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omega,啊不是,这位美男,他叫高湛。
高湛是神剑山庄庄主的亲传大弟子。
亲到什么份上呢?!
他师父要把女儿和山庄都给他继承。
诚然,这是因为师父没有亲儿子,但是五十多个徒弟,就那么看好他,也是难得的。
可就在他与师妹即将成亲的前夜,他被一个女性同门下药陷害,诬陷他欺负自己。
还是那种老汤老调老桥段。
但是全场除了师父,所有人都觉得是他不对。
毕竟,同门师妹确实衣衫不整的与他同榻而眠。
师父迫于压力,只能将他关起来,打算搜集一下证据,明天再审。
他知道师父苦心,所以很听话的束手就擒。
可是半夜,他被一蒙面人打晕,丢到了山崖下。
好在悬崖下是个幽深水潭。
他是不是主角不知道,反正他掉下山崖,没死。
但也重伤了。
毕竟没有光环和正确入水姿势,那么高跌下去,即便砸水里也是要骨折要受内伤的。
所幸,他命大,山崖下住了个老头,把他救了。
高湛惦记着师父,刚好些,就火急火燎的回了神剑山庄。
结果,他才一踏进山庄,就被曾经的师兄弟剑锋所指,就连曾经相信他的师父都想杀他。
他们说,他杀了那个栽赃他的师妹,潜逃了。
高湛拼命解释,可是所有人都不信,还驱赶他。
无奈,他只能蹲在附近,试图找机会跟师父单独聊一聊,他坚信,只要说明白,师父一定会相信自己的。
可是还不等他找机会跟师父说,他师父就被朝廷抓了。
且不说作为一个遵纪守法从不以武犯禁的江湖组织头领,就是看看徒弟们脖颈上的刀剑,他师父也得束手就擒。
等高湛为他师父找到过寿的贺礼,回来看到的,就是群龙无首的师弟师妹们。
高湛当时就急了,他几番打听,最终找到了关押师父的诏狱。
他乔装打扮混进去,见到的是被打断腿,犹如烂蛆一样,浑身上下没一块好皮的师父!
他当场就急了,想带师父走,却被已经对生活感到绝望的师父要求杀了他,他刚拒绝,就被死意已决的师父夺了刀。
眼看着师父电光火石间自尽于自己面前,高湛都来不及崩溃,诏狱外就乱了。
他只能慌张逃走,匕首还忘了拔出来。
第二天,他被通缉了。
黑白两道都通缉他!他成了众矢之的,弑杀亲师,煎杀同门的魔头!
高湛冤哪!
他拼命想为自己证明,可所有人都与他为敌。
他试图解释,但根本没有人听!
不论是朝廷还是江湖,都想杀了他替天行道。
高湛想解释,想证明,可是没有人听,更没有证据。
他曾经的师兄弟和挚爱师妹恨他入骨,为了除掉他,不惜成为朝廷鹰犬,师妹更是委身于当朝出了名狠厉的六王爷。
只为能抓到他为父报仇。
高湛苦劝数年无果,眼见着同门被六王爷利用,死伤大半,眼见着曾经意气风发的师妹在六王爷后宅犹如枯萎的玫瑰。
高湛束手就擒了。
他愿意以死,换得他们的解脱!
行刑那日,风和日丽,剩余同门和憔悴的师妹前来观刑,他们看着高湛被千刀万剐,畅快的大笑起来。
而后,师兄弟们长啸一声:“师父!我们为您报仇啦!”当场拔剑自刎。
只余小师妹被赶来的六王爷拦住长剑,绝望的看着地上的师兄弟们大哭不止。
——
“我真的没有欺辱同门,更没有杀师父。”风光霁月的公子流着血泪,定定看着陈昭,十分真诚的解释着,那模样,恨不得剖心证明。
“我知道你没杀。”美色当前,陈昭毫无同理心的擦着哈喇子点头。
瞅着那张好看的天选omega的脸,她努力想把到嘴的话憋回去,可是翻了翻这人的生平。。。
艹!憋不住了!蠢成这样,长得好看也特么没用!
陈昭丢下纸巾,掐腰就开始质问:“我知道你是冤枉的,但我不理解两个问题。”
“第一,你被那女的算计的时候,明明刚被你师妹损了一顿,被她明确告诉你,绝不会嫁给你,言语激烈程度近乎撕破脸。可是那个同门端碗汤来找你,你怎么就信了她是被你师妹找来说和的?!”
“就你师妹厌恶你的程度,要说把她找来杀你,还差不多吧?!”
“第二!你是你师父的徒弟,不是他亲儿子!他自己亲生闺女,用得着你个当徒弟去决定你师父生死吗?!你还没有安全意识,你师父都不想活了,你还松开他!就该绑着带走!”
“最重要的是,人带不走了,那你倒是把刀带走呀!就那么插着,谁看谁不说是你杀的?!”
“大哥,合着你这技能点全点脸上了是吗?!咋滴?!你属二哈的啊?!倾城之貌是拿智商换的啊?!”
已经死了许多年的陈昭,托这哥们儿的福,居然感受到了自己心脏被气的狂跳的感觉!
高湛被骂的缩了缩脖子,憋憋屈屈的不吭声。
他一辈子都被人钉在耻辱柱上,不甘愿,但也,习惯了。
现下倒没什么可辩驳的,毕竟他自己也后悔,所以就一个劲儿的作揖道歉。
看他那乖狗狗的样子(主要是看脸),陈昭气着气着就不好意思生气了,摆摆手:“行了,不就是给你证明嘛!你放心!我保证把他们的泼你的脏水都泼回去!”
——
老实说,刚听这个经过的时候,陈昭就下意识认为,是高湛她师妹被渣男哄骗,所以联合外人,坑爹坑哥坑同门。
现在听着师妹拿他与六王爷比较的心声,就更加实锤!
陈昭到来的节点,正是那个被冤枉的晚上。
看着师妹一顿输出后,‘砰’的一下甩上门,陈昭抬脚就往师父的房间走去。
师父有晚练的习惯,现下正在他院子里的木桩上‘哼哼哈嘿’。
见是大徒弟来了,他也是打完一套擒拿手,才停下手,擦了擦汗:“阿湛,怎么了?!”
陈昭开门见山:“师父,我不能娶师妹,她心里有别人,娶了她,我俩都会很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