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将伊邪那岐全家问候了一遍,唐棠棠尬笑着从齐木一家的视线下爬了起来。
“嗨——嗨~小苒,齐木叔叔,齐木阿姨,好久不见——!”
齐木妈妈惊讶的问:“小棠,你怎么从天上掉下来了,你没事儿吧?”
唐棠棠敷衍的话张口就来,“啊,我在练习跳伞,结果快降落的时候伞坏了。”
她总不能说自己被你们的创世神给踹下来了吧!
“这样啊!你跟小苒很久没见了吧,你们聊,我给你们去准备茶水。”
还真的信了!
“不用……”唐棠棠想拒绝,奈何齐木妈妈已经贴心的将门给关上了,只能悻悻的收回尔康手。
她偷瞄了一眼齐木花苒的脸色,小声道:“那个小苒,我可以解释的。”
齐木花苒抱着胳膊好整以暇道,“行,你解释吧!”
有齐木楠雄的保证,她并没有太过担心唐棠棠的安危,她不知道唐棠棠杳无音信的一年在做什么,但她知道对方肯定有这么做的理由。
可她依旧很生气,气自己无法帮到他们,无论是楠雄还是小棠。
唐棠棠知道自己理亏,但这还真不太好解释,“我说我去了外星才回来你信吗?我发誓我真不是故意在你家降落的!”
她的确是从伊邪那岐的黄泉之国回来的,狱门疆连接着时间和空间,而命运之海同样交汇着时间和空间。
脱离了身体以后,她仿佛是被什么牵引着一样,走进了命运之海中。
伊邪那岐总是知道她会在什么时候出现,早早的在那等着她,更令她意外的是,齐木楠雄也在那。
短暂的几句交谈,她就被踢了下来。
“朋友,这或许将会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祝你一切顺利。”
这是伊邪那岐对她说的最后一句话,像是临终告别一样。托他的福,在那一刻,唐棠棠知道了自己为什么会被此方天道选中。
或许不是她被选中,而是她选中了这里。
没有太多时间留给她去解释,虚无的浪潮已经侵蚀到了高天原,高天原大概乱成一锅粥了,哪怕有齐木楠雄去支援,也撑不了太久。
“抱歉小苒,我保证,下次回来一定会把所有事都告诉你,替我向叔叔阿姨说声抱歉。”
跟齐木花苒道完歉后,唐棠棠又匆匆离开了齐木家。
当高天原一众神明在面对他们诞生至今最大的威胁时,高专一二年级的学生,也遭遇了他们此生最大的危机。
那股慑人的重力几乎将他们的骨头给碾的粉碎。
若不是有一位会反转术式的乙骨忧太在场,恐怕所有人今天都会栽在这里。
而拦截他们的除了变成吸血鬼的港黑重力使以外,还有几名因为吞食了咒物而觉醒的受肉体术师。
乙骨忧太将重伤的钉崎野蔷薇和吉野顺平用反转术式治好后交到胖达手中,面色十分凝重。
秤金次勉勉强强和那名叫鹿紫云的术师打成了平手,但他看的明白,鹿紫云还没有使出全力。
另外三个术师虽然有些棘手,但并不算麻烦,最麻烦的是那名变成吸血鬼的异能者,他没有信心带着所有人全身而退。
“胖达,我和秤学长拖住他们,你快带其他人回去与夜蛾校长汇合,再留在这里,也只是做无谓的牺牲。”
“可是忧太……”胖达犹豫道,他做不到抛下同伴就这么逃跑。
虎杖悠仁直接打断了他要说的话,“乙骨学长,我和你一起留下,反正我死了还能拉宿傩做垫背,伏黑,你带着钉崎他们跟胖达学长一起离开。”
宿傩不屑的开口,“小鬼,想拉我做垫背,你还不够格。”
从知道唐棠棠被封印开始,他就在等待一个时机,或许那个时机快来了。
伏黑惠冷着脸回绝,“我不会离开的,要走一起走。”
他已经丢下过虎杖悠仁一次,无论如何,他不会再允许自己逃跑第二次。
钉崎野蔷薇也不满虎杖悠仁的自作主张,横着眉毛踢了他一脚,“虎杖白痴,你凭什么替我们做决定?敢瞧不起我?”
