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太妃听到她的客套话,也虚伪的朝她笑了笑,都是千年的狐狸玩什么聊斋。
自己是善良没错,可自己的善良不是被别人当枪使的。
柳太妃便带着一众下人离开了,萧芷自己一个人孤零零的在原地。
“啊啊啊啊……凭什么,她们不用付出就能得到,而我机关算尽,还是得不到自己应得的。”萧芷放肆的宣泄着自己内心的不公。
也不想想要不是太后当初可怜她,她嘴甜,太后庇护她,她能长大都是一件奇事。
只见她眨眼间收敛了自己的情绪,又恢复了以往那个清高样子。
众人都走后,她身边的嬷嬷和侍女就立马走过来,生怕惹了自己的主子。
“想来母后也想念我了,随我去慈宁宫看望母后去。”萧芷面不改色的说道。
难道她不知道太后不想见她吗?上次端阳节宫中宴会,自己推脱没有去,就是怕太后当众折辱自己,在婆家面前失了身份。
这不萧瑶走了,她立马进宫打着看望太后的名义进宫,无论如何自己一定要得到太后的帮助。
太后既然抚养了自己,就一定要对我负责到底,当初得到萧瑶和亲的消息时,生怕自己被太后当作替代品,连忙求父皇给自己与齐旭定了亲。
自己这么尊贵,又养在太后膝下,身份多么娇贵,岂是齐旭能配得上的,等萧瑶和亲走后,自己想反悔,之后在太后面前伏低做小。
私下请求太后把自己许配给云攀表哥,从而联络太后与母族的关系,可她竟然说自己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痴心妄想。
以至于萧瑶前脚和亲去漠北国,自己后脚就嫁到了齐国公府。
自己婚后进宫,多次暗示皇后也就是如今的太后,自己在齐国公府过的不如意,可她身边的那个万嬷嬷,每次都把话题岔开。
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人挑拨我们母女之间的关系,太后之后就不喜欢宣自己入宫。
幸亏自己肚子争气生下了儿子,当时父皇还活着,齐国公府里的人明面上也不敢对自己不敬。
可惜去年父皇驾崩后,自己仿佛被弃养了一般,太后和皇上都不待见自己,至于自己其他的兄长,对自己这个便宜妹妹又会有什么亲情呢。
要不是靠着自己以前在宫中的好人缘,脸皮比旁人厚一点,恐怕这皇宫里面的人都快忘了还有个若惜公主。
这边淑妃气呼呼的找到了郭瑄她们,一进了凉亭,就伸手拿过桌上的茶杯,喝了两大杯龙井茶,去了去心中的火气。
郭瑄和春容呆愣愣的望着她,稀奇啊,这宫里还有人能把淑妃娘娘气成这样。
春容看到自己的偶像有点热,立马拿出小扇子,给她扇风。
宫里乐子这么少,还以为进了宫可以大干一场,春容我也可以大杀四方。
“淑妃娘娘,这个力度怎么样?凉快了吗?”春容为了听八卦也是拼了,要是有条尾巴,估计都晃来晃去了。
淑妃惬意的享受着她的扇风,至于自己就来做这个点火的人吧。
在旁边玩的萧羽安也敏锐的感觉到了,自己的母妃生气了,而且气的不轻。
“母妃,不要气,不要气,安儿也来给你扇扇风。”萧羽安软糯糯的声音朝着淑妃说道。
“好了,哼,母妃只是见了一个旧人,还是一如既往的烂。”淑妃不屑的说道。
至于自己说的会不会带坏安儿,她也清楚入了皇宫,哪有什么傻白甜,都是白切黑,这种黑暗面还是从小多见识一点,自己能帮他一时,却帮不了永远。
“瑄儿、安安以后见了萧芷,可得马上绕路走,那女人阴险的狠,嘴甜心苦,表里不一,你们两个可不是她的对手。”淑妃好心的提醒她们。
生怕自己的儿子和好姐妹被那个贱人给算计了。
“婷姐姐,这毕竟是公主,会不会惹麻烦?”郭瑄面露难色。
淑妃知道自己今日不把这件事挑明了,自己的好妹妹估计也会和自己当年一样,被她那股虚伪样哄骗了。
看了看四周没人,小声说道:“我怀疑当年明珠长公主和亲,里面也有她的手笔,而且她那个人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郭瑄听后也是震惊不已,疑惑的问道:“难道太后娘娘不清楚吗?”
“我估摸着应该是知道一点,要不然这几年怎么不宣她入宫觐见。”淑妃把自己知道的分享给她们。
一旁的春容听得连扇子都忘扇了,妈呀,这宫里人真狠。
“母妃,是上次见面的大姑姑吗?二姑姑不也是祖母的女儿吗?”萧羽安好奇的问道。
淑妃看着自己的傻儿子,开口说道:“当然是你祖母的女儿啊,可是嫡庶有别,她是庶出,母亲不过是一个卑微的嫔妾,太后可怜,才收留了她。”
萧羽安听到淑妃的话,心里一颤,母妃会不会也嫌弃自己。
这般想着,伸手抱紧了淑妃,“母妃,我会一直一直对你好的。”
淑妃听到这话,更加证实了自己心中的疑惑。
“好,母妃等着你孝顺呢,至于萧芷,你们可要长点心。”
郭瑄心中也不免为那位嫡公主感到冤屈,身不由己啊,女儿家的亲事竟被几方人马操控,希望她回去后一定要平平安安。
“婷姐姐,萧瑶姐姐是不是与你关系很好啊。”郭瑄好奇的问道。
“唉,儿时表姐比我很多,那时候我母亲和父亲整日吵架,等我三四岁的时候,大表姐已经名动京城了,她对我很好,经常带我进宫玩。
我年龄到了七八岁时,她突然有一天就和亲去了。当时我不清楚和亲是什么意思,现在明白了,才知道和亲是有家不能回啊。”
淑妃回忆起了往事,眼神中带了些许怀念,用指腹按了按略带湿意的眼角。
然后眼神一转,变成了厌恶,话语中充满了无力感。
“萧芷四五岁时被太后收养,她向来会伪装自己,以前我们姐妹三个关系很好,直到后来我才发现,她并不像平日里那般单纯,又知道了一些事,就与她决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