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vip病房就像一个温馨的酒店,查房的已经走了。
花泽司几乎都把医院当家了,在厕所吹完头发,穿好衣服才进来。
先拿出电脑,处理一下自己的私人事情。
叶医生敲门进来:“司,你出来一下。”
花泽司合上电脑,朝花梨绘点点头,出来合上门。
厕所里。
两个人站一排,看着墙壁。
“哥你找我什么事?”
“你好久回家去看看妈?”
“等小梨子稳定点吧。”
“司,手术后,需要静养。”
“好的,我会注意的。”
“司,今天有人来过。是一个女生很漂亮。”
“哥,铁树开花了?”
叶医生手一抖,一发力,“你最好不要刺·激花梨绘,有什么事等她熬过这段时间再说。”
花泽司一转身,赶紧转回来,中途差点误伤叶医生。
“发生了什么事?”
叶医生收尾,声音低哑:“她曾经落过水。”
花泽司完工,语气深沉:“我知道了。”
叶医生先走一步。
花泽司望着前面孤独背影,沉声:“烈。这不像你的风格。”
叶医生脚步一顿,想起那张一样的脸,视野朦胧了一下,回眸一片清明:“我是她的医生。”
眼镜片一反光,叶医生已经走远了。
花泽司松了一口气,回到病房,迎面而来的低气压。
花泽司走到电脑旁边,又折回到花梨绘旁边,低头俯视。
花梨绘闭上眼睛,不看他。
花泽司捏好被角,侧身压在被子外面,怕压到花梨绘的手和管子,半边身体都悬空着,“怎么了?要是不喜欢喧闹,我让蒲草别来了。”
花梨绘半睁着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俊脸,自然也看到了他眼珠中的柔情和红血丝,轻轻叹了一口气:“我想念老家的床了。”
回老家?
连花总管一条狗都比她带他回去的次数多。
花泽司眨巴眨巴眼睛,气闷而又霸道:“想什么?床上又没有我。”
热气喷洒在耳朵上,花梨绘偏了偏头,“我囤了很多酒。”
“有空我、请、你、喝。”
花泽司几乎是一瞬间就明白自己暴露了,耸拉着脑袋:“我错了。”
“不该不经过允许就动你的东西,还睡你的床。”
还睡了我的床!
“犯了错,还不坦白,一再试图掩盖我恶劣的罪行。”
花泽司低着头,乌黑润泽的睫毛铺开:“我有错,我认罪,下次再也不敢了,请大人惩罚我。”
花梨绘很久都没有说话,这让花泽司意识到她是真的很生气。
小梨子平时懒散,一狠心说戒什么就戒什么,只有她不想,没有戒不下来的。
酒是,辣椒是,他也是。
这一套动作下来,让花梨绘有气没地方撒,不过好在花梨绘的自己情绪低落掌控已经近乎苛刻。
所以,花梨绘只是拧了一下眉头,“戳戳乐,戳好了吗?”
花泽司意识到改过自新的机会来了,爬起来,从柜子里拖出一大纸箱子的材料,“马上戳。”
花泽司工作完,就在床上的小桌子上拿着针戳戳戳,打算先戳一个垂耳兔给花梨绘玩。
花梨绘看花泽司戳了半天笨手笨脚的,接过针,像一个高手一样戳了几下,动作一顿。
花泽司目光一紧拿起花梨绘的手指:“怎么了?戳到手了吗?”
花梨绘表情扭曲了一下,万分无辜:“没,针戳断了。”
“这下睡觉了。”
花泽司眉目舒展,把垂耳兔拿过来放进材料盒子里,把桌子放好,钻进被窝,偷笑。
背后花梨绘平静的嗓音:“不准笑,否则我擦了针呀。”
再笑,拔了针,戳死你!
“死泽,花总管还好吗?”
“下次不带它回老家了。”
“惹事了?”
“嗯。把邻居的狗崽子偷来玩,屁·股缝了几针,走路不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