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花母花父又把这件事情拿到饭桌上说,说花梨绘不心痛花隐,喊花梨绘让着花隐,又提起花梨早对花梨绘的好,让花梨绘知恩图报。
她哥对她好?
花梨绘用的东西要么是花梨早用不着的,要么就是他挑剩了的。
大学时,花梨绘有一分钱,花梨早都要让她拿出来孝敬父母,全然不管花梨绘在外面没钱怎么活。
父母说他孝顺,他背了好名声,她吃的苦大家都看不见。
花梨早病了后,家里越来越偏心。
而她当初病了,家里人是越来越厌恶。
吃完饭,花梨绘说走,花泽司什么都没有问就开车把人和狗带走了。
回到家,花梨绘抱着花泽司,埋在花泽司的脖子边,沉沉:“花泽司,以前,我总希望他们爱我一点,理解一点,我现在什么都不期待了。”
“花泽司,我只有你了。”
花泽司回应的是紧紧地抱着。
他看得出来,小梨子在那个家里并不快乐。
可他们是小梨子的家人。
花梨绘盘腿坐在沙发上,面带微笑,语气平淡:“花泽司你知道吗?有一次,他们全部坐着,叫我一个人去拿纸拿水一会又拿充电器拿吃的。”
花梨绘:“我到处走,他们不说一句谢谢,甚至还抱怨我拿得慢。”
而这样的情况不止一次。
全家人都在桌子上吃饭,轮到第二碗,都让她去给他们舀,一会一个,根本没有人关心她饭冷没冷。
她一反驳。
他们就说她是女儿,理所应当帮家里做点事。
她反驳就是说她顶嘴不听他们的话。
大男子主义,封建思想……
花梨绘抚摸着花总管的脑袋摸掉了一把毛:“这也是我吃饭超快的原因。”
快了,吃完就撤,让他们自己去舀。
花梨绘吃饭快,左手右手都随时灵活切换。
花泽司当时还羡慕,如今只剩下心疼。
花泽司搂着花梨绘,不轻不重拍着拍拍花梨绘的背:“以后不会了。”
当然不会了,因为花梨绘不再期待了,对于他们无所求了。
花梨绘扯了一下花总管,把指尖的毛一吹,落在花泽司和猫儿的脑袋上。
花泽司一顿,似乎察觉到了。
花梨绘:“花泽司,我们把花总管毛剃了吧?沙发上到处都是毛。”
2030年到了,花泽司去考了营养师证。
而花梨绘终于磨炼出了画技,开始朝服装网店投设计稿,撒大网,还是捞着了几条鱼。
设计的是少女时装,偶尔会有情侣装,有时候花梨绘还会自己提前做一下看一下效果。
摆成各种各样的假人模特放在窗边,花泽司还会给她们弄发型,晚上从外面看过去特别的精彩。
花梨绘:“这些样衣,怎么办?”
总想要样衣,但是拿回来又基本上没人穿。
花泽司:“问问谁需要,捐了吧,剩点料给猫猫和花总管做裙子?”
花梨绘:“可以。”
花总管:为啥子你们要给我一个堂堂男子汉穿裙子?
花总管:妈妈给我做得裙子真好看。好想把猫的裙子扯下来当头套。
花总管:头套好紧!我的眼睛都快扯变形了!
花母听说花梨绘把衣服给邻居穿都不给花隐,打电话找花梨绘撕。
花梨绘:“那是女装!而且,那是我的东西,我怎么处理,那是我的事情。”
花父捶xiong顿足:“真是越大越不听话了。卖了也赚点钱嘛,白白送给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