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芸英抬手一挥,使锦云绫抵挡,一道粉光一道白光撞在一处,放出一声钟响。
蛟蛇鞭法力在锦云绫之上,锦云绫被击退,林芸英也险些被震倒。
杜和光将蛟蛇鞭收起,凶狠笑道:“你还有什么手段?”
林芸英怒视杜和光,剧烈喘息一会,回头对林晓东,似是求助似是愠怒道:“你还不动手?”
林晓东点头一笑,缓缓走上前来。
杜和光上下看了林晓东一眼,问道:“你是什么人?这妖女来找的可是你?”
林晓东直勾勾道:“烟霞山定安宫林晓东。”
彭子明指着林晓东瞪眼:“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广寒秋哪里有一座烟霞山?”
林晓东道:“从前没有,以后就有了。”
彭子明怒问:“你们两个到底是什么人?是不是步蟾宫的奸细?”
林芸英嗤笑:“你广寒秋对我步蟾宫能构成什么威胁吗?值得我们安插奸细?”
杜和光拎起青灵剑狞笑:“亮兵器吧!先杀了你,再慢慢安排这妖女!”
林晓东背着双手道:“你尽管出手就是。”
杜和光一咧嘴:“找死!”青灵剑向林晓东胸膛刺去。
林晓东动也不动,青灵剑一声嗡鸣,杜和光握不住剑柄,掉落在地。
杜和光“啊”的一声,后退三步,瞪大双眼:“你使的什么把戏?”
林晓东笑眯眯:“没见过吗?”
彭子明不解地问杜和光:“大师兄?”
林芸英嘲笑道:“连剑也握不住,还修的什么道,当的什么仙?”
杜和光脸上燥热,恼羞成怒,一招手,青灵剑重新飞回手里,直直刺向林晓东面门。
林晓东眼睛一瞪,青灵剑悬停在了他的眉心。
杜和光感觉自己好似一剑刺在了铁板上,无论如何用力也不能再往前一寸,满腹不解,往后撤去,问道:“你是什么人?”
林晓东重复一遍:“烟霞山定安宫林晓东。”
杜和光点点头,呲着牙不甘心道:“好,那我就跟你比拼道法!”重新拿出蛟蛇鞭来,“亮宝物吧!”
林晓东仍道:“你尽管出手就是。”
杜和光一嘴瞪眼:“这是你自己找死!”蛟蛇鞭祭起,放出一道白光,直奔林晓东首级。
林晓东眼睛一眯,眉心处正前方现出一个拳头大小的黑色漩涡,把蛟蛇鞭放来的白光都给收了去。
杜和光以为自己得手,将蛟蛇鞭收起,却见林晓东安然无恙,又一声惊叹,侧身后退了半步:“啊?”
彭子明在一旁看得更清楚一些,指着林晓东瞪眼:“你使的什么邪术?这不是正法!”
林晓东望向彭子明,笑眯眯:“你没见过就不是正法?”
彭子明一口咬定:“你是哪路邪道?报上名来!”
林芸英嗤笑:“他都说了他叫林晓东,你们听不见吗?”
杜和光一跺脚,将蛟蛇鞭高举,浑身一抖,施法加持,脱手直接向林晓东飞去。
林晓东抬手用袖子衣服,像赶苍蝇一样,把蛟蛇鞭打落一旁。
杜和光目瞪口呆。
加持几百年的护身灵宝,被林晓东如此轻描淡写的击落。
彭子明声音发颤:“大师兄?”
林芸英洋洋得意,指着二人骂道:“怎么,被吓哭了?不想死就赶紧滚!”
杜和光回神,知道自己不是对手,一招手,将蛟蛇鞭收起,对彭子明道:“师弟,咱们走!”
彭子明不甘心地对林晓东道:“烟霞山定安宫林晓东?你别嚣张!我记住你了!我们这就去找我家老师!”
林晓东欠身行礼,眯眼凶笑:“林某静候佳音。”
杜和光咧嘴咬牙,腾空而起,带着彭子明驾云走了。
林芸英走到林晓东身前,低着头鼓着腮帮道:“几日未见,你本事又长了不少。”
林晓东环视四周,笑道:“不是我长了本事,是空居界灵气充沛,我跟着沾光。”
林芸英望向远处,皱眉冷眼:“要是所有人都能意识到这一点,道门该多太平啊!”
林晓东也目露凶光:“想不到空居界也有这种色胆包天的奸贼。”
林芸英轻蔑一哼:“有人靠德行和修为,就有人靠关系和诡计,有好人就有奸贼。”
林晓东问道:“林姑娘是怎么惹上这两个狗贼的?”
林芸英不满地撇了林晓东一眼:“还不是因为你?”
林晓东瞪眼摊手:“因为我?”
林芸英翻了个白眼:“不来找你,他们两个怎么会缠上我?”
林晓东问道:“这两个人是什么人,跟林姑娘有什么恩怨?”
林芸英又一哼:“这两个人当然是你们广寒秋的道德高仙,我是步蟾宫的人,自然水火不容,见面就要开打。”
林晓东昂头眨眼:“广寒秋?步蟾宫?”
林芸英皱眉,身子往后一仰,打量林晓东:“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林晓东道:“林某上界以来,一直在烟霞山,从未何人交往,故而对空居界一无所知。”
林芸英撇嘴:“难怪我家娘娘要请你去,正好给你讲讲空居界的规矩。”
林晓东一笑:“这倒不必了,林某上界一游,就是要改改这些,规矩。”
林芸英皱鼻子:“空居界和你大礼国道门一样破烂不堪,是你一个人能改的?”
林晓东挺胸扬头,昂然道:“林某全力一试。”
林芸英抬头看了林晓东一眼,低下头眨眨眼,吞吞吐吐道:“谢谢你刚刚出手。”
林晓东一笑,心想这仙子虽然脾气火爆,但是还算讲理,道:“金琼娘娘设宴相邀,门下仙子有难,林某怎么能袖手不管。”
林芸英抿嘴微笑,道:“走吧!”一拂袖,带着林晓东腾云而起,回了州罗洞。
金琼娘娘早在门外相侯,头结凤髻,身着七彩仙衣,脑后青光隐隐,丰神冶丽,明艳端庄。
林晓东下云行礼:“晚辈林晓东,见过金琼娘娘。”
金琼娘娘非常热情,提着裙摆上前,拉起了林晓东的胳膊,含笑道:“林道长上界,也不来州罗洞拜访。”
林晓东拱手低头:“初来乍到,不敢四处走动。”金琼娘娘轻笑:“当初说好了来和我坐邻居,最后却还是去了广寒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