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氏刚刚就注意到这个孩子了,大长公主不介绍,自己也不好过问,原来是瑄儿和自己信中提到的小皇子。
赵氏张口就夸,“小皇子长得眉清目秀,冰雪聪明,淑妃娘娘教导有方啊。”
边说边从身上取下珍贵的紫色龙纹玉佩,给萧羽安挂在了腰间,解释道:“今日出来的匆忙,我也没准备什么见面礼,这块玉佩原是外祖母的遗物,今日我便借花献佛了。”
萧元漪看到那块玉佩的材质乃是上乘,当作见面礼也表示了对安儿的重视。
急忙笑着说:“我比你年长十几岁,以后唤本宫姐姐就行,日后有什么事尽管来公主府找我。”
赵氏看到大长公主很满意自己送的,双方心照不宣,“姐姐对瑄儿的照顾,我都记在心里。”
大长公主对她讲的不可置否,自己帮婷儿处理了进宫的人,也算间接的帮了她的女儿。
二人又聊了一会后,赵氏看到小皇子打哈欠,便知趣的告辞了,自己今日能搭上大长公主这条路,日后知道女儿的情况也方便。
“安儿,来外祖母抱着你,咱们公主府。”萧元漪抱起孩子,直接离去,也没有和田氏打招呼。
自己就是让外人看看本公主不把她放眼里,能耐本宫如何。
情况和她想的一样,她和田氏起冲突时虽没人看到,但在场的世家夫人哪个不是人精,宴会不知道参加了多少次,这点直觉还是有的。
大长公主自进了府,就和国公府夫人坐在一块,连田氏的面都没见,恐怕二人有什么嫌隙。
田氏原来听自己夫君的意思是,让自己举办宴会多联络几个有权的世家夫人,方便日后成事。
可如今被自己都搞砸了,那些世家夫人地位不是和自己相当,就是比自己还高,看到自己得罪了萧元漪,怎么还会与自己来往。
以至于萧元漪离场后,那几位自己准备拉拢的夫人也借口都一一离去了,剩下巴结自己的那些人,自己还看不上。
到了晚上,田氏坐在桌子上,气的摔了好几套茶具,“气死我了,萧元漪这个贱人,不就凭着自己是公主,敢坏我的好事,我日后定要她好看。”
承恩侯一进田氏的院子,就看到地上一片凌乱,声音威严的斥责道:“你看看你如今的样子,活像个泼妇,哪还有半分承恩侯夫人的半分威严。”
田氏看到自家夫君进来,听到他数落自己,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好啊,现在嫌弃我是泼妇了,我为了这个家我付出了多少,现在你嫌弃我了,说你心里是不是还想着萧元漪那个贱人。”
承恩侯气的胡子得飞了起来,“你简直不可理喻。”
就转身去了自己新纳的小妾那,不受田氏的气,自己那小妾水灵灵的,温柔小意,关键是伺候的自己舒服。
田氏自己一个人在屋里嘶吼,“一个两个都来气我,啊啊啊啊。”又把屋子里砸了个稀巴烂。
回到公主府的萧元漪压根不知道自己把田氏气了个半死,要是知道了,必须得在承恩侯府摆上戏台,唱他个三天三夜。
下朝后的方首辅回到了府上,正要和公主温存温存,就听到小孩子奶声奶气的叫声。
“外祖父,外祖父,你终于回来。”萧羽安偷偷的藏在柜子后面。
方孝孺一看是自己的宝贝外甥,“安儿,快来让外祖父抱抱。”
一把抱起外孙,亲了亲红彤彤的小脸蛋,谁能想到朝中刚正不阿的首辅,回到家是这般模样。
“安儿,怎么今日有时间出宫见外祖父,你母妃可还好?”
“母妃一切都好,安儿想外祖父,就出宫找你来了。”说完把头拱进了他的脖颈。
“外祖父,你的胡子好长,安儿什么时候才能有啊。”一边好奇的问,一边伸手比划了比划。
“哈哈哈……,小安安,等你长大了就有了。”方孝孺慈爱的看着自己的外孙。
“好了,你们俩快洗手吃饭吧。相公,快换下朝服,洗漱洗漱吧。”萧元漪一出来就看到祖孙和谐的一幕。
“安儿,下去找你外祖母,外祖父先去换件衣服再来陪你。”
半晌后一盏茶后,从后院出来,换了一身儒雅的衣服,萧元漪看了这么多年,已经免疫了。
方首辅看着自家夫人看自己的眼神,心里也是痛了一下,唉怨自己啊,于是在餐桌上一直讨好着公主,可怜的安儿又得在蜜罐里泡一夜了。
安儿在二人的投喂下,吃的腮帮子鼓鼓的,像一只小松鼠一样,“外祖母,安儿吃不下了。”摸了摸自己的小肚子。
萧元漪和方孝孺一看自家亲亲外孙的肚子也鼓起来,“安宝,那你出去和下人玩一会,一会外祖母出去找你。”
萧羽安开心的跑了出去,公主府里只有萧元漪和方孝孺住,至于那些妾室和庶子庶女都在方家安置着。
方家也是清贵人家,方老夫人原本想让自己的侄女嫁给儿子,结果被大长公主截了胡。
摆婆母架势她也不敢,只能倚着长者赐不可辞的名号,给儿子房里塞了几个妾室。
每次方孝孺回家的时候,萧元漪也懒得回去看自己那婆母和妯娌伪善的嘴脸。
这就让其他人钻了空子,妾室一夜就怀上了,刚开始萧元漪还回去闹,方老太太一句孝大于天,心疼儿子回家没人照顾,把她堵的没话说。
好在方孝孺懂得认错,夫妻二人关系也算和睦,后来萧元漪不顾劝说,直接把女儿送进宫。
方孝孺看到屋内就他们夫妻二人,试探的问了问,“漪娘,府里那几个孩子也大了,该说亲了,你……就帮忙张罗张罗吧。”
说完自己也有些不好意思,年轻时两人都心高气傲,自己生气了就回家,妾室算计一次是意外,至于以后的几次自己也是半推半就,想让她为自己吃醋,别那么高傲。
可惜后来自己也记不清了,那个满眼都是自己的女孩终究是变了,虽然还同以前一样,但终究是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