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年羹尧那边也是取得了捷报,世兰又怀了本王的孩子,真是大喜啊。”胤禛又说道:“苏培盛,去通传。”
闻言,苏培盛即刻起身前去各个房中通传。很快,年世兰有了身孕的消息便传遍了整个王府。
消息一出,怕是有人要睡不着觉了……
……
听到年氏怀孕消息的宜修,不由得皱起了眉,眼神中似乎透着一股杀气。
“年氏有孕,想必王爷高兴极了吧。好啊,这下哪里还会记得我那死去的弘辉啊。”宜修自己坐在镜子前,有些伤神。
剪秋闻言连忙安慰道:“福晋别担心,她再怀孕,她也只是个侧福晋,终究是比不过您的,王爷也就是一时新鲜,才对她好一些,让她有机会怀上孩子,别说怀上了,生不生得下来都不一定呢。”
听了剪秋的话,宜修心里舒坦了一些。轻声答道:“也是啊,王府女人那么多,并非只有我一个人不喜欢她。或许,我也无需亲自动手。”
……
胤禛在年世兰房中,又陪了她一会儿,约摸半个时辰吧,便回去了。并未留宿。
原本欢喜的胤禛,回到房中,眼神黯淡了几分,眉头紧蹙,在房中来回踱步。
一旁的苏培盛看出胤禛好像是有心事。关心道:“王爷,怎么了。可是有什么烦心事?”胤禛沉思了一会儿,一言不发。
“明日进宫。”
翌日清晨,胤禛起了个大早。有些倦怠,像是没睡好,或者说是,一夜未睡。
收拾了一番,便和苏培盛一起入了宫。来到了德妃处。院内有些安静,许是德妃还未曾起床。胤禛将脚步放轻了一些,慢慢走了进去。跪在屋内,朝内室喊道:“儿子给额娘请安。”
还在榻上的德妃微微睁眼。“谁啊。”一旁的小侍女说道:“娘娘,是雍亲王来了。”
“是老四啊。”又说道:“竹息,伺候本宫起床吧。”
待德妃收拾了一番后,缓缓坐下。“老四啊,何事啊,这样一大早跑来。”
胤禛一个谨慎的眼神,看了看周围,德妃便懂了,把太监,宫女都打发了出去。
见四周无人,胤禛压低声音,开口道:“额娘,儿子有一事,还需额娘定夺……儿子的那个,侧福晋,年氏。有了身孕。昨个刚请了太医,已有一月有余,儿子不知这孩子,留得留不得。”
德妃不解:“为何留不得。”心中有些疑惑,怎么会有人不想要自己的孩子。
“额娘不知,年氏有一哥哥,叫年羹尧。此人野心极强。儿子不知,如若生下这个孩子,日后年羹尧是否会全力扶持这个孩子登上皇位。到时候不免又是一场腥风血雨。”胤禛分析着,向德妃说出他的顾虑。
闻言,德妃也陷入了纠结。想想,那可是自己的亲孙子,再想一想,若真如老四所说,将来威胁到皇位……“那如果,将年羹尧除掉呢。”德妃看向胤禛,等着他的答复。
胤禛思索了一会儿,淡淡道:“现在还不行。额娘,现在正是儿子用人之际,儿子认为,最好的方法,就只得委屈这个孩子了。儿子原本也未曾打算过让年氏有孕,只不过,天不遂人愿。”
“真就没有别的法子了吗。”德妃心中有些不舍,想着尽力保全这个孩子……
“没有。”
“那好吧,何时动手。”德妃又问。
“再等等吧。近日,年羹尧快回来了。等等吧,近日我不想生出事端。”
……
雍亲王府,年世兰房中……
一大早的,年世兰的房中便极热闹……说是来道喜。其实年世兰知道,这些人个个心怀鬼胎,没安好心,必得小心提防着才是。
“妹妹,听说你有了身孕,我一听到这个消息真是高兴坏了,王爷终于又有子嗣了。真真是极好啊。你现在饮食什么的 ,可都需要格外注意。”宜修说道,是否真心,只有宜修自己清楚。当然,年世兰自然也是一清二楚。
年世兰随口附和道:“多谢福晋关心,只不过我身子不便,就不起来向福晋谢恩了。”又道:“妾身自己的身子,自己能顾得好,就不劳福晋费心了。”
宜修微微笑道:“那便好。”
宜修突然起身,露出当家主母的风范。说道:“众位姐妹都听着,都尽力照顾好年侧福晋的胎,万万不可有一点闪失,伤了王爷的子嗣,知道吗。”
众人纷纷答着,“是。”
年世兰有些看不懂面前这个女人了,“说的我都快信了,你心里打的什么鬼主意,我不是不知道,人前一套人后一套。不是你常做的吗。”年世兰回忆着她和宜修之间的种种。
宜修突然开口道:“我有些乏了,便先回了。剪秋。”宜修伸出手示意,剪秋立马上前搀扶。
出了门,剪秋随即问宜修:“福晋您刚刚干嘛说让众人照顾好年氏的胎,若要有人动手,岂不是省了咱们的事?”
宜修冷哼一声,“人前的戏,总得要做足啊。今日这话我说出去了,将来万一年氏有个什么闪失,自然也怪罪不到我头上来。”
“是,奴婢明白了。”
宜修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的神色。本以为自己什么都做足了。却料不到,年世兰对她的这点手段了如指掌。
在年世兰房中的还有齐月宾,这时候,怕是也只有她是来真心祝贺了吧。可是,此时的年世兰却盼着齐月宾将上一世的“安胎药”端来。
“妹妹有了身孕,以后可是要做母亲的人了。我是真替你高兴。”齐月宾牵起年世兰的手说着。也许是太高兴了,眼角中还泛起了泪花。
看到此情此景,年世兰心中不由得多想,“明明你是真的高兴,我们也是真的姐妹,为何上一世你要帮着胤禛,必然我们也不会到势不两立,你死我活的地步。姐妹,这一世,你还会选择帮他吗。即使你帮他,我也不会责怪你,我本也不想生下有着爱新觉罗血脉的孩子。”
年世兰的眼角有些湿润,随着眼睛的眨动,晶莹剔透的泪滴也从脸颊滑落下来,齐月宾见状,伸手为她拂去了脸上的泪滴。二人的情谊在这时是很美好的,想必胤禛借齐月宾之手,只是为了挑拨二人关系,好使得他鹬蚌相争,渔翁得利,让二人水火不容。便可不费吹灰之力解决了两个将门世家的隐患,算盘打得可真好啊。这一世,我年世兰不上当了。
“哈哈,世兰这里可真是热闹啊。”胤禛笑着从门外走了进来,殊不知,她的笑,全然是她装出来的。
众人见胤禛进来,纷纷行礼:“王爷万安。”
“免礼。”
胤禛走到年世兰床边,齐月宾起身让他。胤禛牵着年世兰的手,关心道:“世兰今日感觉怎么样啊,咱们的孩子,没闹你吧。”
年世兰没忍住笑出了声,娇嗔着:“王爷,他还很小呢,还不会闹臣妾。”众人在一旁看着,也都露出了久违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