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沁知道风绫玉的名字是比较靠后的,原主的名字估计是在风绫玉前。
虽然她现在大概有数原主是对应她文里的哪位女配,她也知道在文里出现名字的女配是必定入选了的,但为求稳妥还是观望一下。
至于排在风绫玉后进去殿选的,很遗憾,有珠玉在前,后面的人连第一轮都过不了。
不出意外的话,风绫玉会在第七次的叫名殿选,而一到六次的叫名里就有包括她在内的女配共五个,她只要知道第几次第几次是谁过选,她不仅能确认自己的角色,还能确定其他女配的。
随着叫名的次数,余沁看着留下来的秀女心里渐渐有了数,等叫到她的时候,是第六次叫名。
余沁不自主地看了一眼身旁的风绫玉,对方察觉到她的视线,对她轻颔了下首。
按照叫名的顺序排好进殿,秀女在一个木制的台子中央站好,台子前是一条很高的阶梯,阶梯的尽头坐着的就是皇帝。
居高临下的角度,只有皇帝看得见秀女,秀女看不着皇帝。
余沁感觉到旁边的秀女身子都在微微发抖,她目不斜视的,脑袋有点放空。
没有意外的,余沁第一轮过选。
从殿里出来,余沁一眼看到了风绫玉,但是过选第一轮的秀女要待在规定的区域等待第二轮,所以她只能规矩的呆着,眼巴巴的看着风绫玉进去殿选。
这个时候,余沁感觉有人走到了自己身边,转头看去,一位桃腮带笑的小美女向她打招呼:“恭喜姐姐也入选了!妹妹苏芝芝,敢问姐姐芳名?”
余沁张嘴无声的“啊”了一声,看着娇俏可人的苏芝芝道:“虞沁。”
“虞姐姐。”苏芝芝微笑,神态天真的问道:“不知虞姐姐与后来那位的姐姐可是好友?虞姐姐已能入选,那位姐姐如此样貌必不会落选,虞姐姐不必忧心。”
呔,小绿茶!
余沁微微扬了扬眉,“我不忧心。”
苏芝芝仔细观察了一下余沁的表情,没看出余沁是什么意思,抿唇羞涩的笑了笑,像是不好意思般。
就这一会儿功夫,风绫玉就出来了,余沁看到人招了招手。
等人到面前了,余沁就带着人找了个清凉点的位置候着,苏芝芝跟来过来,但余沁没有丝毫介绍的意思。
风绫玉不知道对方和余沁搭过话,以为也是来阴凉处庇荫的,也就没有说什么。
苏芝芝忍不住了。
“妹妹苏芝芝,姐姐叫我芝芝就好。”苏芝芝轻轻柔柔的笑,显得楚楚动人,“方才我才与虞姐姐说姐姐姿色天然,定会入选。不像妹妹们蒲柳之姿,入选实乃运气。”
风绫玉看了她一眼,“不必妄自菲薄。”
余沁不搭话,风绫玉也不是多言的性子,苏芝芝自个儿没趣也闭了嘴。
苏芝芝,对应文里的一个绿茶女配,挑拨离间一把好手,在前期刻意与女主交好,假意与女主成为至交姐妹,背后却给女主设坑、捅刀子。
前期嫉妒女主的美貌,后期嫉妒男主对女主的爱。
余沁的想法很简单,做女主的护花使者,促进剧情迅速发展。在她确认穿书的时候,她对自己怎么回去有了一个大致的猜测方向,不过那个契机是在剧情后期,所以现在还不着急。
之后的殿选,和余沁预料的没差,再没有一个过选。
有的秀女似乎察觉是风绫玉珠玉在前的缘故,走的时候愤恨的瞪了几眼她。
其实换个角度想,苏芝芝说的也没有错,她们这些过选的,确实有一份运气在,在风绫玉后的秀女不乏样貌出众者,但萤火之辉难比皓月之光。
当然,这份运气换个层面来说也算是她安排的......
余沁心虚的摸了摸鼻子,悄悄侧身给风绫玉挡住了那些不善的目光。
风绫玉察觉到余沁的动作,侧头看她,轻声问:“怎么了?”
余沁露出笑容,“日光晒,给你遮遮。”
风绫玉看着她沉默,余沁反应过来两人是在阴凉处,根本没有太阳晒过来。
余沁:“......”啊好尴尬啊。
“谢谢。”风绫玉唇边弯了个弧度。
余沁反倒不好意思的抿了下唇,才道:“我以后可以叫你小玉吗?我的朋友叫我小青,你也可以这么叫我,可以吗?”
风绫玉盈盈如波的眼里浮现出一点无措,带着脸上的表情都透出一丝呆来,“可、可以......”
余沁露出大大的笑容,“小玉!”
第二轮殿选按照第一轮过选秀女的先后顺序逐个进殿,而这一轮需展示才艺。
有些麻爪。
她现在所穿的角色,在她的笔下算是一个炮灰女配,身子不怎么好,性格也沉默寡言,入宫以来不怎么与其他人打交道,也不像其他的宫妃为了和皇上偶遇热衷在宫里逛,也因此一直没有被宠幸,等新人入宫后的宫中局势分明后就慢慢被遗忘,一直到被其他宫妃陷害当做替罪羊被打入冷宫,最后病死在冷宫中。
虽然但是,她只知道女主是跳了一支舞的,哪里知道炮灰的女配是什么才艺?
重点是,她也不知道原主会什么,作为一个炮灰工具人,不过寥寥几笔的笔墨。
原文里原主身子不好,易患病,现在想想多半是因为她穿来时原主感的风寒落下了病根,这是世界自动完善的剧情,但她穿过来之后,睡了一天后非常不科学的就好的差不多了,别说病根了,简直不能再好了。
算了,不知道原主会什么,那只能是她自己的才艺了。
第一轮殿选留下来的秀女根本没有多少个,尽管需要展示才艺,也很快就轮到余沁了,太监叫到余沁的名字,余沁倏地感觉屁股一紧。
这种像在升旗仪式下突然被校长点名的诡异的紧张感是怎么回事啊摔。
看见风绫玉对她笑了笑,余沁深吸一口气,进殿去了。
见余沁进来,有个太监迎了上来,询问她要展示什么才艺,如若是写诗作画就让人在台上放上桌子及笔墨纸砚,要是作曲就在台上放上乐器,再则是歌舞的话,报上曲名便安排乐师奏乐配合。
作诗,余沁自认没有天赋,她只会写小说;画画,她只会素描,而且古代没有素描专用的笔;乐器她会吉他,但是古代肯定也没有的;歌勉勉强强还可以,舞她只会简单的某抖的那种是拿不出手的。
余沁脑海里莫名其妙脑补出自己在台上跳“醉酒的蝴蝶”的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