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宝娟的话,安陵容也细想了一下,才说着:“没有啊,刚起来就这样了,也就是在昨天,早膳午膳都是御膳房送的,还有就是,喝了小海敬的......一碗茶。”
想到这里,安陵容一脸惊恐的看着宝娟,想必宝娟也就是这个意思了。
莫非是宝娟昨日就知道小海是有猫腻的?!但是昨日他表现的实在是正常,安陵容当真是没有看出来。
喜其实要说是表演,小海的表现也不是一点破绽都没有,只是安陵容刚才有了晋封的喜悦,一时间被蒙蔽了双眼罢了。
“小主也是察觉出来小海不对劲了?”
宝娟还没弄清楚安陵容是什么意思,才这样小心翼翼的问着,莫不是再像昨天那样,挨了巴掌才好。
毕竟忠言逆耳,安陵容可能是不爱听的,但是宝娟却不能不说,要说对安陵容的忠心,全然是因为年世兰的缘故罢了。
安陵容这下可是怔住了,刚刚反应过来,原来昨日到底是自己错怪宝娟了。
她转头看了看宝娟的脸,依稀还是能看见巴掌印的,心里当真是有些觉得对不住她了。
她这样子为自己考虑,但是自己确实宁愿相信一个刚来的太监,都没有信她一句。
经过宝娟这么一说,安陵容也更加确信了,是小海所为。
不,准确来说应该是淳常在。
小海本就是淳常在的人,原以为是方淳意待他不好,看着自己晋封了,想着过来投诚,但是自己也是一时被蒙蔽了双眼。。
信了这小海的鬼话。
现在也罢了,左右自己的嗓子是已经成了这样的,但是,这个方淳意,自己是一定不会放过的。
“宝娟,找几个得力的人,你知道的。”
安陵容想着,第一个收拾的,就得是那个不知死活的太监了!
已经是没根的东西了,竟然还干这种丧尽天良的事儿,就算是死,自己也不能轻易让他死的那么痛快,当真是便宜他了。
等着收拾完他,下一个就轮到方淳意了。
“小主,奴婢明白,奴婢这就去办。”
宝娟说着就先下去了。
小海本就是方淳意的人,要说是方淳意指使的,这可能性就更大了。
不,不是可能性,是一定!
现在自己可就等着宝娟把人给带过来了。
可是宝娟听了安陵容的吩咐,也没有直接带人去找小海过来,反而是先去了翊坤宫。
这一路上,宝娟是小跑着过去的,生怕是耽误了一点时间。
“小主,小主。”
到了翊坤宫门口,宝娟就大喊着,槿汐听到 ,赶紧就迎了过来。
“什么事,这样大呼小叫的,小心扰了主子清净!”
年世兰是才刚刚睡下的,槿汐自然也是不愿意去打扰,自从年羹尧出了事儿之后,年世兰可是就没睡过一个好觉。
都不用年世兰开口,槿汐就知道,她一定是想报仇的,因为年世兰,绝对不是委曲求全的性子!
槿汐训斥了一句,宝娟这才受连累一些,小声说着:“槿汐姑姑,奴婢有要事要和小主禀报。”
“进来吧。”
槿汐还没来得及开口拦着呢,就听着年世兰在屋里叫着宝娟进去了。
自然槿汐也跟着一起进去了。
宝娟过来,还能是因为什么事儿,还不是为着安陵容的那点破事儿!
“怎么了,什么事儿啊,在外面大呼小叫的。”
年世兰刚睡着呢,就叫宝娟给吵醒了,自然也是不耐烦的。
才说了安陵容嗓子的事儿,翊坤宫这边也是不能插手的,现在倒是不知道安陵容又要整哪一出了。
“奴婢给小主请安。”
宝娟进来见了年世兰便开口:“小主,安常在说了,要奴婢带上几个得力的人,去淳常在那边要人呢。”
这下子,年世兰一听,倒是来了兴致。
“方淳意?莫非这事儿是跟方淳意有关系?”
年世兰刚才是没想到这一层的,但是宝娟这么一说,才发现自己忽略了一个这么重要的人物。
“你怎么知道是方淳意?”
年世兰想着也是觉得不对的。
安陵容既然能说让宝娟带人去方淳意那边要人,想必定然是有什么证据的,不然不可能这么莽撞。
自己是知道的,自从年世兰搬到了延禧宫,就一直不受方淳意的待见。
从前安陵容还是答应的时候,方淳意就处处针对,现在已经是常在了,,和方淳意平起平坐,要说设计陷害,也正常。
只是就是不知道她是用的什么法子了。
一听年世兰说的,宝娟赶紧就把昨日发生的事情都给你叙述了一遍。
“小海?”
这个名字一下子就引起了年世兰的注意,这宫中的稍微是能管事儿的太监,名字里基本上都是有一个海子的,这是老祖宗定下来的规矩。
也是为了区分太监的品阶,一般名字里带海的,基本上就是一宫的首领太监了。
不过自己没记错的话,安陵容好像是没有首领太监的,甚至是连个伺候的太监都没有。。
她倒是能耐了啊,这刚才个太监,就给取了一个带海字的名字,年世兰都不用思考,就知道安陵容想干嘛了。
她是想成为真正的主子啊。
不过也正常,不管是入宫前也好,还是入宫后也好,她总是都被忽略的,这好不容易有一个小太监巴巴的送上门来,安陵容怎能放过这个机会呢。
“她还真是蠢货!”
年世兰一下子就怒了也,眼里满是对安陵容的瞧不起。
不过就是一个太监,过来敬杯茶就给安陵容嘚瑟成这样。
可是比上一世还要不沉稳,如今还只是常在呢,真是不敢想,要是来日封妃,还不得飘到天上去?
听着年世兰骂了这么一句,屋子里的人,任是谁都没敢出声。
“我看这太监都比安陵容要长脑子!也不知道她一天天的是干什么吃的!”
安陵容是自己提拔的不假,但是年世兰没想到的是她竟然能那么蠢!
好好的一副嗓子,又加上乐师调教了那么久,当真是白费功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