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是朕疏忽了,如今之计,是否要直接先把那郭柳氏先处理了。”萧烨泽试探的问道。
太后没有说话,只是幽幽的看了他一眼。
半晌后开口说道:“泽儿,你再好好想想。”
萧烨泽听到太后的话,有些捉摸不透,求助的望向太后。
“母后,儿臣实在不知其中的关窍。”
太后愈发觉得自己身上的担子不轻,看来自己之后得好好教教郭家那丫头了,争取让皇儿无后顾之忧。
“郭柳氏这时非但不能离奇死亡,还得派人保护,到时候让众人睁大眼睛看看,皇家处事公允,绝不偏袒。”
只见太后眼神中闪烁着光芒,,眼神中充斥着坚毅。
“母后,可是柳氏不死,这局势对国公府可不利啊。”萧烨泽面上疑惑的问道。
太后沉沉的目光仿佛是黑夜之中的一盏灯,坐在那,盯着萧烨泽不动,突然眼神变得有些凌厉。
“糊涂,柳氏无非是一个低贱的妾室,用她来引起这场争端,也是看得起她了,想用一个妾室扳倒大雍朝的国公府,皇上你也要看看她配不配,皇儿你可明白哀家的意思?”
“母后,难道我们什么也不管,什么也不问,让国公府自己去闯过这关?”
萧烨泽这时听到太后的话也反应过来,毕竟大臣可没有说要为柳氏申冤,想的只是如何栽赃陷害郭国公郭文衍。
“泽儿,你只说对了一半,你没有发现这盘棋,关键在于你,你就算不采取行动,哪怕最后国公府这场争斗赢了,大臣也会说有你的偏袒,那不如一开始就把这场浑水搅个乱,趁机除掉一部分吃里扒外的人。”
太后眼神冷冽决断,声音果决冷漠:“帝王之家,本就无情。当年继位时,皇帝你若是有了一点的仁慈之心,恐怕如今你我母子今日就在黄泉相见了,放手去做吧,凡事有母后在。”
萧烨泽恭恭敬敬的向太后行了一礼,这不是作为一个皇帝行礼,而是作为一个儿子,面对母亲的谆谆教导,鞠了一躬。
“母后,儿臣清楚了,那朕就先告退了。”
正当他走到门口时,太后的声音幽幽的传了过来,“泽儿,有时一味地保护并不是爱一个人,或许对方想和你一起面对,回去好好想想吧。”
萧烨泽的身子顿了顿,回了句,“儿臣知晓了。”
到了屋外,看到郭瑄静静的坐在凉亭下,整理了一下衣服,把烦心事压在心底,露出开心的笑容朝她走了过去。
“瑄儿,让你等着急了。”
“哪有,臣妾这次发现原来母后这儿,风景美如画,挺不错的,臣妾还是沾了皇上的光呢,这次待了这么久。”
“那走吧,朕陪你散散步。”
说罢便牵上她的手,二人便在皇宫中散起了步。
“季凌,你今日为何总是眉间带着一抹忧愁,可是有什么烦心事,要不说给臣妾听听,或许可以给你分担一点忧愁。”
“瑄儿,我想问你一个问题,假如,我是说假如。”
“你问吧。”郭瑄也想听听他的忧愁,二人慢悠悠的走着月光将二人的影子倒映在路上。
“假如一个人瞒了他最爱的人一件重要的事,但前提是为了对方好,你说他爱的人会不会原谅他。”
说后,萧烨泽抓着郭瑄的那只手都有些用力,冒出了汗,神情紧张的看着她,想从她口中听到自己想听的话。
郭瑄早就感觉到他不对劲了,自己猜他之前说慌肯定没有经验,他自己不瞅瞅自己手心里面的汗,还有那眼神都黏到自己脸上了。
如今又听到他的这个所谓的假设,郭瑄猜想,难道他瞒了自己一件重要的事?
郭瑄借着回答这个问题,把自己的心声吐露了出来。
“嗯……怎么说呢,如果是我的话,我会感到有点失落和生气吧,毕竟自己视为相伴一生的人,隐瞒自己,心里难免会有些失落,哪怕对方是以爱的名义。”
说完后,二人彼此沉默走在路上,过了良久。
萧烨泽缓缓开口说话,“瑄儿,我也不知道该如何说这件事。”
“季凌,请不要把我看做菟丝子,需要攀附谁才能生存,我想和你并肩,你明白吗?”郭瑄停下脚步伸手抱住他的腰身。
萧烨泽闻言身子为之一震,思量片刻,又想起了太后临走时的话,避重就轻把近日来国公府发生的事告知了郭瑄。
郭瑄听到后心里也是担忧不已,但如今兄长调任刚下,远水解不了近渴,自己得振作起来。
“瑄儿,你别担心,朕不会让他们污蔑国公府的。”萧烨泽怕她着急,连忙对她承诺。
“季凌,我……,万一真如大臣所言,我祖母毒害祖父以及善妒容不下妾室,你还会维护国公府吗?”
郭瑄自己说完后,都感觉有些不好意思,他是皇上,怎么能因为自己以权谋私呢。
“瑄儿,说句不好听的,你那祖父,就算没死,朕也不会让他好死的。”萧烨泽说出了自己的真心话。
郭瑄这才想起自己那祖父,可是个老来俏,都一把年纪临进棺材了,还追求爱情,那柳姨娘也是个有本事的,勾引的祖父想要立庶子为世子。
更不用说他当初给皇上登基,使了不少绊子,自己那祖父可是三皇子的忠实拥护者,自己进宫不也是拜他所赐吗。
所幸自己遇到了一个爱自己的人,否则自己简直是进了火坑。
“那皇上臣妾就先替家人道谢了。”
“瑄儿,怎么这般客气,朕还得感谢国公府把你送到朕的身边,我向来有恩必报,又怎会恩将仇报。”萧烨泽笑着说。
二人走到关雎宫殿前,就分别了,萧烨泽还有许多奏折未批,只能一脸不舍的望着郭瑄进了门。
郭瑄一进屋,就走到书房,连忙书信一封,写了“君无忧”三个字。
吩咐云烟宣徐嬷嬷前来问话,没一会功夫,徐嬷嬷匆忙赶来。
“娘娘,您唤老奴前来,可是发生了什么?”徐嬷嬷看到屋内只有自己和娘娘二人。
“徐嬷嬷,我这有封信,不知你可否能瞒过所有人,送到国公府我祖母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