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梨绘听静静她们说,成都春熙路有很多网红,很多漂亮妹子,她内心热血澎湃,但要回家就变得麻烦。要先从坐火车,从这边到成都,再从成都到德阳,臀部都要坐痛,而且一个人坐火车睡觉怕丢东西。
回了家的人,到处玩的人,轻松了一下身体,放空了脑袋,过了好久才想起自己还有男朋友。
青墨:“喂,你在干嘛?”
静静忙着到处看,连接电话都是随手一划,看都没看,当时又特别吵,“喂,你哪个?”
青墨:“我是你男朋友。”
静静:“我什么时候有男朋友,我怎么不知道?”
阿欢不停拉扯静静的背包链子,小声:“瞬间清醒剂喷!嗤~”
“智商回线辅助剂喷!嗤~。”
“男朋友选择遗忘剂喷!嗤~”
静静脑袋陡然反应过来了:“喔~刚刚我是跟你开玩笑的。”
青墨:“你猜我信不信嘛?”
静静:“不信,算了。”
静静挂掉电话和阿欢继续嗨,吃美食,看衣服。
静静看了一眼阿欢:“阿欢,你跟你男朋友打电话了嘛?”
阿欢:“打了呀。我答辩完就打了。”
当时因为被导师怼,还被待定,所以心情特别的不好。
她男朋友还凶她,她就把她男朋友骂了一顿。一直到现在六月了,她都没有给她男朋友打个电话。
但她的确打过了呀。
静静:喔豁!就她一个人忘了。
阿欢:“不是还有梨绘儿,她连小说都忘了看,说不定也忘了花泽司。”
静静摇了摇头:“不,她很理智。”
阿欢:可是她记性不好啊。
静静:“是的,算了,我们继续逛逛完了。然后我再去道歉。”
阿欢:“好嗨哟!今晚我们两个住宾馆!大床!大床!静静开不开心?”
静静:“那我们赶紧抓紧时间玩。”
因为,马上就要毕业了,然后就是找工作结婚生孩子……
有些人可能一辈子都不会再遇到。
遗憾的是那个花宅女回家过儿童节去了,连美女都没把她吸引过来。
花梨绘才回去那几天还是个宝贝,过了几天就变成了打工仔在家里打工换吃住,还人憎狗嫌,后面就是经常和花爸吵架。
花爸天天都要在她耳边吹喇叭,让她出去走走看看周围多认识些人。
以前小,怕她上当受骗。觉得现在大了,就不容易被骗了。
花梨绘:周围能认识的都认识了,不认识的又没来。
以前初中,高中同学聚会,平时同学要来看她,过年同学约她出去玩,花爸死活都不肯。导致最后,同学们都远离了她,孤立了她,她自己也变成了一个宅。她被抛弃到了社交圈的外围。
现在让她改谈何容易。而且她也不想改了。她不想做一个听话的人,她有自己的主见。
花爸爸:“那你去看看周围哪里修的房子,哪里修了路。”
花梨绘,我有路可以回家。我去当监工,别人又不给我钱。
花爸爸,你读了书,脑壳还脓混了,一天就在家里和老子作对。
花梨绘每次都是她爸先跟她吵,她这种人很懒。根本就不会主动去招惹别人。每次说不过,花爸就会拿身份压人,骂她脑袋笨,不听话,说花梨绘针对他。
花梨绘,不跟他说话。他又说花梨绘读书读约(傻)了,连自己亲身父母说话都不听了。
这样的生活让人身心交瘁,这样的亲情这样的爱这让人望而生厌。
花梨绘话少,她不喜欢话多的人。
花爸话多,只要他回来,可以一直不歇声音的说,没有声音的时候,那估计就是口渴了在喝水。
花梨绘性格喜欢安静,她非常讨厌争吵,她觉得人与人之间应该多一些沟通。
花爸天天要和她吵架,不会沟通,只会用身份用养育之恩来压她,骂她。
6月16号,花爸又开始了随机重复念叨,说花梨绘这里那里,喊花梨绘回学校读书。
花梨绘说,事情处理的差不多了,就等毕业了。
花爸,你现在是越来越懒了,连书都不想读了。我养了你这么多年,白养了。早知道就在等你当初一出生,就听你爷爷的,把你扔进尿桶子。
6月17号,一张汽车票,花梨绘逃难一样逃到了学校。
下午到的,花梨绘和静静阿欢她们去吃火锅,诸事不顺。
遇到了不熟悉的人自认为很熟地跟她们打招呼。
她们躲着老师又被同班的一个同学揭穿,然后三个人被迫过去敬茶。
服务员走了,把她们要喝的银耳汤和西瓜都收走了。
结账,使用代金券。收银员说,代金券七点后不能使用。
吃了火锅,天慢慢黑了,慢悠悠走回去,路过地下通道,一人买了瓶大瓶装的矿泉水走回空荡荡的寝室。
智能卡学校要求提前退了,她们没卡洗澡,静静阿欢厚着脸皮找了一个小学妹借了卡。
静静洗澡。
花梨绘洗澡。
阿欢洗澡ing……
22:45左右。
静静依旧坐在凳子上看电视剧。
花梨绘问了一下时间,继续蹲在地上整理自己的小铲子、钉耙、生根粉……
过了一会,花梨绘突然看了静静一眼,看静静没反应,又花了一小点时间盖上盒子,蹲着开始玩手机。
蹲着的后遗症是开始顶岗实习的地方没桌子,怕弄脏床,她们经常蹲在地上吃。
寝室一片安静,阳台飘进来不知道那个寝室妹子的说话声,后山还有鸟叫,很难听。
在大三的时候,学校安排搬了寝室。
住了三年的寝室说搬就搬,有了感情,而且东西比大一的时候多了不止双倍。
一时间怨声载道,不过就是学校的安排,说搬就得搬。
就算十二舍的男生拿着吉他唱的歌抗议,写诗抗议,写文言文抗议,还抱怨换宿舍的女生不积极反对,说十二舍好的不得了……都没有用。
学校的说法好像是电路老化,需要维修。
花梨绘他们从某舍一楼搬到了十二舍的六楼。
搬东西的那天人特别多,特别乱,天上还下着雨,根本没有手去打伞。
别人家的男朋友很多帮着女朋友搬东西。
体育学院的学生看准了时机,发现了商机,提出了按楼层搬,按人次,进行计费。
花梨绘他们算起来一个人的话要50到80左右。
花泽司那几天刚好不在。
花梨绘一个人把自己所有的东西搬得上来,来来回回跑从来没有抱怨过一句。也不曾羡慕过别人。
她就是她,她可以做的就为什么要去依靠别人?
何况花泽司也不是他正式的男朋友。他也有自己的东西要搬。
这个时候撒娇等同于无理取闹。
花泽司一直以为他的东西是花林狗他们帮着搬上来的。
后来他知道帮他搬东西的人里面还有花梨绘。
当时,花梨绘累到,拿开水手都在抖,喝水的时候必须伸长脖子,否则会把水灌到自己的衣领里面去。
但是这些事她从来没有向花泽司说过。
因为她觉得不值一提。
在花泽司没有到来之前她一个人生活,如今依旧可以生活。
时间快接近:55分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