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羹尧叹了一口气又接着说:“和妹妹用完这一顿午膳,怕是也差不多该启程了,皇上也是昨儿个才说的,叫我去青海一趟,去平定准葛尔叛乱。”
安逸的日子过得久了,年世兰一时间也没想起来,算算也是该到哥哥去青海的日子了,这一去,怕是又要好久,现在年世兰担心的也不是什么功高盖主了,而是担心哥哥的安危。
从前哥哥每次出去征战沙场,年世兰都是挺开心的,毕竟是受到了皇上的重用,也代表着年家的仕途蒸蒸日上,现在可是不一般了。
年世兰愣了一会儿,也没接什么话,心里应该是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吧。
“怎么了?”
看着年世兰半天不说话,年羹尧接着问。
“没事儿,就是想着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见到哥哥了,哥哥可是要去多久?”
“也就是几个月吧。还不知道,毕竟,世兰,你也知道,战场上,情况多变,这个还是不好说的,要是结束的早,肯定就是能早点回来了,我又何尝不想呢?”
年羹尧笑呵呵的说,看着年世兰的情绪有些失落了,就想着赶紧哄哄:“好了好了,等哥哥回来了,给你带些好东西来。”
现在的年世兰,哪里就是一些好吃的好玩的饿就能哄好的来了?她长大了,也不是从前的小女孩儿了。
不过为了配合哥哥,年世兰还是笑着应下了。
不过心里可是想着,等哥哥这次回来,自己可是一定要跟皇上说说,不要再让他征战沙场了,也不要再给他那么高的官职,现在也不希望哥哥大富大贵或者怎么样,平平安安的就好了。
见了年羹尧,年世兰这边是开心了,不过皇后也没闲着。
剪秋一直是在翊坤宫外盯着里头的动静,不过也只是看到了年羹尧进去,但是也是距离太远了,他们说的什么,自己也没有听到,在外头盯了好一会儿,就回去给皇后复命了。
“年羹尧进去了,到现在还没出来?”
皇后拍着桌子大怒道。
其实这事儿也没有什么不合规矩的,只不过是皇后看着年世兰得宠,心里有气罢了。
别说年世兰现在才降了位份,虽然皇上也说了,在宣书生辰的时候给年世兰复位,但是怎么说现在她也就是个嫔位。
自己倒是从入王府开始这么多年,也就是生大阿哥那时候,娘家人来看过,之后就再也没见过一次娘家人了。
“娘娘,您消消气,仔细着手疼。”
皇后拍桌子的那一下可是真响,就是剪秋在一旁看着都觉得心疼。
“好啊,这个华嫔,可是越来越厉害了,哼,现在皇上不仅要复她位份,还允许娘家人来看她,哼,皇上对她,还真是上心啊。”
皇后可真是越想越来气:“对了,宣书生辰是她一手操办的是吧。”
眼珠一转,皇后这才突然想到了宣书生辰,现在自己没了主理六宫之权,也就是年世兰手里有这个权利。
“是啊,娘娘,皇上也真是的,既然都要复她妃位了,干嘛不把您的主理六宫之权一并给复了呢。”
剪秋气呼呼的在一旁抱怨着。
“哼,天意如此,无妨,就听天由命吧。”
话音落下,皇后的嘴角也浮现出一抹微笑。
剪秋站在一旁,也没能理解皇后这句话的含义,不过,皇后既然这么说了,就肯定是有她的道理。
也是,宣书生辰这事儿,是由年世兰全权操办的,要是出点儿什么事儿,可不就是年世兰的责任了?
时间一转,距离宣书的生辰也不过就是两三日的时间了,该弄的也差不多都弄好了,再等着让皇上最后检查一遍就行了,
“你们可都仔细着些,宣书公主的生辰,可是不能太寒酸了,丢了皇家脸面不说,本宫看着也不顺眼,该用好的东西就捡好的用,关于银子,你们不用担心,直接跟本宫说就行,也不必去回了皇后了。”
年世兰一大早的就对内务府交代着,毕竟宣书的事儿,年世兰也是很上心的,花银子倒是不怕,
“是。”
年世兰的一番话下来,整个内务府是哪敢不听的?
黄规全办这事儿是最有数的了,再加上还是个年世兰的远亲,更是对年世兰巴结的不行。
“娘娘,您看看呐,这宣书公主的生辰,奴才们可都是挑的最好的东西,不是顶好的东西,奴才可是不敢给宣书公主用呢。奴才知道宣书公主得娘娘疼爱,奴才也不敢怠慢了不是。”
看着黄规犬巴狗似的在跟前,年世兰也跟着笑了起来。
“行了,别油嘴滑舌的了,做好了事儿,赏赐少不了你的。”
话撂下,年世兰就走了。
“臣妾给太后请安。”
也是好久都没来太后这儿了,就想着来太后这里看看,毕竟自己过两日就要复位了,想来应该也有一些太后的意思,怎么着自己都是应该过来一趟的。
“快起来,快起来,哀家倒是许久都不见你了,快起来叫哀家瞧瞧。”
一见了年世兰过来,可是把太后给高兴的不行,赶紧久久拉着年世兰念叨着。
见太后吗,肯定是不能打扮的花枝招展的,还是素净一些比较好,再加上自己现在还没复位呢,就更不能穿的大红大紫的了。
眼看着还有两日自己就能复位了,在这之前可千万不能出什么岔子。
“今天打扮的这么素净做什么,哀家可是少见,兴许是见你平日里的打扮见得习惯了,如今换了换风格,倒还挺新鲜的。”
太后嘴上虽然嫌着年世兰穿的素净,可是眼睛却没有一刻是从年世兰身上挪下来的。
“太后还说臣妾呢,您看看您的眼睛,可不要从臣妾身上挪下来了。”
年世兰调皮的说,知道太后喜欢素净,不喜欢妖艳,现在可是更能让太后放心了吧。
“听说你最近忙着宣书生辰的事儿,怎么样了,可都妥当了?若是有什么需要银两的地方,跟哀家开口就是,左右哀家也花不了多少,留那么多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