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二就突然伸手:“你扶我起来吧,说不定走两步路就能好多了。”
林年年顺势就要拉起他,而就在郭二,起身站住脚的那一瞬间。
林年年看着他,本来故作虚弱的脸,突然变得凶狠起来。
还没反应过来的林年年,就突然被人猛地一推。
天旋地转之下,林年年直接纵身滚进旁边的山坡。
越滚越快,她只能感觉到身体传来一阵阵的疼痛,但是却又无任何招架之力。
但可能是天神保佑,天上的神仙觉得林年年,前世今生都过得艰苦。
他不忍心看着好不容易重生的林年年,没有大仇得报,没有查清当年冤屈,就这样陨落。
所以冥冥之中自有天意,林年年觉得自己就要死了,这么高的山摔下去,死神就是不想收她都难,但有些事情就是那么的凑巧。
严承怀看着梁秋生,身负重伤,所以在大雾散去之时就直接说。
“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快些回去先找队医,将你的伤医治了吧。”
“侯爷,真是对不住,没想到给你添麻烦了,是我不中用。”
梁秋生一脸的虚弱,语气之中也是忍不住的自责。
这话说的让一向铁石心肠的陈七,都未知动容,于是直接就说。
“当时什么情况我们心中都清楚,我要感谢你护住了侯爷,侯爷心中也记着你的功劳,何来怪罪之说。”
他说的很是诚恳,讲完后就直接一把拉起梁秋生,轻松的将他背在背上,然后放在马背那。
严承怀也没多说什么,没有对陈七的话给予肯定,但也并不否认。
这使得梁秋生心中含糊,有些放心不下,怕自己的努力还不够,于是上了马背又说。
“我还能撑着,我们继续行驶吧。”
“别胡闹。”
严承怀这才回答了一句,而且讲完后看向梁秋生:“你的伤势不容缓和,得快些得到医治。”
他刚才只是用了最基础的手段,没有让伤势变得更加严重,但也在原有的基础上受伤了,所以必须去解决。
梁秋生此时,听完这些话,虽然有些困惑的皱皱眉头,还想说什么。
但是身体已经到达了极限,不容他再继续保持清醒,于是直接陷入昏迷之中。
陈七见状才算松口气:“晕倒了也好,最起码不会那么啰嗦。”
他没有嫌弃之意,反倒是将梁秋生当成自家兄弟。
严承怀又是没有表态,而是直接就说:“快些启程吧,别耽误太久。”
他们的队伍就在后面,里面自然是有队医的,而且也是厉害角色,不然怎么可能会跟在严承怀身边。
严承怀将梁秋生带回去交给队医,略有些凝重的说。
“快先看看吧,伤的也不轻。”
而他们这支队伍,正巧就在这山坡附近安营扎寨,以备不时之需。
队医听完后连忙点头,让旁边的学徒将梁秋生抬了进去。
他们进行了一番医治,将伤口清理以后上药,随后看着不再流血,队医这才松了口气,连忙出来说。
“请侯爷放心,里面那位大人已经没有大碍,只要好好休养一番即可痊愈。”
严承怀这才算是放心,而看着总算有些晴朗的天,不似前些日子一直阴霾霾的,让人看着都觉得压抑。
所以严承怀想了想就说:“他已经睡着了吧,将他抬出来晒晒太阳,多感受些阳光总是好的。”
而经此一番,严承怀本来要继续前进的行程,也因此而耽误。
他也没有太过着急,反倒是留在原地看起了兵书。
可是过了大约两个时辰,梁秋生得以苏醒。
他睁开眼后发现自己,居然倒退回来,所以有些着急的就要挣扎起身。
严承怀正巧就在一边,所以意识到她的动静后,回身一看就发现梁秋生已经挣扎起来。
“躺下吧,你现在不适合挪动,好好静养才行。”
“我是什么身子自己心中有数,侯爷就请放心吧,已经没大碍了。”
梁秋生气色确实比之前要好了一点,可是看得出还是虚弱这样。
可想而知说的这些话,不过是逞强之语,又怕自己耽误了前进之路吧。
而严承怀直接摇摇头:“我们在任何时候都不能抛弃队友,否则就是背叛任何一个人。”
他从前行军打仗时,就是贯彻着这个理念,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敌人,也不会放弃任何一员。
严承怀这话才刚说完,梁秋生就内疚极了,不知该如何去说,但是也只能躺下。
他想了想,就看向严承怀:“侯爷,要不你们先行一步,先别管我了,总不能耽误了大家的事。”
梁秋生说着也于心不忍:“咱们好不容易才找到这条山脉,可不能就这样耽误了进度,否则我会寝食难安。”
他说的可谓是情真意切,都已经将着急写在了脸上。
而就在此时旁边的山坡上,直接传来一阵响动。
有些人都被吓了一跳,没有见过,人居然会从山坡上滚下。
陈七刚刚经历过刺客,他瞬间警惕起来,拔刀向前。
“你们全都后退,让我一人查看即可。”
他心中是带有着怒气的,觉得如果要真是刚才刺客的人,他一定不会手下留情。
看着这个人滚的离他越来越近,陈七高度的警惕起来。
严承怀也未曾当回事,他从小到大什么样的场面没见过,就连刺客都不知见了多少。
所以他完全置身事外,只是继续看起了书。
陈七看着滚落下来的这个人,在他不远处,就直接上前。
他挑起剑,用剑将身子翻了过来,想要看看究竟是谁。
可看到人的那一瞬间,彻底瞪大眼睛,不敢相信。
眼神都不由变得慌乱起来,而以杀神自居的陈七,很少会有如此慌乱之色。
他脚步都不由变得紊乱起来,严承怀见状,脸色变了变。
他还没问出口,陈七就直接单膝在地上:“回禀侯爷,从山上滚落之人正是陈…”
他想叫那个名字脱口而出,不过想想却也咽了下去,
“从那么高处滚下,俨然是受伤之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