个呀,当然可以。”
周真很耐心地将有关郑天德此人以往发生过的事情、都对他述说了一遍。
听过之后,蒋瓛心中暗道、果然是个搬弄是非、罪不容赦的家伙,难怪靖儿提到他会这么生气。可嘴上却没加评论,只是点了点头,
“原来如此。”
“靖儿,你也不要太过激动。”
周真缓言劝道,
“毕竟那个郑天德已经在武当关了这么久了,我们既然不能真的杀了他,也不好将他关上一辈子,此番青城的人来找着借口来要人了,掌门师兄也算是做了一个顺水人情、还给了他们。”
更何况、那青城派这么做一定是有他们的目的的,如果不放了郑天德,又怎么能探知他们的目的呢——
这是几个人心里明白的理由,可谁都没有再提。
此时,邱元靖再次将注意力放回到那张图上道,
“所以,蜀中的事情、我们可以先放上一放,待日后时机成熟了再说,而湖广境内的暗巢我们还需要同时动手,不知蒋大人的人手可够?”
“晚辈共带了八百名锦衣卫、到时候还可以调动地方官府配合,人手方面应该是没问题。”
蒋瓛看起来还是很有信心。
邱元靖瞧了瞧他、道,
“贫道想知道的是、整个湖广范围内同时动手,这样能否做得到?虽然蒋大人你能调动地方官府,而我武当也可以派些弟子协助,但关键的是可能同时调动几处的地方差役么?”
蒋瓛明白了他的意思,毕竟御赐金牌只有一道,而他又分身乏术、只能前往一处,不过这也并非是什么大问题,便道,
“没关系,晚辈次此出来,身边带了五名副指挥使,他们身边都有御赐的腰牌,完全可以调动各县的差役,而武昌府由晚辈亲自前往,一切都不成问题的。”
“如此便好,”
邱元靖点了点头,
“那么贫道就详细的给你讲一讲,以便蒋大人你尽快分派出下属,前往各处铲除那些暗巢。”
湖广的这次行动也同在建昌一样还算是顺利,主要也是因为舵主不见了,没有人来统一调动,那些飞剑盟的人平时也不允许相互擅自联系,全凭钟伦派人来亲自支配,所以一旦遭到围攻,竟是毫无应对能力,防守也更是没有章法。
蒋瓛带着锦衣卫来到武昌府率先来到府衙,用金牌调动出所有差官及地方能调动出来的乡勇、驻军,分几路查抄那些飞剑盟的暗巢,而他自己亲率锦衣卫直奔“迎客来”酒楼,将那里上下人等全部抓获、挨个地核查,之后便将这里做为了驻地。
说起来,行动虽然很顺利,可毕竟湖广地区是最重要的围捕地点,具体做起来就要繁琐许多,前前后后花了有一个月左右的时间、才算完全的告一段落。
看着这件大事算是了结了,蒋瓛请周真和邱元靖来到了锦衣卫驻地迎客来酒楼相谈。
“此次平定这‘飞剑盟’的江南分舵、还多亏了二位前辈及武当派的大力协助。”
蒋瓛由衷地向二人致谢道。
邱元靖微微地笑了笑,
“蒋大人也不必客气,我们武当能够出手,也是因为他们危害到了武林、更危害到了我们武当。”
“邱前辈真是位爽朗之人,可惜这么快又要分别了,真希望有机会向您二位多请教请教呢。”
蒋瓛的脸上也真的露出一丝的惜别惆怅之情、道,
“不过,这段时间以来,晚辈有件事情没想明白,想听听两位前辈的看法。”
“蒋大人只管讲来,”
周真看着他道,
“虽然我们也不一定能提供什么好的建议,却也可以在一起商议讨论一下也好。”
“那晚辈就说了,”
蒋瓛点了点头道,
“说起飞剑盟这个秘密派盟,我现在是越来越搞不清他们的目的到底是为何了。如果说、那个叫叶贤的盟主是为了称霸武林,就不应该惹上朝庭,可他不但惹上来了、还故意到处的煽风点火策动别人叛乱,同时在江湖中也挑起纷争,这样做根本就不可能再让其在中原武林之中立足,更别谈什么做武林盟主了。他这说出来的、和做出来的完全就是自相矛盾、混乱不堪,这真的实在是不可思议。”
“蒋大人所言极是,”
听了他的这番话,邱元靖也不禁点着头表示赞成道,
“不过除了你所说的这点外,从这江南分舵上来看、又是个不可思议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