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在照相馆拿了照片,温习就听到有人喊着自己,她转过头就看到了安静,她和邱文泽走进了照相馆。
“温习,你们也过来拍照吗?”
温习笑道:“好巧啊。我们过来拿照片。”
安静眼珠子转了下,“你们这是要结婚了?”
温习点头,“对,拍的正是结婚照,你们也是吗?”
安静笑着点头,“对啊,我们也是过来拍结婚照的,我们定了6号那边结婚,你们呢,定在哪一天?”
温习道:“五号,你们要是有空就过来喝杯喜酒呗。”
也就是明天,安静很是惊讶,不过很快又觉得没什么,两人处着对象,要结婚也正常,她自己也是这样。
“还好和我们隔开两天,你们的大喜日子,我肯定过去的。”安静在这儿没有朋友,可是把温习当成了自己的朋友。
在温习和安静聊天的时候,邱文泽已经和照相馆老板谈好怎么拍了。
安静小声问温习,“你们结婚的衣服准备好了吗?是打算穿哪种衣服结婚?”
“我们是订做的,做好了……”温习和她说了说自己衣服的款式。
安静蹙着眉头,“温习,其他的呢?你家顾同志还给你置办了什么东西?他有单独住房吗?你们以后有没有打算和公婆住在一块。
温习看了她一眼,觉得她挺没底的,“你家长辈没有给你们安排吗?他给了我一笔钱,他前些日子,被厂里分了个宿舍,挺好的,能住得开,祈北的父母在京城,没有和我们住一块。”
温习也有些好奇,看样子邱文泽以后在宁城这边发展了,而安静就是远嫁了,也不知道她父母是怎么同意的。
安静只道:“到时候我们结婚,你和顾祈北也过来吧,就当是我的娘家人,我娘家那边的人在京城,没能过来。”
她都这样说了,温习自然是答应的。
安静和邱文泽很快拍好了结婚照,显然易见地,邱文泽挺高兴,安静则是沉默了很多。
两人出了医院门口,安静的鞋带松了,她落后了同步弯下腰来系鞋带,邱文泽走出好远才发现她没有跟上。
……
张兰最近心情还不错,两个继女终于嫁了一个出去,而丈夫常敬平又回来了,家里顶梁柱回来了,她又有了收入。
常温礼要跟着去京城照顾徐厚载,她就把工作换回了张兰,本来是不可以的,但张兰在医院工作了十几年,这工作经验还是很足的,和老领导求了下情,又回了去。
至于家里的三个儿子,和一堆的家务,常敬平跟她商量了下,打算请个保姆辐回来帮忙。
这也是张兰心情不错的原因之一,她家也是请得起保姆的人了。
常温礼嫁了出去,徐家给常敬平拿了笔彩礼,好几百块呢。
张兰很满意,以至于常敬平和她说,让温习回来常家出嫁,她也没有意见,一个继女换个几百块彩礼,两个那就是能换上千块?张兰都恨不得多来几个继女呢。
这天下班回来,经过槐树下的时候,听到邻居在聊天,她仔细一听,竟然是在说自家的八卦,她脸顿时就黑了,但再听内容,她就把嘴里要说的话咽了下去。
“听说常家的大女儿也要结婚了?”
“可不是,常家这两女儿长得好,嫁得也好,听说小女儿嫁的那徐家给了好几百彩礼老常呢。”
“哎哟,真是命好啊,大女儿呢?大女儿应该也不赖吧?不知道老常有没有给她们姐妹嫁妆。”
“给了,我听说,老常给两个女儿都有两百块的压箱底呢。”
常敬平装得一副慈父模样,收留她们,又给她们积极安排工作,再到找好人家安排相亲。
徐家对于常家来说是很高的高枝,徐家人来了常家相看,温礼当晚表现得很异常,一会儿让她帮忙倒水,一会儿让她做姜茶,一会儿说不舒服,把她使得团团转,然后徐家人就对勤快的她表示很满意。
温习没想那么早结婚,常家人以及温礼就一直劝她,拉她一块去徐家做客,回来的时候温习口袋多了块玉,徐家人那边说,是徐老太太留给孙媳妇的玉,她既然答应了徐老太太,那就跟徐厚载结婚吧。
莫名其妙地她就跟徐厚载捆绑了在一起,现在看来,那块玉是温礼动的手脚。
结婚后陪徐厚载出了国,才知道他不举,有心里疾病,动不动就怀疑她看不起他,怀疑她有二心想离婚,甚至连她和邻居家的小孩说话都不行,不允许她喜欢小孩。
他情绪反复无常,嘴上说爱她,但转而又会掐着她脖子说,是不是她死了才会永远陪着他。
温习结婚这十年被家暴被关小黑屋,在国外举目无亲,证件被他拿着,想逃也逃不了,曾几度想死。
在她努力学习,进语言学校,假装乖顺,创业赚钱,一步步脱离徐厚载的掌控,终于逃离的时候。
这对渣父女竟然又想把她送回徐厚载的身边,甚至还要她生一个孩子,跟谁生?不会是想徐厚载的兄弟帮忙吧?
温习恶心地想吐,对徐家,对温礼常敬平恶心至极!
特别是温礼,她护了三十年的亲人竟然白眼狼至此!
在她国外苦苦挣扎的时候,温礼还每每写信过来,明面是关心她在国外的日子,实则是要钱,诉苦,没钱治病,没钱生孩子,没钱买房子。
她想办设法给她把钱汇回去,这几年她赚的钱一大半是汇给了温礼。
温礼明明知道她在国外过的是什么日子,明明知道她没有钱依附别人过活的,温礼她却能张得开那张嘴。
吸血吸得如此心安理得。
温礼挂了电话,转车回了宁城,找了几家报社,写了几篇文章,把常敬平、温礼、徐厚载的底都给扒了。
常敬平看温习婚期快到了,都没有过来找他说要在常家出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