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寻找攻击机会的罗多克人忽然被一些温热的液体喷了一脸,甚至看不清眼前的一切,下意识用手一模才发现是同伴的鲜血。
转身一看,一名同伴被长矛刺中大动脉,一边捂着喷血的脖子,一边在他那绝望的眼神中倒地。
临死之前的哀嚎和求救声在活着的同伴耳边环绕,看着手上的鲜血,耳边的哀嚎和那刺鼻的血腥味,即便强悍的罗多克和萨兰德人也开始胆寒。
可是,却依旧被后面的同伴推着撞上敌人那被鲜血浸红的长矛:“我死了吗?”
士兵看着自己被长矛贯穿的胸膛,以及对面那一张张狰狞的脸和那充满杀气的眼睛。
好不容易突破长矛,撞在盾牌上的敌军士兵还没有来得看清面前那张脸,就发觉下半身一阵剧痛,敌人扔掉长矛用短剑刺中自己的小腹,然后从盾牌的缝隙中一剑刺穿自己的脖子。
在痛苦和不甘中看见自己的鲜血喷射在敌人那张年轻可却无比狰狞的脸上。
看见那被自己鲜血染红的短剑一次又一次的刺向自己,直到自己彻底倒地。
斯瓦迪亚士兵们也有伤亡的,敌军士兵很快反应过来,直接趴倒在地像狗一样从长矛的空隙下方趴向敌人的方阵,然后趁敌人不注意用自己的小刀甚至捡的石头攻击裸露在盾牌外面的腿部甚至脚面。
斯瓦迪亚士兵吃痛,扔掉盾牌倒地,然后和偷袭自己的敌人裹在一起用近身武器互相猛刺敌方身躯。
这时候,盔甲的优势成功提现出来了,斯瓦迪亚士兵们清一色的链子甲,虽然不厚但是抵挡这种力道不足的近身武器完全足够了。
库吉特人的毛皮外衣或者罗多克、萨兰德士兵的棉布甲、皮甲根本无法抵挡斯瓦迪亚士兵手中锋利的短剑,被直接一剑贯穿。
杀死这偷袭自己的敌人,杀红眼的斯瓦迪亚士兵直接爬向敌人的队伍,偷袭敌人的腿部,一剑下去挑断敌人的脚筋。
敌人倒地后,斯瓦迪亚士兵趴在他身上,用尽全身力气加体重将短剑刺去他的胸膛,然后被数名敌军士兵围杀致死。
空缺的方阵由后排的士兵取代,完全不给敌军机会,绕道的骑兵们也一直在寻找突破的机会,可是却被弩手们杀死不少,依旧没有遇到缺口。
逼急了的库吉特人直接转头装在方阵上,除了将自己的尸体挂在长矛上没有起到任何决定性的作用。
即便是精锐的枪骑兵们身上的盔甲也抵挡不住加速度冲击下撞在长矛上的力量。
有经验的枪骑兵用盾牌挡住长矛刺杀,却被冲击力反震成内伤甚至撞下马背,被同伴踩死。
不过枪骑兵们的冲击起到一定的作用,方阵后方差一点被冲散,尤其是枪骑兵们下马后,用盾牌抵挡刺过来的长矛,然后蹲在地上爬过去用弯刀砍杀斯瓦迪亚士兵的腿部。
给斯瓦迪亚士兵们造成一定的伤亡,好在士兵们反应过啦,蹲在地上用盾牌立在地上,然后用短剑刺杀枪骑兵。
不过,枪骑兵们经验更加丰富、力道、速度也更快,用盾牌格挡开刺过来的短剑,然后瞄准空隙,反手一刀砍在斯瓦迪亚士兵们的脖子上。
“后方不行了,枪骑兵们战斗力很强,盾阵快被突破了;”曾杰蹲在反正中央照顾伤员,听着伤员们忍着剧痛的汇报,曾杰带着自己身边的警卫队:二十名重步兵,前往后方抵挡库吉特枪骑兵们。
曾杰面对的第一人就是从盾阵上方压下来的枪骑兵,他被斯瓦迪亚士兵手中的短剑刺得血肉模糊,却用自己的身躯砸到几名士兵,给盾阵打开一个缺口。
更多的枪骑兵从缺口中进来,不过第一个枪骑兵却撞上了曾杰那黑洞洞的枪口。
“轰。”一声巨响带着一阵白烟穿透第一个冲进盾阵的枪骑兵的头,后面的枪骑兵推倒死去同伴的尸体准备砍死曾杰。
曾杰后面的重步兵用攻城锤直接砸像枪骑兵,他下意识的用盾牌格挡,却被重达两公斤,长三十公分、底部呈锥形的攻城锤将盾牌连带自己的手臂砸成碎片。
枪骑兵还没来得及惨叫,就被曾杰一刀结果;曾杰和重步兵们迎上枪骑兵们,弯刀对攻城锤,精锐对精锐。
另一边,帕西米城内的骑士们带着骑兵和骑马步兵们出城,在城池外围巡逻,准备袭击支援战场的敌军。
