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梨绘:“看来,这里更加不需要我了。”
呵~
是怕她分哥哥的遗产吗?
花梨绘摸摸自己的脸,她看起来有那么穷吗?
把房子租出去每月两千,她投设计稿一个月大概四千,写小说混个两千,花泽司还要给她发两千的零花钱。买包包衣服什么的另外算。
做兼职大概收入为一千块。
吃药住院,都是花泽司付钱。
每个月,她至少都有一万一,不高,但也不低呀。
花梨绘并没有回家,而是找了个旅店,把小说存稿弄好。
有一条评论问她:大大,你怎么总是喜欢写悲剧呀?
花梨绘手指还在键盘上停留了几秒。
大概是,她的内心悲观,所以写了很多悲剧。
可写悲剧最大的目的是什么?
开始她是为了虐而虐,也为了抒发内心的悲郁,后来她想应该是为了让她,也让别人更珍惜拥有的一切吧。
花梨绘打下回复:为了懂得珍惜。
这个世界,每分每秒都有人离别,谁知道会不会是自己,所以珍惜吧。
很快,家里薇幼安就打电话过来说,放鞭炮被人发现了,花父花母和工作人员僵持不下。
花梨绘只回答了一个:“嗯。”
她既然是个外人,那这些事有与她何干?
最后花父又打电话劈头盖脸把她骂了一顿。
花父:“事情有这么严重,你为什么不说?现在闹地大家都看我们家笑话。”
“别以为翅膀硬了,就可以飞了。你就算八十岁,还是我的女儿!”
花梨绘笑:“嗤。”
那也得她活得八十再说吧。
需要她时,她就是女儿,不需要她时,她就是一个外人。
花父:“你笑什么?你爸你妈养你这么大,说你两句,你还翻起嘴巴顶?三十几年白养了。还不快滚回来。”
花梨绘接着笑,笑到关掉了手腕上的检测仪,眼泪从指缝里流出来,语气平淡却霸道:“要我滚回来也可以。一切听我的。”
“嘟!嘟——嘟。”
夏天,人要是不上坡,放在家里时间稍微依旧,就容易腐烂生蛆。
花泽司打电话过来:“怎么样了?”
花梨绘:“还好。”
花泽司着急,却也知道问不出什么:“别怕,我忙完了马上就过来。”
之前以为花梨绘医院的事情,堆积了很多事情没有处理,有些可以推一推,有些却必须马上处理。
花梨绘语气平静如常:“你忙吧。慢慢来就是了,我不会被外人欺负去了的。”
当然不能期待花父能打电话过来服软。
花梨绘再次回到花家,花父花母都是一脸尴尬而又埋怨地看着她,薇幼安觉得羞愧难当。
花梨绘轻轻点了点头,就什么也不说了。
难不成她还指望他们道歉?
小学老师就教大家,做了错事就要说“对不起”,人越大反而越来越不会说“对不起”。
花梨绘和相关人员交涉后,接下来的葬礼都按照着花梨绘的说法执行所以没有出什么乱子。
花父没有觉得自己有了一个独当一面的女儿,反而觉得自己处处听着女儿的话,觉得特别没有面子,特别难受。
灵堂、抬棺人、花圈订做、挽联、看风水选坟地、请客吃饭、请厨师、联系丧葬乐队、让人看着不让黑猫靠近……
乱七八糟一堆事,从来都没有做过,却一个都不能错。花梨绘四处奔走询问,简直跑大了脚,再安排下去,却没有抱怨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