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富贵找了地方款待你们,走吧。”离开会议室以后,王法私下找到祝响他们邀请道。
“高富贵是谁?”郑钊一脸迷茫。上次讨伐中山装厉鬼的时候,他并不在h市,所以不曾见过高富贵。
“是王法的小跟班,同样也是灾控局的成员。”祝响介绍道。他对于这个略显奇葩的名字,还是有些印象的。
他们一行人驱车来到一家高级会所,此地是一家商务性质的营业场所,集健身唱K水疗宴饮于一体,每间包厢的场地都十分宽敞,并且私密性很好。
包厢套间里,除开久候的高富贵以外,还有一男一女。从他们之间相似的眉宇与年龄来看,他们应该是兄弟姐妹。
“我弟弟妹妹刚好回国,就让他们一起来了。”高富贵赶紧让大家就坐。桌上饮料酒水都齐,大家都是同龄人,应该有不少共同话题,不至于尬聊。就算是彼此间并不熟悉,也能通过一展歌喉,拉近距离。
“你们好!我叫...”高富贵的弟弟抬起右手,拇指捏着中指,极其做作地发出一个高难度的弹舌音,同时伴随着浓厚的异域口音接着道,“Gorden高!”
弟弟话音刚落,高富贵就一巴掌打了过去,在他弟弟的脑壳上拍出一声清脆响声,然后恨铁不成钢地气急道:“到国外说了几年英语就不会念自己名字了?给我好好说话!”
被哥哥一凶,弟弟只好委屈巴巴地重新自我介绍道:“你们好,我叫高狗蛋...”
“真不愧是一家的。”祝响三人感叹一句后,又将目光移至高富贵的妹妹,“那这位?”
只见,此女精致如瓷娃娃的面孔上无喜无悲,隐约间只写了一个‘滚’字。她唇齿轻启,淡淡道:“高翠花。”
听闻此言,祝响三人纷纷倒吸一口凉气,“6!”这个回答,既在情理之中,又在意料之外。在情理之中的是,他们兄妹就应该是同一个系列的名字。而在意料之外的是,如此美女,竟然真的拥有一个如此土味的名字?也不知道他们的家长,当年是哪根筋搭错了?
“好了好了,话不多说,我先敬你们一杯!”高富贵高举酒杯,一饮而尽,以尽地主之谊。
王法见状,同样懒散地躺在沙发上,象征性地举了举酒杯。不过,除了他们二人与赵睿以外,其实都喝的是饮料。
这场宾主尽欢的聚会,一直持续到夜晚,使得祝响他们至晚方归。
回到酒店以后,祝响他们互道晚安,准备早点睡觉,好明天一早就去参加灾控局的授课。
夜深人静,外界的灯火被厚厚的窗帘掩盖。祝响平躺在柔软舒适的大床上,今天的他,依旧睡得不是很沉。足足在床上闭目养神了一个小时,才终于徐徐入睡。
忽然间,祝响感到一阵阵有节奏的震颤,他瞬间睁开眼睛坐起身,“地震?”刚刚的那一阵阵震感,在他所在的高层房间里显得极为明显。
祝响翻身下床,将双脚随意地拱进拖鞋里,并步至落地窗边,一把扯开窗帘。厚实的遮光窗帘外,是一副岁月静好的模样,完全不像是经历过地震的样子。从他的视角向外看去,景致极好。即使是在深夜,京城各处也是灯火通明。
放眼望去,城里繁多的车道上,无数车灯犹如接力般的,将光芒向两端无限延伸,宛若星河流动。
祝响静悄悄地望着外面,任由如无数星光般的灯火,映照在他的瞳孔里。他整个人,都仿佛融入到了这片岁月静好里。
与此同时,在京城的某一个角落,一位有些日夜颠倒的男子,从睡梦中醒来,他感觉有些口渴,于是迷迷糊糊地撑起上半身,探手朝床头柜上的水杯抓去。
“嗯?”这位男子还未拿到水杯,就用余光瞥见了窗外的一幕。他家卧室里的窗帘,用的是半透明的轻纱款式,可以微微见到窗外的场景。
而这位男子眼前所见到的一幕,让他不由得感到,自己是不是还在做梦?许是头脑还不够清醒,让他的反应都慢了好几拍。
男子瞳孔里倒映出来的那个物体,体积越来越大,离他越来越近。玻璃的破碎声,伴随着男子的凄厉惨叫。此后,此地又归于平静。
第二天,祝响拉着睡眼朦胧的郑钊,还有精神饱满的赵睿,一同来到灾控局的授课教室,早早的就占了个好位置,就如同他还在上大学的那个时候一样,在最后一排。
说是教室,但其实这里是一间大礼堂,临时充当的罢了。
一位老学究在台上夸夸其谈,近百名‘学生’在台下昏昏欲睡。老学究的讲课内容十分详尽,或者说,是废话一大堆。从厉鬼是无法被杀死的,到厉鬼的杀人规律,再到厉鬼的杀人方法。光是这三条,就拆开讲了两个小时,历经了三次课间。
“我是谁?我为什么要在这里?”祝响耷拉在靠背椅上,目光呆滞,神游天外。
这位讲师是不是灾控局从某个大学里面请的?仅仅是厉鬼的杀人规律这么一个概念,他就要拆开成无数个小概念,无数个理论来讲解,恨不得把里面的每一个名词,都单拎出来细讲!
“救命!这教材到底是哪个蠢货编的?!”祝响咬牙切齿,有点想直接跑路。
郑钊百无聊赖的在课桌底下刷着手机,他撇撇嘴道:“要不我们还是撤吧?”他压根全程都没有听过讲。
至于赵睿,倒是在一本正经的记录着笔记,完全是一副孜孜不倦的学子作态,“我觉得讲得很好啊!”他很认真道。
听闻此言,祝响与郑钊齐齐叹了口气,一脸无语。但祝响还是决定留在这里,与其面对烦人的南流景,倒还不如在这里听和尚念经,反正还可以光明正大的玩手机。完全没人管,只要不扰乱课堂纪律就成。
不止是他们觉得无聊,还有其他‘同学’,同样觉得无聊。在祝响前排的位置上,就有两人在开着小差,“我先睡一会儿,兄弟你帮我放下风。”
另一人有些困惑道:“你昨晚没睡好吗?”他们二人在酒店同住一层,自然而然的就结识成朋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