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后,罗烟觉得时间差不多了,起来走了过去,平静的说:“好了,你又可以监督我回去了。”
那个侍卫看了看四周,发现没有什么问题,就派送她回了马车。
到了晚上,漠北国的人终于到了断肠崖,晚上的断肠崖多了几分凄凉,曾有人评价这里是断肠崖上叹绝情,绝情谷底哭断肠。
萧瑶从马车上下来,瞬间感受到了这里冥冥之中有什么与自己紧密相连。
穆无咎见她一路上害喜严重,吃进去的食物都吐了出来,特意命人放慢行进的速度,导致离开京城都快十多天了还没出了大雍的地界。
又看到她身子单薄就下了马车,即使现在是酷暑,晚上的崖间本就比其他地方阴冷一点。
他快步走过去,把自己身上的衣服脱下来,给她披在身上,萧瑶还以为是罗烟,结果一转头看到穆无咎站在自己身后,她愣了一下,又看向其他地方,全程二人没有多余的交流。
过了片刻,穆无咎还站在原地,他内心想和她说会话,但奈何不知道从何说起。
似乎自己与她成婚以来,都不知道她的一丝一毫的喜好,反而是,她刚和亲到漠北国时,自己不喜欢菜里面有蒜出现,每当自己去她寝宫用膳时,没有一次是出现过蒜的。
直到发生那件事后,她变了,比以前变得更冷漠了。
“我……本王知道你恨我,但你绝对不能离开本王,除非你死了。”穆无咎见她半天都不搭理自己,直接放了这么一句狠话。
萧瑶还是看着远方的景色,发现一只山雀飞过,世人常说公主尊贵如凤凰,可谁又能知道凤凰被人圈禁在笼子的感觉,还不如一只小鸟来的自在。
“本王同你说话,你聋了吗?”穆无咎火气也上来了,自己好心贴下脸面主动和她说话,她还摆上谱了。
萧瑶这才转头看了他一眼,这一眼万年,里面包含了沧桑感,有太多太多情绪在里面。
穆无咎发现自己有点心慌,有点害怕,冲上前紧紧地抱住她,慌不择言的说道:“瑶儿,不要离开本王,本王错了,咱们重新开始,好不好?白绛和孩子都被人暗杀了,再也没有人能遇阻碍在我们之间了。”
萧瑶知道自己的母亲一定会出手,自己也不会可怜她们。
萧瑶发出了苦涩而又凄凉的笑容,泪水顺着脸庞落下,“从未有过,又谈什么重新开始,白绛的存在可有可无,我不在乎,穆无咎你现在不觉得很可笑吗?”
“本王不允许,不允许,你只能是本王的,你是不是吃醋,以前和白绛那个贱人在一起,本王承认和她在一起,只是为了刺激你啊,本王心里只有你一个,她只是个玩物。”穆无咎疯狂地说道。
“爱我?你让我婚前失贞也是为了爱我?你让我多次滑胎也是爱我?你的爱我萧瑶高攀不起。”萧瑶把多年埋藏在心中的委屈都吐诉了出来。
穆无咎看到她哭泣的样子有些心疼,可她说的话自己又不能反驳,直接转身离开。
扔下一句话,“反正本王死也不会放手的。”
罗烟站在一旁见驸马走后,也赶紧上前劝说自己的主子,“公主,您要放宽心啊,您还有孩子和太后啊。”
萧瑶没有说话,罗烟也是看在眼里,心里着急,也不知道自己留下的记号,太后娘娘派来的人发觉了没有。
时间回到一个时辰前,邹云攀等人追了了上来,看到了地上的红色标记。
立马想起了太后把自己留下,单独对自己千叮咛万嘱咐的话,若是在路上一定要让人留意沿途是否留有红色标记,若有则说明瑶儿目前的状况非常糟糕。
以我对她的了解,极有可能会选择牺牲自己,就要采取非常手段。
必要时以身示险,来个以假乱真,彻底断了漠北王以后来寻找瑶儿的后路。
邹云攀当机立断,安排邹家培养的一半死士,绕近路提前去断肠崖底安排部署,自己则带领其他人去劫人。
而此时皇宫中,萧烨泽每天一有空就陪着郭瑄,郭瑄还不知道一场针对国公府的阴谋即将展开。
打着清君侧,除妖妃的一派大臣已经私下开始收集证据,准备将国公府连根拔起,到时候联名逼迫皇上赐死昭嫔。
事情的导火索还是上次丞相后院失火,被贺兰家的人在朝堂上排挤。
即使自己身为丞相百官之首,毕竟没有世家大族在朝中根基错综复杂,面对他们的暗算也是头疼不已。
再加上自己喜爱的花姨娘被母亲发卖,一身火气难以抒发,长公主那个刁蛮妇人也随时随地的宣传着自己家的笑话。
再说国公府一个风雨飘零的家族,凭什么郭文衍那厮的女儿可以入宫,每次上朝其他官员阿谀奉承的样子,真让人作呕,不就是生了个好女儿吗?
郭瑄病情好转后,太后派人去国公府通报一声,说自己许久未见老夫人王氏,甚是想念,想让她入宫一趟聊会天。
国公府各房听说了宫里来人了,赵氏连忙走到懿祥院,泪水模糊了双眼,哽咽地说:“母亲,太后可有说什么,可有瑄儿的消息。”
郭瑄醒后,皇上也就仅仅传来一句无碍,再无别的,赵氏又是个爱多想的,以为自己女儿又出了什么事,期间去拜访了长公主。
长公主告诉她说自己的女儿没事,还被封了昭嫔,自己悬着的心才落了下来,可自己总归亲眼见上一面,才能真正的放心。
王氏看出了她的爱女心切,自己也是担心瑄丫头,可毕竟宫里没传出什么坏消息来,还甚至还有好消息传来。
劝说道,“老大家的,别担心了,这次你随我一起进宫,怕是太后想的就是如此,瑄丫头虽说如今又晋封成为了昭嫔娘娘,可是也没有权利可以随时召见娘家人,皇帝的宠爱过甚,可不是什么好事。水满则溢,月满则亏;自满则败,自矜则愚的道理,你应该明白。”
“儿媳明白了。”赵氏自然听懂了她背后的意思,若是瑄儿想要那个位置,国公府就不能给她拉后腿。
“湘丫头的婚事可有着落了?”王氏坐在那询问着家里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