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等两个人走了,花梨绘听到一声声嘶力竭的叫声,充满了愤怒、委屈、悲伤。
那是静静在对面床底下找到了她摔成两截,还被人踩了几脚的口红!
不过现在她并不知道,这些。
花梨绘和静静二人快速洗漱完,把两个人带出去吃早饭。
包子,蒸饺,稀饭,豆浆,油条,咸菜,鸡蛋。
简单却温馨。
两人并没有等到明天。
青墨今天有事要走。
花泽司实际上是被人带走了,名义上是和青墨一起走安全。
去他的名义。
离开到时候,车已经停在旁边。
第一组情侣。
青墨揉揉静静丧丧的脑袋:“我有事先走了,你自己照顾好你自己。”
静静:“好,那你自己也要保重身体。”
青墨:“别盖那么好,小心成热伤风。”
静静脸色一正:“你说的很有道理。”
青墨赶紧:“我要走了,抱一下。”
静静迷之微笑,“好。”
青墨和静静只抱了一下,一下就十分钟,每当静静要松手的时候,青墨就拉回来抱紧拧死不松。
静静:“你低头,头发有点乱。”
青墨等静静把他头发整理完,“外面风大,待会儿赶紧回去吧。”
说着,给静静把卫衣帽子戴上,把脸一抬,趁着拉绳的功夫,一低头闷了一口爱情。
青墨:“以后不要背着我吃辣条了。你看脸上都长痘痘啦。”
静静抱着某人的腰,双手卡紧努力收紧,被人捏着脸含糊不清道:“好,好好。”
等我不长痘痘了,我下次当着你的面吃。
这就没背着了吧!
评价:依依不舍,遍地狗粮。
第二组情侣。
花梨绘把行李箱递给花泽司:“走好。”
花泽司:“你没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
花梨绘:“喔,有。”
花泽司喜。
花梨绘装口袋里掏出一管东西,“唇膏擦一擦,嘴唇都裂了。”
花泽司接过唇膏,继续面对期待。
花梨绘想了想也不知道这个人到底在期待什么,“原味的没买到,这个是草莓味的。”
草莓味的小裤子。
草莓味的唇膏。
小梨子,你到底是有多喜欢草莓味啊?
这下好了,每次他一擦草莓味的唇膏就会想起草莓图案的小裤子。
花梨绘:“把伞拿着。有备无患。”
花泽司接过伞,似乎还在期待什么。
花梨绘叹了一口气,替花泽司整理的一下衣着,拉着人。
花泽司看着拉在一起的双手,窃喜,赶紧跟着上去。
可惜,花梨绘走路的速度很快,很快她就把他塞进了车里,还给他准备了一个口袋,口袋里面装了一些东西,好像有矿泉水。她说他晕车想吐的时候就可以打开。
然后,他就隔着车窗观摩了第一组的狗粮现场。
好饱。
吃撑ing……
司机:现在这些小情侣就是扭扭捏捏的,就是离开一下,又不是生离死别,尤其是第一组!
司机:他跟他老婆再没有这样子,每天两个人各做各的,亲热一下,还有孩子在中间麻烦。哼!等他们结了婚就知道了。
来的路上她们都不晕,回去的路上,当他们经过富荣的时候,青墨要吐。
花泽司立刻打开花梨绘在他上车前塞给他的口袋。
青墨获得呕吐袋×1。
青墨获得纸巾×1。
青墨获得矿泉水×1。
青墨获得纸巾×1。
花泽司的百宝箱重量少约12。
一会儿百宝箱就空了。
因为,花泽司也吐了。
两人一人吐了一次,刚好用光了所有的东西,直到到达目的地都没有再吐过一次。
花泽司快回到学院时,天就开始下雨了。
花泽司撑起爱的大伞,步入了雨帘之中,身心温暖。
脚踩的水里发出的每一声的声响,都像是音乐书里面欢快的乐章。
花泽司背着重重的背包回到寝室时,林狗他们还在睡觉。
花泽司觉得自己东西似乎没有那么重,他打开背包和行李箱,发现东西被人动过——被人塞满了各种吃的用的。
原来,她一直都在努力。那他又有什么理由放弃呢?
她或许不知道他内心有多苦痛,但她在他不知道地方做了很多事情。
她也不是不善于表达,只是具体的行动之中更容易体现更真实的爱。
她的爱在某些方面比他要成熟的多。
她不太喜欢去说,她更喜欢做。
花泽司在一瞬间明白了他和花梨绘差距。
以前他一直以为,他才是先长大的那一个。
花泽司:或许走进你的心很难,但你的心里一定住着一片天堂。
有些人平时冷冷清清,似乎看什么都不重要,感情对他们来说看起来更像可有可无的东西。
他们像一座冰山,他们像一片雪林,像一座火山。
一旦深爱了,就是冰山化为春,给予美丽和一希望;雪崩埋住情,留住永恒和纯净,喷涌的岩浆将你全部的世界都净化屠戮,霸占成为他的王国,让你心甘情愿,卸甲去刃,做他的不二臣。
花泽司回来后,给花梨绘寄了一床被子,更加加倍努力地写小说和学习,学着怎么做好一个sss男朋友,如何经营家庭,遇到不婚主义者该怎么应对……
如果,他再不努力,他们思想之间的差距就越来越大,直到有一天再也跨不过那差距。
也许他们最后不一定会在一起,但至少现在,此时此刻,他想着他能陪她过完这一生,好好的过完这一生。
他想跟她恋爱,他就是想跟她在一起一辈子。
如果他们有婚姻,那么他们的婚姻是应该是以爱情为前提,因为相爱才有在一起的可能。
花泽司没有想过另外一种可能。
花梨绘想过,如果,有一天,他们不爱对方了。这样的婚姻也是一个空壳,背负着沉重的责任道德枷锁。
花梨绘想,因为爱情才决定在一起,那么离开的时候也应该是因为不爱。
也许有一天她的想法会改,即使改变了也没什么好奇怪的。因为人总是在不断的变化。
科学发展史上,人们信奉神产生人,还不是被后来者全盘否定。
只不过这个时候那个前者和后来者都是她自己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