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连行为举止都变得恭敬起来,好像当初第一次见着华妃的那个样子。
“安答应可还记得第一次见着本宫的样子。”
看着如此熟悉的模样,华妃不禁就提了起来,当时的安陵容,是那样的天真,淳朴,叫人讨厌不起来,但这才多久,怎的就变得这样令人生厌的样子。
“华妃娘娘是陵容的恩人,陵容不敢忘怀。”
安陵容低着头说道,只是不知道这句话是真心还是假意了。
“不敢?”
年世兰冷笑一声:“还有什么是妹妹不敢的,如今这挑事儿不是都挑到齐妃和富察贵人身上了吗?若是安妹妹还记的和本宫当年的情分,又怎会和皇后交好?”
华妃冷冷的质问着,只是也想不明白安陵容为什么要这样做。
“姐姐误会了,嫔妾只是怕扰了姐姐,陵容和姐姐始终都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安陵容的语气极其淡定,丝毫没有了当初的胆怯:“陵容只是想要爬的更高,在翊坤宫,皇上是不会注意到陵容的,我本就出身微寒,就只能拼尽全力在宫里打拼,为父母,也为自己,若是将来我有了孩子,只有我的地位够高,才能保证他一生平安。”
孩子?年世兰真是笑了。
若是好好的待在翊坤宫,或许还会有孩子,只是时间早晚得问题,但是要是跟了皇后,她这辈子都不会有孩子了。
“罢了,你要怎么选择,或者是跟着谁,本宫自然是管不着的,只是本宫来给你提个醒儿,你的父母你的家人,若是本宫想他们死,他们必定不能活!在皇后面前,我想,你应该知道怎么做!”
说完,年世兰也不等安陵容的回应,自己就先走了,不过也不用等安陵容什么回应,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安陵容自己应该能明白的。
回延禧宫的一路上,安陵容都心神不宁的,想来也还是因为华妃的缘故,宝娟此刻也知道该怎么做。
“小主,喝水。”
看着安陵容喘着粗气,宝娟赶紧就倒了一杯水递了过来。
“小主别生气,华妃娘娘也就是那个性子。”
“我总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安陵容缓了缓才说。
之前自己一直都小心谨慎,况且今日之事提及的只是齐妃和富察贵人,并不干华妃什么事,不知道怎的她会如此激动。
“华妃为何会以我的家人作为要挟?我并没有什么得罪她的地方啊。”
安陵容也想不明白,今天好端端的,华妃怎么突然就提起了自己的父母了,或者是华妃还有什么别的目的。
“小主,奴婢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宝娟在一旁小心翼翼的说,见着安陵容没有什么反驳自己的意思,才放心的说了起来:“小主可还记得刚来京城的时候?”
“记得。”
刚来京城的时候,安陵容自然是记得的,那时候孤身一人,在这京城中孤苦伶仃的,也没有朋友,当时是为了给母亲医治眼睛,可不就是巧了,遇见了华妃。
想到这一层,安陵容也明白了起来:“宝娟,你是说,当日欢宜香的事儿?”
安陵容是个明白的,当时年世兰是跟自己说过,要自己为她调香,只是就只有两三次而已,再之后,年世兰就没有用过自己给她调香了。
若不是今日宝娟提醒,自己早已经忘了这一层。
当时皇上还是王爷的时候,赏赐了华妃欢宜香,自己也知道,那香料里面含有麝香,长久使用,必定会导致不孕,华妃为了不伤身,才找自己去给她调香。
这瞒天过海,可是欺君之罪。
“奴婢想,这就是华妃娘娘找小主的理由了。”见着安陵容有些开窍了,宝娟在一旁赶紧点拨。
“你的意思是,华妃是觉得我投靠了皇后?怕我将这些事情告知皇后,才会拿父亲母亲的命来相要挟?”
宝娟听了,赶紧点了点头。
其实安陵容也并非是诚心的跟着皇后,只是想在宫中为自己争一个好前程罢了,之前在翊坤宫的时候,皇上的眼里只有华妃,自己在翊坤宫就好像是个摆设一样,丝毫不起眼。
现在来到了延禧宫,不过也没有自己想的容易。
不过也是,能进宫的女人,能有几个是善茬呢?
“安陵容,你给我出来!”
才和宝娟说着话,就听着富察贵人在外面骂骂咧咧的又开始了。
“小主。”
宝娟心疼的看了安陵容一眼,也想着奉劝安陵容不要去理她,自己去把她打发了就是了。
“走吧,咱们去看看。”
其实安陵容早就知道是这个结果了,为的就是让富察贵人和齐妃起了争执,皇后可不就会重用自己了吗。
“姐姐。”见了富察贵人,出于礼数,安陵容还是先行了个礼。
“不知姐姐为何要在妹妹门前谩骂不止,要是让皇上听见可就是要怪罪姐姐的了。”
眼前这个泼妇一般的女人,安陵容还真是没挑拨错,要是让皇上听见了正好,说不定还会发落了她。
“好啊,我瞧着你那个狐媚样子就知道不是省油的灯,现在居然还挑拨到我头上来了!!你存心挑拨我和齐妃娘娘的关系是不是,安陵容,你安的什么心!”
本来富察贵人在门口骂了这会子,心里的气也能消一些了,但是安陵容出来之后这假惺惺的样子,富察贵人又忍不住来气。
原本自己跟齐妃的关系还不错,毕竟齐妃身在妃位,自己又只是刚进宫不久的新人,不过就是个小小贵人,能傍上齐妃已属不易,安陵容这么一搅和,自己的心血不是白费了。
“姐姐,陵容不是有意的,陵容实在是无心之举啊,要是真是惹了姐姐生气了,还真是陵容的不是了。”
虽不说安陵容是做了什么,但是这演戏的技术还真是好啊,让人看了还真以为她是无辜的一样。
富察贵人可是不吃这一套的,但是也没有什么证据能证明安陵容就是故意挑拨,也只能就此作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