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颂芝,叫他们都下去。”
听了年世兰的吩咐,颂芝就把人都给领了下去,只不过在颂芝安排好她们之后,又推门进来了,知道华妃一定是有话要说。
连槿汐都给支走了,应该不是什么小事。
“看样子现在这个安陵容已经是跟皇后靠拢了。”
年世兰眉头微蹙,一副心神不宁的样子:“若是她将从前王府之事......”
年世兰话说到一半,颂芝也就明白了,她所说的应该是从前欢宜香的事儿,要是安陵容真的把这件事告诉皇后的话,那年世兰可就是处于危险之中了。
“娘娘您先别急,奴婢想着,安答应应该也没有那么大的胆子来说娘娘的坏话。”
根据这些时日颂芝对安陵容的了解,也不难看出她是个胆小怕事的人。
所以华妃平日的处事方法,要是安陵容真的这么做了,怕是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别急?本宫怎能不急?!”
要说现在让年世兰心平气和的肯定是不可能的了,这事儿颂芝不知道,年世兰可是知道的。
之前安陵容是怎么背叛甄嬛的,现在想想,自己和当初的甄嬛又有什么两样?!同样的对安陵容好,又同样的经历背叛!
但是自己既然知道了这件事情,也知道是个什么样的结局,那就一定不能坐以待毙,得未雨绸缪才是。
“若是安陵容真的告诉了皇后当年的事,若是再传到皇上的耳朵里,也不知道皇上还会不会顾念旧情。”
年世兰想着想着,就不禁难过起来。
这事儿其实说大也大,说小也小,往大了说,就是欺君之罪,往小了说,不过就是皇上赏赐的香料,年世兰没有用而已。
但是也不得不想,到了安陵容嘴里,她会怎么说了。
“颂芝,去把周宁海叫来。”
眼睛一转,年世兰脑海中或许有了一点思路。
“是。”
见着颂芝急急忙忙的,周宁海就赶紧过来了,还以为是年世兰有什么要事。
不过确实是有要事的,也需要周宁海去办。
听着华妃说要自己去安陵容的老家,松阳县!
“娘娘的意思是。”
去是肯定没有问题的,只是周宁海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事儿,别给年世兰搞砸了才好了。
“本宫要你时时刻刻留意着安答应的家人,她的父亲安比槐是松阳县县丞,这件事你去办就是,你该知道怎么做的。”
周宁海刚才是一直在门外的,安陵容的所有举动自然也都看在眼里,也不难理解年世兰的做法了。
别看安陵容现在是投靠了皇后,自己就是要让她知道,没有自己,她连这个皇宫进不来。
年世兰的身边,最是容不得这种吃里扒外的人,安陵容要是不想全家人都给她陪葬,就应该知道怎么做吧。
“娘娘圣明。”
到了差不多是傍晚了,槿汐也从外面回来了。
“人到了?”
“到了。”
槿汐可是太知道了,一直跟着安陵容到了延禧宫,从入宫到入住,可是没有一个人出来迎接她,就连槿汐也在一旁帮衬着不少!
年世兰可是太明白了,这个安陵容活该而已,她本就是那个性子,别说是在翊坤宫融不进去,就是到了延禧宫也就是那样,随她去吧。
别看是翊坤宫这边说说笑笑的,安陵容那边可是不好过了。
虽然说白天没什么事儿,但是富察贵人也不是什么好相处的,这不,槿汐前脚才刚走,富察贵人就已经是等不及了。
“哎呦,我当是谁呢!”
富察贵人从宫里扭着腰就走了出来,跑到安陵容门前一顿咋舌:“安答应,怎么了,这是被华妃娘娘给赶出来了?原本这延禧宫我一个人住的好好的,本来就不是多大的地方,怎知你竟然搬了进来,真是晦气!”
本来皇上不常来延禧宫富察贵人就一肚子的不满意,现在更是来了安陵容这个碍眼的,可不就是不高兴了吗。
“姐姐别生气。”
听着富察贵人的一一顿谩骂,安陵容起身行礼道:“陵容自知身份卑微,原是不想打扰姐姐的,只是皇后娘娘既然这样安排了,妹妹而已不得不从,还请姐姐见谅。”
其实安陵容哪里就是城诚心道歉的,不过就是因为面前这位是贵人,而自己只是个答应身份不能与之抗衡罢了。
虽然富察贵人是和齐妃走的比较亲近,但是对于皇后,还是不怎么熟悉的。
“罢了罢了,真是晦气。”
天色已经是暗了下来,渐渐的也有了些凉意,富察贵人原也不想与安陵容继续争执了。
“皇上驾到!”
苏培盛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这一下子也让延禧宫的两个小主喜出望外,只是不知道皇上过来是找谁的。
也没看着敬事房的人说皇上今天翻了谁的牌子。
“臣妾给皇上请安。”
见着皇上进来了,两人赶紧就跪了下来迎接着。
“原本朕是想去看看三阿哥的,只是经过这里的时候,听着有些吵闹,因为何事啊?”
此刻皇上气定神闲的就像个审判官一样。
这事儿本来就是见怪不怪了,之前在王府的时候,女人之间都会有争吵,更何况现在在皇宫,整个后宫呢,一天天的,不是这个不满意就是那个有脾气。
皇上又何曾不想雨露均沾的,只是这些女人实在是叫人头疼!
“哎呦,皇上。”
看着皇上过问此事了,富察贵人赶紧就开了口,生怕让安陵容告了状了:“臣妾这是看着安答应搬过来了,这不是想着和她说说话吗,臣妾一个人在这延禧宫住着,也是怪闷得慌的。”
皇上一向是最不喜欢后宫勾心斗角的了,所以富察贵人即使是再不喜欢安陵容,现在也是赶不走了的。
“也好。”
话说着,皇上才看见安陵容就在旁边,也亏着是富察贵人说,这月黑风高的,本来视线就不好,是看见旁边有一个人,却也不知道是安陵容,只以为是伺候富察贵人的婢女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