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世兰自己调整了一下,也就没有再理会富察氏,但是答应她的事情,自己也是会尽力做到的。
不说是能让她家人平安到老,但是自己能做到的是,让他们在有生之年,衣食无忧。
“颂芝,看来,咱们要去一趟养心殿了。”
年世兰现在还真是想不到,要是皇上知道了这件事会怎么样。
但是这件事儿,还真是一出好戏啊。皇后的好日子,也算是到头了。
即刻,颂芝就扶着年世兰出去了。
果不其然,皇上的反应跟年世兰预想的一样,皇上气的不行。
“朕这么多年,不说是对皇后多宠爱,但是一直都是敬爱有加,只是朕没想到,皇后她竟然不配为人!”
说着,皇上就将手中的茶盏给丢了出去,苏培盛也只能是在一旁默默的收拾,不敢说什么。
但是他自己清楚,估计一会儿就有的忙了。
“苏培盛!”
皇上大喊着。
皇上的这声叫的苏培盛是精神一紧,不小心,手中摔碎的茶盏就把手给划了道口子,可是苏培盛也是顾不得的。
“奴才在。。”
强忍着疼痛听着皇上差遣。
也不知是怎的,许是老天都感觉到天子动怒了,原本晴朗的天气一下子就暗了下来,电闪雷鸣的。
当真是叫人看着心里就发毛。
“去叫皇后过来,还有,景仁宫的人全部都看管起来,一个都不许放过。”
听着年世兰说的时候,皇上就忍不住心里的怒火了。
这么多年了,看着皇后是一直恪守本分的,之前时疫颠颠儿时候也帮了自己许多的忙,但是竟然还有这么多自己不知道的事情,当真是蛇蝎心肠。
也难怪自己膝下子嗣少,看来还真是辛苦了皇后了。
苏培盛听了吩咐就赶紧去了,这上午才刚解决完富察氏的事儿,还真是风水轮流转啊,这么快就轮到皇后了。
出了养心殿的门就看着槿汐站在门外。
苏培盛是尽力把划破的手给藏起来了,但是槿汐还是注意到了。
“哎呦呦,这是怎么了?”
槿汐赶紧走上前问着,见着苏培盛一直在躲闪,就知道肯定不对。
“没事,没事,就是不小心蹭了一下。”
可是苏培盛哪里忍心让槿汐担心,赶紧就躲开了。
那是见着槿汐这样关心自己,苏培盛心里还是开心的不行,手上即使是划了道口子,也丝毫感觉不到疼,只觉得心里是暖暖的。
还不等苏培盛搪塞过去,槿汐就立马把手给拽了过来,这一看,是比苏培盛说的要严重不少。
很深的一道口子,那血跟止不住似的。
“你看你,划了这么大一道口子也不知道说一声,真要是发炎了可怎么是好,要是让皇上看见了,多不得体!”
槿汐呵斥道。
但是自己也不知道这是对苏培盛怎么了,只是看见他受伤,自己还是会担心的。
“行了,我带你去包一下。”
槿汐拉着苏培盛就要走,,但是却被苏培盛拒绝了。
“现在不行啊,还赶着有差事要办呢。”
苏培盛表现的很无奈的样子,又凑近愣了槿汐说:“这后宫怕是要变天了。”
“变天。”
这句话的意思槿汐理解了半天,但是知道一定是谁要倒霉了。
位份最高的是皇后,要说是一手遮天也不为过,但是现在权利都是在娘娘手上......
不对,反正娘娘害死不会有什么事的,要是真的有事,苏培盛一定会告诉自己的。
八成出事儿的人,就是皇后了。
苏培盛既然说是有差事要办,,槿汐自然是不好再打扰的了,就赶紧让他去了。
刚离开没多会儿呢,路上就下起了小雨,在这炎热的天气,还真是凉爽许多。
到了景仁宫的时候,就看着皇后坐在院子里赏花呢,景仁宫的这些个牡丹,开的极好,各个是争奇斗艳的,就好像是这后宫中的嫔妃,一个个的争相绽放。
“苏公公怎么来了。”
苏培盛一进来皇后就看家了,这时候一直还都是好好的。
“奴才给皇后娘娘请安。”
苏培盛脸色一沉,片刻不敢耽误:“皇后娘娘,请您去养心殿去一趟吧。”
虽然是知道皇后会马上失势了,但是苏培盛还是尊称了一句,皇后娘娘。
看着苏培盛的脸色,皇后就知道一定是有什么事了,但是也没开口问,只是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了。
是苏培盛亲自过来传的话,想来应该不是什么小事。
“怎么了?”
皇后没开口,但是剪秋却着急了。
但是这等事情却是苏培盛不能说的,眼珠一转,道:“娘娘,请吧别让皇上等着了。”
皇后现在本来就是让皇上动了怒了,要是再迟迟的不过去,让皇上等急了,再迁怒了自己,可就不好了。
见着问不出来什么,皇后就跟着苏培盛去了。
只是刚走,苏培盛却把剪秋给拦下了,皇后见状,是迟疑了一下。
苏培盛赶紧解释道:“娘娘莫要怪罪,皇上说了,只让皇后娘娘一人过去。”
既然是皇上的旨意,那自然是没有办法的了,皇后沉默了一下,也只能跟着去了,但是这一次,心里总有不好的预感。
也不知道是什么事儿,皇上竟然连侍女都不让带了。
“走吧。”
皇后淡漠的说了一句,不管是发生什么,自己去面对就是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倒是要看看还能发生什么。
反正自己现在也是没有什么权利的,也不怕失去什么了。
“娘娘。”剪秋又最后叫了一声。
皇后回过头看去,剪秋的眼神里满是担心。
“娘娘当心。”
估计是剪秋也意识到了这次事情的严重性,所以才对皇后这样的放心不下。
一直以来,自从自己服侍皇后开始,她的身边就一直都是有自己陪伴的,这次皇后的身边没有自己在,也不知道她是否会不适应了。
皇后没有说什么,只是对剪秋回眸一下,就跟着苏培盛离开了。
只是这主仆二人的最后一眼,怕是足够回忆一辈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