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帮你,因为你是我的朋友,就算让我牺牲一点也没多大问题,可你不该吃了我的醪糟小汤圆。
——花梨绘
花梨绘典型是那种不会成天想谁的人,除了小说。
她从小学一年级开始自己上学,初中就开始住校……
这些经历就注定了,她一般是冷冷静静看别人因为想家哭了、因为生活费乱用完哭了……
她不哭。
花泽司想她到头秃,她该吃吃该喝喝,完全就不知道。
高中一毕业,她就像死了,谁都联系不到。
也是到大学的某天,她突然在qq上给一个同学的婚纱照点赞,才被花泽司逮到的。
花泽司一寝室全部是单身狗,为寝花的幸福操碎了心。
花梨绘一寝室,就她一个单身狗。她从来不会觉得孤单,也不会觉得脸红,压根儿就没想过脱单的事情。
这事看天意,随缘。
室友曾经问过她,“如果你男朋友不让你看小说怎么办?”
花梨绘有三秒钟的时间,艰难的抉择了一下,“那我还是换男朋友吧。”
从此大家都觉得她怕是要注孤生。
这天,花泽司被表白了。
一个女生拿着一大捧玫瑰花,在一圈蜡烛里单膝下跪,深情款款地说,“学长我喜欢你很久了。”
“你能不能做我男朋友?”
花泽司皱了皱好看的眉头,首先给花梨绘打了一个视频。
花梨绘正在东苑食堂等醪糟小汤圆,眼看还有四五个人就要排到了。
花梨绘眼疾手快的把视频电话给挂掉了。
她吃夜宵的事情是能够说出去的吗?
而且,她不喜欢别人过多的参与她的生活。
花泽司早就猜到了。
棒棒糖:我们学校东苑食堂有人在表白。
最爱的小梨子:不关心。
棒棒糖:被表白的人是我。
最爱的小梨子:喔,祝你幸福。
花梨绘发完消息,觉得有点烦躁。
有人跟他表白,他跟她发消息做什么?
她又不是他妈。
难道是,他遇到困难了,不能脱身?
花梨绘想了想,刷了卡,接过醪糟小汤圆。
最爱的小梨子:你遇到困难了?你在哪里?
棒棒糖:学院A区二平台东苑食堂正门外。
花泽司想,只要她说一句稍微表达不愿意或者愤怒之类的话,他都可以不同意的。
原来他是真的遇到困难的。
花梨绘觉得自己有必要去帮助一下。
最爱的小梨子:你去捡一根有叶叶的树枝枝挥舞着。
林狗:“你的小梨子说了什么?”
王铁嘴:“绿枝,她是允许你出墙吗?”
李全场:“什么时候结束啊?我想回去睡觉了。”
林狗还是马不停蹄地去荷花池折了一根树枝。
花泽司拿着树枝,觉得自己居然挥不动。
从小到大他就没有干过这么丢脸的事情。
林狗一把拿过树枝:“我们帮你舞!”
王铁嘴和李全场立刻去捡了两大枝丫,一挥舞,就落一层叶子,一层灰。
周围的人直接给他们空了个圈。
拿玫瑰花的女生弄得眼泪直流,腿都跪麻了,两眼汪汪显得无比的痴情。
不,她是不会放弃的,一定是学长在考验她。
周围的人看热闹不嫌事大:“嫁给她,嫁给她。”
“在一起,在一起。”
花泽司没有等到手机的振动,悲伤掩盖在夜色里朦胧的眸子里,婉言拒绝:“你回去吧,我不会答应你的。”
“你值得更好的人我不值的你。”
他没有办法,因为自己一时冲动而毁了两个人的幸福。
这样不负责任的事情他是万万办不到的。
即使不喜欢也不要糟蹋别人,这是他的原则。
告白女生:“学长,我知道你没有女朋友。你就试下,我也长得不差,要是过段时间你还不喜欢我,我立刻就走,决不打扰。”
花泽司再次蹙眉:“不用过段时间了,我不会喜欢你的。所有的明天和昨天都是如此。”
不爱就是不爱,何必互相折磨?
告白女生:“学长是不是有喜欢的人呢?”
花泽司沉思,“是的。”
即使她不喜欢我,我也喜欢她。
林狗三个一看老大这个肯定就是不同意了嘛,挥舞着树枝就更带劲了,落下更多的叶子和灰尘,势必要让这个女生知难而退,守住花泽司的清……白。
告白女生:“学长,我是真心喜欢你的。”
林狗:“学长也是真心不喜欢你的。”
李全场:“散了吧,散了吧,各回各家,各找各妈,我要回去睡觉。”
王铁嘴:“学妹不要太过了,给彼此留个面子吧。”
告白女生低着头突然抬头拿着花一下扑过来。
破釜沉舟,成败在此一举。
花泽司避如蛇蝎,快速而有条不紊地后退,两脚踩地后面林狗他们学鬼叫。
告白女生没有抱到学长的大腿,却眼疾手快一下子扯掉了花泽司宽松的板鞋。
为了幸福,她豁出去了。
林狗一看花泽司单脚站立,白袜子悬在半空中,狠狠挥舞着树叶,翻着白眼,“呕!毒气弹!我在哪里?”
告白女生一手拿花,一手拿鞋,两个都舍不得。
男神好看。
男神的鞋都是香的。
就算抢了鞋也赚了。
男神不能走,她有更多时间。
场面一度十分尴尬。
花梨绘端着小汤圆走出来,看着狂乱摇摆的树叶,立刻伸手把碗护住,走过去。
花泽司太阳穴边的青筋抽了抽:“学妹,请把鞋子还给我。”
告白女生把鞋子一抱,在地上哭成一团,“你就留给我做个纪念吧。”
林狗目瞪口呆:“雾草!这年头居然有人连鞋都买不起。”
李全场:“不行。我今天就是不睡觉了,也要让你把我们室长的鞋子还给他。”
王铁嘴:“再不还我们就我们就……找保安了啊。”
花泽司想,要是小梨子在就好了。
这样他就可以说,他已经有女朋友,然后拒绝别人。
同时借机向小梨子表白!
“拿着!”
花泽司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还没来得及欣喜,手里就多了一份醪糟小汤圆。
单腿站着,一手端醪糟小汤圆,一手挡灰尘的感觉真好。
那一刻出现在他眼中的小梨子,简直威风的不像话。
惊喜的是,原来,她一直和他都在这一个学校。
花梨绘把花泽司上上下下检查了一遍,用两个人可以听到音量关切问着:“花泽司,你没失……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