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
戴月突然跟变了个人一样,情绪失控。
“是你们,是你们杀了他,为什么,为什么,他都已经那么惨了,你们为什么不放过?”
她跟疯了一样,瞪大双眼,诡异又可怖地看着他们,一遍一遍质问,朝他们走来。
苏霜松开手,眼眸变暗,对着戴月的方向画了个圈,接着她身后就出现一个黑洞,洞中出现四条锁链困住了戴月四肢,
她手中的相机也没有拿稳,掉落在地上,顺势滑到苏霜脚下。
“不!你这个怪物!把相机还我!”
戴月像是被魔怔般地奋力挣扎着,嘴里不停地骂骂咧咧。
苏霜微皱眉,然后咬破手指凭空画了个符咒,打向她。
“静。”
然后就见戴月张着嘴明明在用力说话,却刚听不到丝毫声音。
季荀拉过苏霜的手,就见刚才她咬破的手指痊愈了,没有丝毫痕迹。
“没事,浪费一些精血而已。”
苏霜收回手,毫不在意,她捡起地上的相机,前后看了看,确实和普通相机没什么区别。
“这样频繁用血画符真不影响你的身体?”季荀没有见过这种凭空画符的,而且使用精血,下意识觉得不好。
“也没有频繁吧,有点影响,折寿。”
“那你还用?!而且是为这点小事。”
季荀突然提高声音责备,苏霜被吓了一跳,看着他满是心疼的眼神,摸了摸鼻子,不由心虚了下。
“也不算是,其他人用确实折寿,但对我来说倒不会有什么用影响。”
“不行,以后不准再这样伤害自己身体。”
季荀语气极为认真,似乎是认定了苏霜前面折寿的话。
看他严肃不可置否的样子,苏霜不敢不点头。
其实折寿是真的,但不会按照几年几年折,大概也就一两个月吧。
而且还要突破身体极限后才会折寿,平时画符并不会有影响。
季荀毕竟是关系她,她还是不要用这话气他比较好。
“你看看这相机要怎么解决,还有她怎么办?”
苏霜把相机给他,余光瞥了眼戴月,她似乎挣扎累了,停了下来。
“恐怕她内心深处想要摆脱控制,所以对我们说了那些话,但看她现在这样不仅没成功,而且用光了最后一个胶卷。”
“那会如何?”
然后就见季荀把里面胶卷拿下来,最后两个是他和苏霜的。
“能把它毁了吗?”
原本低着头的戴月听到他这么一问,看向他们,双眼留着泪,缓慢地摇着头。
苏霜注意到她的不同寻常,皱着眉问道:“这东西不会跟她性命绑一起吧?”
“传闻中用这相机的人确实都会走向灭亡。”季荀停顿了下,同样看向戴月,觉得苏霜的话或许有道理。
“先让她睡一段时间,我把这个带到玄门处理。”
季荀说着便走到戴月面前,在她额间轻点了一下,就见她闭上眼睛似乎是睡着了。
“你有这技能,刚才怎么不使出来。”
苏霜撇撇嘴,还怪她用精血画符。
“嗯?夫人动作太快了。”他浅笑了下,那表情仿佛在说‘可不能怪我。’
“这下倒好,你不仅毁了他们的画还伤了员工,赔不起喽。”苏霜捂嘴,幸灾乐祸地嘲笑着。
“夫人忘记我的就是你的,要是我赔得倾家荡产,那么夫人也要露宿街头了。”
他弯弯嘴角,看到苏霜的笑僵硬在脸上,他笑意更深了。
这真是一个令人不开心的事实。
之后,季荀就给天梯的管理层打了电话。
然后就看到三个中年男人气喘吁吁赶来,看到他们,在看到苏霜扶着的戴月,面露惊讶。
而季荀后面说的话,让他们忘记惊讶,剩下的只有欲哭无泪。
季荀说墙上的画作离奇自燃起来,本以为他是在开玩笑直到看见确实不见了,这才相信,接着便是一脸菜色,如天塌下来般。
完了,BOSS不会放过他们的,一定会取下他们脑袋当下酒菜的。
至于说为什么不装摄像头,其实是有的,但只有在晚上的时候摄像头才开。
开玩笑,白天来这里的人非富即贵,这样的人最注重隐私,最讨厌的就是被人拍到不该拍的东西,他们不能得罪,更何况他们都派一名工作人员贴身跟着,又能出什么事。
却不想还是出事了,墙壁上几十米的画不仅消失,连工作人员都晕了过去。
他们要是跟老板说逻尼史图自燃消失,连灰都没剩下,他能信吗,说出来他们自己都不信。
于是就见三个中年男人生拉硬拽地让季荀打电话给他们顶头上司,帮忙澄清这事跟他们无关,绝对不是他们玩忽职守。
季荀知道自己理亏,于是便打了过去。
“喂?季总。”对方一下子就道出他的身份。
听声音似乎不大,但这旋梯天梯建造今日应该有几十年,估摸是其继承人。
“唐突了向总。”季荀看着三双充满期待的眼神,话到喉咙里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因为连他自己都觉得荒唐。
“怎么?季总是玩得不开心吗?”
对方等了几秒见他没有下文便开口问道,话音像是以为他是来投诉的。
“不是,向总,接下来我说的话虽然很遗憾但都是真的,逻尼史图不知何原因突然自燃消失,还有你的员工戴月不知道什么原因晕了过去。”
季荀把事情说的很模糊,仿佛他只是个无辜的过路人,一问三不知的那种。
对方安静了很长一段时间,三个管理层看着季荀大气都不敢喘,其他一个则示意他外放。
于是季荀就打开了免提。
“噗嗤,哈哈,实在太有意思了。季总,不必觉得抱歉,要不是老头不肯,那画我早就想换了,大概是画有了意识觉得不配待在这高奢地,拉低了档次。”
电话那头爽朗的笑声让三人都放松下来,而这调侃的话语听不出是真是假。
他们互相看了看对方,觉得今天老板有点奇怪。
平时虽然谈不上有多严厉,却很少见他笑。
一旦他们犯了什么错,他也不会责罚,只是静静看着,直让人心里发憷,连做噩梦。
这次是他们为数不多地听见他笑,甚至是失去价值连城的宝物后还开起了玩笑。
让他们有点大跌眼镜,仿佛知道了不得了的事。
果然让季荀打电话是明智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