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凌被关押在柴房里的钱嬷嬷怎么样了,她招供了背后的凶手是谁了吗?”
郭瑄也问起了正事,毕竟谁也不喜欢被人背后算计,这次一定要彻查到底。
“唉。”萧烨泽叹了一声,就把这几日来的发生的事都告诉了郭瑄。
“什么?蛊毒!季凌那你没事吧。”郭瑄双手攥着萧烨泽胸前的衣服,立马紧张的问道。
“瑄儿,别担心,我没事,高公公已经在查了,相信很快就能查到背后之人。”萧烨泽怕她动了胎气,宽慰道。
“蛊毒最可怕了,我曾经听我哥和我说过,他们在战场厮杀时,情况总是瞬息万变,稍有不慎就会尸首异处,而蛊虫就占了很大一部分原因,敌人在你完全不知道的情况下,给你下了蛊,等发作时,基本已经晚了。”
郭瑄露出恐怖的神情,蛊虫种类很多,最要命的是你就算知道中了蛊,也不知道是什么蛊,这种才是最可怕的。
“瑄儿听你的意思,意思我那素未谋面的大舅子对蛊虫了解很多?”萧烨泽听后,眼神亮了亮。
“我也不清楚,这次回去也没问,我待会写信问问他,要是真的擅长,让他进宫来做个大扫除,特别是季凌你身边一定要好好查查。”
郭瑄脸色有些难看,摇了摇头,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萧烨泽。
“嗯,瑄儿,你可真是我的小福星。”萧烨烨低下头,用自己的鼻尖触碰郭瑄的鼻尖,又将额头抵上了她的额头,语气缠绵地说。
“季凌我问你件事呗。”郭瑄想起了自己小叔叔的事,想问问萧烨泽的意见。
“嗯?”萧烨泽不解的看向她。
“假如婷姐姐遇到了想要相守一生的人,想要出宫,你会同意吗?”郭瑄试探的问了问。
“朕不仅同意,还要给她一大笔嫁妆送她出嫁,朕还得亲自感谢那个人,终于把表妹这头母老虎给收了。”
萧烨泽心底里对方婷宜还是很感谢的,是她的无私成全了自己和瑄儿。
“嗯嗯,那就好。”郭瑄心里就放心了,大后方一片光明,前线就靠小叔自己攻略了。
“瑄儿。你怎么突然问这个啊,是不是表妹她有想法了。”萧烨泽瞪大眼睛,好奇的问。
“哪有,我只是随便问问,随便问问。”郭瑄可不敢说实话,这两人八字虽然有了两撇,但现在还处于保密阶段,自己可听说小叔送完婷姐姐后,被大长公主留在府里盛情款待。
“瑄儿,那你哥哥有婚约了吗?”萧烨泽也难得的八卦了一次。
“哪有时间啊,不过我猜他的好日子也到头了,母亲一定会隔三差五的举办宴会,给他挑选媳妇的。”
郭瑄笑着说,她已经想象到自家哥哥生无可恋的样子了。
“那确实挺惨的。”萧烨泽中肯的说了一句大实话。
两人又耳鬓厮磨了一阵子,太后身边的万嬷嬷过来传话,让他们去慈宁宫一趟。
萧烨泽答应了一声,就起来收拾收拾,和郭瑄坐上步辇去了慈宁宫。
国公府,郭领旻在懿祥院看望自己生病的祖母时,果不其然被自家母亲和祖母联合起来软磨硬泡外加坑蒙拐骗附带威胁,终于同意参加丹阳郡主府举办的赏荷宴。
“乖孙子,你什么时候成婚,祖母的心病什么时候才能好啊。”王氏故意咳嗽了几声,想要说服自己的孙子成亲。
“你爹和你这般大时,你都会跑了,到了你这,连根毛都没有。”赵婉婷也是无奈的说道。
“祖母,母亲,这不着急,缘分来了挡也挡不住,再说了,小叔比我大,不也没成婚吗?”
郭领旻毫不犹豫的把王子璐拉出来当挡箭牌,死道友不死贫道,小叔你功德无量,你一定要撑住啊,侄子就靠你了。
王子璐:我有媳妇了,我们不一样,别拉我垫背。
“旻哥啊,你得快点成婚啊,要不然二婶家的轩哥可就着急了。”白文洁打趣道。
“娘你说什么呢,儿子还小不想这些。”郭晟轩垮着个小脸郁闷地说道。
“小什么小,娘说你大就大。”白文洁给了他一个眼神,自己去体会。
郭晟轩也闭上了嘴,好吧,母上大人大于天,一切遵从她的吩咐。
白氏这次宴会准备带着郭湘,去看看大嫂的侄子赵翊畅,郭湘和他私下也接触过,二人相处的很融洽,这孩子又是知根知底,白氏也相当满意这门亲事。
众人好说歹说,郭领旻只能选择缴械投降。
这段日子,赵婧妤被封为乐安县主后,提亲的人数不胜数,其中最震惊的当属方孝孺的庶子方文彬。
只要每次赵婧妤和自己的妹妹们一出门,每次准能偶遇他,死皮赖脸的跟在她身后,只要赵婧妤旁边没人,他就见缝拆针,赶紧上前去搭话。
虽然方文彬的皮囊确实不错,长的一表人才,可赵婧妤心中的如意郎君是学富五车,就这一点方文彬就完败。
他每日遛猫撸狗,被方老太太和他的母亲惯的无法无天,哪里懂什么风花雪月,文人气节在他身上几乎没有。
屋里通房丫头也有不少,赵婧妤就算同意,她母亲苏莱也不会同意的,这种家庭嫁进去就是火坑,更何况他还是个庶子,自己女儿就算嫁不出去也不会选择他。
苏莱心底也不想自己的女儿和这种人有扯上关系,赶忙举办宴会,先把亲事给定下来,断了方文彬的心思,没想到到了那日真是把自己给恶心坏了。
慈宁宫,太后神色凝重,缓缓在殿中踱步,手中捏着父亲给自己传回来的书信,沉默不语。
原来老侯爷信中说明了,蛊毒此事非同小可,千万不要轻举妄动,刚刚回到京城任职大理寺少卿的郭领旻,在西北时与苗疆一族打过交道,若是有什么问题可以找他解决。
萧烨泽和郭瑄也和万嬷嬷姗姗来迟,太后一看到他们来了,和万嬷嬷对视一眼,万嬷嬷立马屏退宫女,自己也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