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延庆殿的时候,就看着端妃正带着宣书玩呢,正好欣常在也在。
“姐姐,可算是找到姐姐了。”
敬妃看见端妃之后,心里就一下子放松了起来。
“怎么了这是。”
端妃也是不慌不忙的把宣书放到了欣常在的手里,然后才听着敬妃说话。
不过看着她这样子,还真以为是出了什么大事。
“姐姐快跟我走一趟吧,延禧宫那边出事儿了,我已经叫如意在那边看着了。”
话还没说完呢,敬妃就要拉着端妃起身了。
“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儿?”
就连欣常在也跟着紧张了起来。
“是安常在出事儿了,安常在的嗓子坏了,这事儿似乎还牵连到了淳常在,两个人一个说一,一个说二的,我自然也不能听了她们的一面之词,所以还是请姐姐一同前往。”
敬妃可是知道的,不管是安陵容还是方淳意,凡是能进宫的女人,可都不是吃素的。
自然是不能听她们说的话了,要是真出了什么事儿,还不是要怪到自己的头上了。
“走,我们去看看。”端妃自然是能理解敬妃的顾虑,赶紧就跟着过去了。
欣常在把女儿交给乳母之后,也跟着去了。
平日里自己也听说过这两个常在,倒是不常见,正好趁着这次机会去了解一下。
到了延禧宫的时候,就看着安陵容和方淳意都坐在那里,谁也不理谁。
一直是看着端妃和敬妃来了,才纷纷起来,像是看到了救星一般。
安陵容想的自然是要端妃做主,惩治方淳意,但是方淳意这会子可是想赶紧洗清自己的冤屈了。
“给端妃娘娘请安,给敬妃娘娘请安。”
见着欣常在也来了,几个人就互相行了个礼。
“出了什么事儿了。”
看着屋子里站满了人,端妃才开口问着。
“回娘娘的话,嫔妾的嗓子,怕是拜春长咋所赐啊,娘娘大可仔细查问小海。”
说着,安陵容指了指跪在一边的太监小海。
随着安陵容手指的方向看去,端妃才看着后面是跪着一个太监。
不过这事儿就奇怪了,虽然这话是小海说的,但是小海又为什么会把淳常在给供出来?
“你是伺候淳常在的。”
端妃没有问别的,反而是要先确认一下对方的身份。
小海见状,赶紧点头。
“那你家小主平日对你好吗。”
端妃的话一出,方淳意的眼光可是全部都放在小海身上了。
狠狠地瞪着他,仿佛他只要说一句假话,方淳意就能弄死他一样。
不过就算是瞪着又有什么关系呢,小海不还是照样嫁祸了方淳意?
“还不错。”
小海看了看方淳意,然后又不利索的回答着端妃的话。
端妃看着小海的意思也明白了,其实方淳意对他还算是不错,估计也不会是因为这个原因背弃旧主。
“那你又为什么想要讨好安常在?”
只是端妃觉得,小海这么说,理由自然是不成立的,他如此巴结安陵容,定是想要图些什么。
只是安陵容现在毕竟也就是个常在,家境也不显赫,当真是不知道小海到底图什么了。
“奴才,奴才对不起安常在。”
话正说着,小海就朝着安陵容的方向猛猛磕头:“是淳常在指使奴才这么干的,就是看着安常在的宠,淳常在心里不舒服。”
说完,又转头朝向方淳意那边:“小主,奴才给您办完事了,您可不能不管奴才啊。”
说着,小海就往方淳意的方向爬,试图去拽一拽她的衣裳。
毕竟做戏也要做全套啊,更何况现在端妃和敬妃也在这看着呢。
其实也并非是小海本身的意愿,要不是因为家里太穷了,又怎么会背叛自己的主子呢。
小海属实也是无奈之举了。
可是方淳意现在看着下海简直就是恶心至极,恨不得是能给他一脚踢死。
要是这事儿真的坐实在自己身上了,那麻烦可就大了。
只是现在这样的情况,方淳意是处于一个被动状态,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化解危局了。
欣常在站在一旁也一直没说话,但是也能看的明白了。
就算是淳常在干的怎么样,不是她干的又怎么样呢,反正年世兰都是不喜欢这个方淳意的,这一点欣常在也知道。
所以就算真相到底是什么又怎么样,反正现在所有的证据都是指向方淳意的,既然证据充足,那就照做就是了。
就算是皇上过来,差不多也是这样的结果。
大家成日里都是日理万机的,谁也不会在这些小事上计较。
“端妃娘娘,嫔妾看着小海说的也不像是假的,嫔妾的意见不如就把小海带到慎刑司严刑拷问,不信问不出个结果。”
欣常在也不知道端妃是怎么想的,只是自己是这样建议着,不管是怎么样,人证物证都在的话,这样做是绝对不会有错的。
安陵容倒是不怕什么的,毕竟自己的嗓子是真的坏了,大仇未报,安陵容怎能罢休呢。
可是方淳意听了之后却不淡定了:“娘娘,怎可如此啊!”
方淳意一脸震惊的看着端妃:“重刑之下必出冤狱啊!”
其实方淳意可不是怕冤枉了小海,而是怕牵连了自己啊。
可是接下来小海的话,更是让方淳意不可置信了。
“娘娘,奴婢愿意承受任何刑罚,是谁做到就是谁做的,这也算是奴婢给安常在赔不是了。”
看着小海如此诚恳的态度,端妃还能有什么不信的?
“娘娘,嫔妾看这也不像是假的,要是真的有假,小海何至于此啊!”
欣常在在一旁适时的开口。
这么一来,端妃的心里也早已经有了定夺。
“来人啊,把小海带去慎刑司,淳常在身边的宫人,挨个审问,一个都不许放过!”
说完,端妃也不给方淳意什么解释的机会,就直接带着人离开了。
方淳意现在也是被禁足了,心里怕是恨极了安陵容了,只是到底是谁陷害的自己,还不得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