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星看着眼前的这个大叔,也发出了自己的疑问
“到底要往里面加什么感情?任务完成了不就好了?”
大叔瞪大了眼睛看着南星
“你,你把钢琴当什么了?你以为是玩游戏做任务吗?它是累赘吗??”
南星瞥了一眼钢琴,开口一句
“一个没用的东西。”
话音落,大叔气的心一梗
“你!”
南星伸手,将钢琴盖子合上。
大叔看着南星要走,可又有些不死心
“你弹琴的时候,在想什么?”
“什么都没想。”
“你想想自己经历的美好的事情或者很难过的事情。心有感触,自然而然就会弹奏出富有感情的曲子了。你的基础功已经是非常扎实,只是需要将自己的情感融入进去。”
大叔苦苦教导,极其用心。
南星瞥了这个胡子拉碴的男人一眼
“想这些事情只会影响我弹奏的速度。”
大叔又是一哽,气的双手掐腰。
“你以为你在玩看谁弹的快吗?弹琴是要比谁能更引发共鸣!懂吗?”
南星站起身,嘴巴里的棒棒糖咬的嘎嘣响,很认真的思考之后,摇头
“不懂。”
她要是懂了,也不至于上辈子把老师气得走了一个又一个。
弹琴就弹琴,非要想过往做什么?
这么容易分神,很容易做任务失败。
她这句不懂说的理直气壮,成功把大叔彻底噎住了。
话音落,她转身往外走去。
下午放学,南星慢吞吞走出学校门,远远的听到一声
“南小姐。”
南星脚步停住,侧头看去。
远远的就看到白禹穿着穿着一身黑色的西装,站定在不远处。
白禹大踏步走来,跟着开口
“南星小姐,咱们又见面了。”
南星静默一瞬
“有事吗?”
白禹笑着道
“我家少爷在济城初来乍到,没什么朋友。也只认识南星小姐您一个人,少爷身体不好一直在住院,一直都没什么人探望,南星小姐可要去看看?”
南星眨眨眼。
“他还在住院?我记得他没受伤。”
白禹轻叹了口气
“南星小姐去了就知道了。”
那一声叹气,仿佛权祀大病一场。
话都到这个份上了,南星低着头理了理自己的衣衫
“奥,好吧。”
权祀作为到后期把周漠那个王八蛋吊打的男人,她有必要时刻盯着他的身体不让他出意外,直到他把那个王八蛋给彻底吊打翻不了身为止。
*
南星跟着白禹来到医院,坐着电梯一路往上。
电梯门一开,就看到了长廊里堆放的一溜儿的鲜花以及各种送来的礼物。
汉白玉的大白菜,纯金盘子一样大的蟾蜍,还有手臂那么大的人参礼盒,各种各样值钱的东西一堆一堆的堆在角落。
一个桌子摆在前方,两名会计不断的往电脑里录入。
四个保镖直接守在旁边,阻止任何人的进入。
还有个在旁边打圆场的,仿佛经历了无数场这样的事情。
有人站在桌子前,递出名片
“你好,我是光氏影业的副总,听说权祀少爷受伤了,我代表我们公司特来看望。”
打圆场的那位伸手接过了送来的东西,跟着往旁边随手一放,笑容带着弧度,很专业
“张副总您好,贵公司的心意我们已经收到了,这些东西我们会代为转交。医生说少爷还是要多休息实在不方便见客人,希望您能体谅。”
那位副总连连点头
“哎,哎,能体谅。不知道权少爷什么时候方便见客?”
那位助理摇摇头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一切都听医生的意思。”
话音落,那张副总又要说什么,助理跟着道
“张副总,今天来的人比较多,那我就不送您了。”
那位副总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当然听出了赶人的意思。
可是看着走廊里堆砌的各种礼品,显然之前来的人也都没见到正主。
最后也只能点点头。
内心感慨,这位权家的二少爷,架子可真不是一般的大啊。
南星跟着白禹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她看看四周的礼物,再看自己双手空荡荡。
琢磨了一会儿,她下次是不是也该带个礼物过来?
白禹推了推眼镜,笑着道
“南小姐,这边请。”
堵在长廊里的四个保镖一看来人是白禹,立刻让开道。
南星跟白禹一前一后往里走去。
正准备离开的张副总看到这一幕,忍不住开口
“他们为什么能进去?”
助理看了一眼后,专业的笑容丝毫不变
“那位是少爷身边的特助,白禹。想必是有紧急的事,张副总您知道的,我们也只是遵命令行事。”
张副总站在电梯门口也只能眼巴巴的望着,到了最后也没能见到病床上躺着的那位。
南星一路往前走,看着这一地的大捧鲜花,沉默了一瞬。
跟着开口
“你刚刚不是说没人来看他?”
白禹推了推黑色边框眼镜,语重心长
“那些人都并非真心来看少爷,都是想从少爷的身上贪图些什么。”
话音落,已经走到了尽头的病房门口。
白禹伸手,将门推开。
一股比走廊里还要浓郁的消毒水味道扑面而来。
白禹站定在门口,低声道
“少爷,南小姐来了。”
病房之中传来一道虚弱嘶哑的声音
“进来吧。”
声音中带着还没消退去的戾气。
南星踏进去,一眼就看到了病床上躺着的人。
他靠在床头,手里握着一本书,发丝软趴趴的,苍白的肌肤一双浅灰色的眸子望向她。
手上扎着输液针。
她的第一感受是,他好像比两天前见他又瘦了很多。
浑身上下,带着一种慵懒病弱的俊美。
如果眼中夹杂的阴郁戾气都褪去,就更好了。
这样的他,即使是病中,都带着刺人不好接近的气场。
好像随时都能将看上的猎物撕碎了。
而她每靠近一步,就觉得他眼神就会变化一分。
走着走着,她脚步停住。
俩人都格外安静。
寂静之后,还是南星最先开口
“来看看你。”
话音一落,病床上的人忽而虚弱一句
“前两天怎么没来?”
南星一顿。
由于权祀这话问的太理直气壮了,让南星都一下子出现了错乱。
好像前两天她不来,是她爽约是她错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