“大人,帕西米北面城墙的烽火被点燃了。”一名骑士指着帕西米方向,那是曾杰约定好的狼烟,一旦那个方向的斥候发现敌军有动向立刻点燃特定的狼烟,给骑士们指引方向。
男爵骑士看着北面的狼烟被点燃,冷哼一声带着人朝着北面而去,虽然自己看不惯曾杰的作风,可是现在是证明骑士才是一场战争的决定性作用的时候。
北面主要以步兵为主,大量的罗多克弩手和萨兰德轻步兵组成的队伍,平原之下那四千多人也无法直接抵挡一百多名骑士和两百重骑兵的正面冲击。
“大人,南面也有啊。”男爵感觉不妙,回头看了看,下令雅克带着骑马步兵们突袭南面,自己带着骑士和重骑兵们突袭北面敌军。
雅克带着人离开了,自己这边三百五十名精锐的骑兵在平原上可以击溃自己十倍及其以上的纯步兵队伍。
除非对面是清一色诺德正规士兵,或者罗多克的资深长矛手,否则这四千人都是白给。
甚至有可能敌人没有四千呢。
他猜对了,北面只有一支一千多人的步兵队伍,剩下的人正在准备攻击帕西米北城墙。
南面也是一样的,只有两千杂牌队伍,剩下的精锐正在攻城,不过却被帕西米城墙上的二百多人加上一些伤兵和后勤农奴们给拼死挡住了。
男爵的队伍在半个小时后就远远的看见一队超过千人的队伍行进在一片平原之上。
“才一千多人?”男爵心中有些害怕,敌人的主力在攻城;这里不能留太多人,男爵下令副手带着重骑兵立刻返回帕西米城墙突袭攻城的敌军。
自己带着一百五十名骑士正面突袭这支敌军,双方分开后男爵带人直接冲向敌军。
一千米、八百米、六百米、骑兵的速度很快,纵使敌人在一千米外就发现自己,可是留给他们的反应时间并不多,敌军甚至连队形都没有整好就被斯瓦迪亚骑士们正面冲撞。
“还真以为是曾杰的部队啊!”男爵手持骑枪,贯穿一名罗多克人的身躯后忽然觉得同样是步兵,曾杰的部队强太多了。
这支一千多人的步兵只有最前面一部分组成一冲即破的长矛拒马阵就被斯瓦迪亚骑士冲散了。
男爵一路冲杀,手中的骑枪早就断裂,只能拔出骑士剑砍杀敌军,一连砍杀十多名敌军后,他发现自己的骑确实英勇,直接贯穿整个步兵阵型,然后调转马头继续冲撞。
另一边,帕西米北面城墙,敌军已经成功爬上城墙和守军展开近身作战,守军们手持重盾短剑组成一个个小方阵,硬是抵挡住敌军,甚至将不少敌人直接退下城墙。
箭塔上的弩手也不断的射杀敌军,每一箭都可以杀伤一名敌军,给了敌人很大的阻力。
守军利用重盾,拥挤在箭塔内部,用盾牌挡住进入箭塔的大门,然后用短剑猛刺敌方,箭塔上的弩手也站在箭塔上朝着下方冲击箭塔的敌人射击。
敌军中也有弓箭手,中箭的弩手忍着剧痛从三米多高的箭塔上跳下来撞到两个敌军,然后被敌军的利刃分尸。
重骑兵们赶回来的时候,敌军士兵们正集中在城墙下攀爬城墙,重骑兵们成尖刀形在敌军没有反应过来之前直接冲向敌军。
敌军步兵发觉重骑兵到来的时候已经晚了,重骑兵们就像一把尖刀划开纸张一样撕裂敌军的队形,数不清的敌军步兵被重骑兵撞飞然后活活踩死。
重骑兵一轮冲锋,就成功冲散正在进攻的敌军士兵,后方的敌军士兵被眼前的重骑兵吓到了,开始止步不前,重骑兵们一遍又一遍的冲击。
甚至分成小队朝着敌人营地方向正面反冲锋敌人大部队,城墙上的守军士气大振,爆发出最后的力气将敌军推下城墙,或者分割包围城墙上的敌军,逐渐蚕食他们。
南面的雅克收效甚微,距离几里的时候就遇到库吉特斥候,敌军选择暂避锋芒,就连进攻城墙的敌军也选择了撤退。
“被看穿了啊。”雅克手持骑枪,有些可惜的看着撤退有序的敌军,这时候冲上去很不理智,敌军已经有防备了。
“西面没动静,我们去支援曾杰大人。”雅克看着西面城墙的烽火没有被点燃,自己也不想空手而归,直接带着人朝着北面的战场而去,北面正打得热火朝天的时候,雅克的骑兵到来使得胜利的天枰彻底倒像曾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