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年纪很小就被送去公司做了练习生。
并且大姐不让他告诉别人他的身份,也禁止家里人去打扰他。
别的孩子都会在休息的时候接回家,而他住在公司里,一对一的老师学习上课,除了训练还是训练。
这么一过就到了现在。
南星挑眉。
南宇知道南星不理解为什么大姐会说这话,他把帽檐压的更低了,透过帽子声音闷闷
“我是父亲跟别的女人一夜情出来的。严格来说,咱们是同父异母。”
话音落,经纪人眼睛瞪的浑圆,一下子住了嘴。
啥?
这事南宇从没提过,他这是头一回听说啊。
经纪人的表情,像是吃了一个惊天大瓜。
然而南星对此,倒是反应平淡。
或者对她来说,这事压根不重要。
她侧头听完,像是想到了什么
“你让我去你的生日会,把我介绍给大家,也想让我站在大众的视野下?”
南宇抬头,欲言又止
“爸妈在利用你。”
跟家里面相比,反倒是活在大众的视野里,更安全一点。
说完这句话,车子里安静了一路。
直至,车子在济城一中门口停下来。
南星在下车之前,看着已经恢复正常的南宇
“你是我弟弟,这点不会变。”
话音落,南宇猛地抬头看向她。
南星已经转身走下了车。
来到学校,她想起退婚的事解决了,摸出手机,给权祀打了个电话。
结果那边关机了。
她一边在学校里走,一边低着头琢磨。
他不会是还生气吧?
等到中午放学,她来到权祀的住处。
结果套房的大门紧闭,她手里抱着一束绿玫瑰,等了好久。
没等到人,结果等来了打扫卫生的保洁阿姨。
保洁阿姨看着南星,
“小姑娘,等人呢?”
南星点点头
“嗯,他好像不在。”
保洁阿姨笑着道
“这个房间的人昨天晚上早就走了。”
南星一愣。
保洁阿姨似乎对这事印象特别深,啧啧两声
“你是没见,也不知道这里面住的什么人物,阵势真大。
直升飞机直接停在了楼顶,呼啦啦来了不少人,直接把人给接走了。”
南星眨眨眼,看看房间门口,再看看保洁阿姨,最后看了一眼手里的花儿。
最后,还是抱着花儿走了。
一边走,一边给白禹打了个电话。
结果对面也是关机。
拧拧眉。
出事了?
不,这么大的阵仗,只能是权家的人来把人接走了。
随后眉头松开来,她拿着手机,给他发了条短信,手机装进口袋里,很快离开了。
帝都,权家。
在这寸土寸金的地方,权家的宅子安在了半山腰上。
不止如此,还在宅子的后面,直接建了三层的楼,专门给权祀治病的地方。
一踏进去,充斥着消毒水还有滴滴滴的精密仪器的声音。
电子门打开,在二楼尽头的一个屋子里。
权祀面色苍白陷入了昏迷。
好几个医生穿着防护服站在里面对着一堆数据进行着分析。
而在巨大的透明玻璃外面,一个身姿挺拔的男人,面色冷硬坐在轮椅上。
一串佛珠挂在手上,眉宇间带着上位者的强势,他盯着里面的景象,沉默不语。
帝都权家的掌舵人,权戎。
好半响,权戎抬头,看向白禹,声音低沉
“他在济城一直耽搁着,是因为一个女人?”
白禹沉默。
关于少爷的消息,权董事长已经都知道了,他再说什么,都于事无补。
权戎锐利的视线,扫过白禹
“你把人照顾的倒是好。十几年了,我还是第一次见他吐血。白禹特助,有幸让我见到,你也是尽心尽力了。”
那话里话外,全都是讽刺跟阴沉。
白禹低着头
“抱歉,董事长。”
低气压在这长廊里弥漫,气氛降到了冰点。
而权戎的手里,还有一部用了没多久的手机。
那手机,正是权祀的。
权戎捏在手里,打开开机键。
没多一会儿,手机开机。
刚开机,几个未接来电还有一条短信蹦了出来。
短信内容映入眼帘标注一个叫【小花】的发过来的。
【你回家了吗?你不会还在生气吧?不要这么小气好不好?】
权戎闭了闭眼,他不是有意要看这内容,手机一打开自己就蹦出来了。
可这内容,让他青筋噔起。
一个有了未婚夫还来勾搭他弟弟的女人,把他弟弟折腾成这幅样子,竟然还能脸不红气不跳的说出这种话来?
本以为是把人弄去济城养病,会更好一些,结果认识了个狐狸精,一朝回到解放前。
权戎周身带着冷意。
没忍住,啪。
手机摔了出去,摔的四分五裂碎了一地。
白禹低着头,静静站在一边。
气氛几乎要冻结了。
*
南星从酒店里走出来,想了想又发了一条短信
【我可以去找你吗?还有花儿。】
她发完短信,捏着手机,抱着花儿回了学校。
她的短信就像是石沉大海,很久都没消息。
给白禹那边打电话也一直没动静。
时间转眼数十天过去了。
南星刚开始还会发消息,后来就逐渐不发了。
数十天过去了。
很快到了她高考的这一天。
考试前一晚,南晴端着杯茶水来到她的房间里,靠在门边好奇的开口
“想过考什么大学吗?”
南星本来在翻高考作文,听到南晴的话顿了顿,她沉默一瞬,开口
“考帝都。”
南晴仔细想了一会儿
“帝都大学?嗯,重点大学,有点难啊,考得上吗?”
南星低着头,还在翻高考作文
“嗯。”
她不是想上帝都大学,她是要去帝都而已。
权祀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南星高考前一天了。
他睁开眼睛,看着熟悉的密闭空间,还有这医生围在他周围,他眼皮低垂下去,没一会儿,单手撑着床坐起身来。
医生一惊
“权先生,您最好不要乱动。”
权祀看了一眼手臂上插着的管子,神情恹恹的。
他靠在床头,一动不动。
不知道过了多久,身上的管子开始撤掉。
医生也开始离开了。
一个小时之后,他被退出了重症监护室,回到了一个正常的病房里。
很快的,就见到了许久不见的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