虎杖悠仁求生欲极强的否认道:“不是,我没有!”
乙骨忧太有些头秃,“现在不是斗嘴的时候,里香和秤学长撑不了多久,你们要想办法解开狱门疆的封印,只有五条老师和棠酱在,我们才有一丝胜利的希望。”
伏黑惠:“乙骨学长,您说的很有道理,那这么重要的事,应该您亲自去才对。”
乙骨忧太:“……”
学弟不听话怎么办?难道要打一顿?
吉野顺平张了张嘴,眼睛因为持续性不眠不休有些干涩:“那个…我不太想说丧气话,就是…我们可能谁都走不了。”
众人诧异的顺着吉野顺平的视线看过去,一大批丧尸(划掉)吸血鬼正在朝他们奔来。
“……”这是要把他们彻彻底底的赶尽杀绝吗!
“轰——!”又是一声巨响。
里香的身体狠狠地砸向了地面,紧接着庞大的侵略感扑面而来。
中原中也看不见咒灵,但是凭借五感也能预判里香的位置,而且他整个人都包裹在重力之下,所以术式很难对他奏效,近战更是没人能敌的过他。
秤金次在与鹿紫云僵持中,完全空不出手帮忙。
乙骨忧太不再劝诫其他人,叮嘱道:“保护好自己。”只能放手一搏了。
哪怕乙骨忧太的加入,战场的局势依然没有好转太多,毕竟双方实力相差太大。
“虎杖,胖达学长,你们对付那个飞机头。”
“钉崎,加藤,你们负责那个飞在天空的术师。”
“那个用式神的术师交给我和吉野。”
“周围的吸血鬼数量太多,要靠你了狗卷学长。”
“鲑鱼。”
所有人都心照不宣,这场战斗,非生即死。
全城的吸血鬼似乎都被吸引了过来,以至于其他地方显得安静异常。
这座城市的另一个角落,太宰治旁若无人的在一片废墟中穿梭着,从地面的破坏程度可见,之前发生了何等惨烈的打斗。
他脸上的绷带不知道什么时候摘了下来,绑在了脖子上,双手插在风衣口袋里,口中哼着不知名的小调,看起来像是在自己家后花园散步。
走着走着,似乎撞到了人。
“呀,魔人先生,又见面啦!”
“太宰先生,你打算一直呆在东京吗?”费奥多尔早已经习惯了太宰治的神出鬼没,不管他在哪,对方都能找到,真是有点难办呢!
“本来准备离开的,突然遇到了好久不见的老朋友,它跟魔人先生可是失散已久的同类哦!来吱吱,打个招呼!”
绿豆眼的黑老鼠趴在太宰治肩膀上,眼里闪过一丝鄙视,“吱吱吱吱吱!”你瞎啊!他怎么可能跟我是同类!
能找到地下老鼠的,也只有地下的老鼠了。
费奥多尔了然,“原来太宰先生又是靠它找到我的,太宰先生找我有什么事吗?”
“魔人先生,要不要打个赌,看看我们谁先找到整本‘书’!”
“太宰先生觉得我会同意吗?”
“为什么不呢?难道魔人先生没把握赢我?”
费奥多尔饶有兴趣,“我得承认,太宰先生的激将法很有用,赌注是什么呢?”
太宰治的眼底透露着一丝不为人知的疯狂,“就赌世界怎么样?如果你赢了,我帮你一起毁灭世界,如果我赢了,你帮我一起拯救世界,怎么样?是不是很刺激?”
“虽然我并不需要你的帮忙,不过我同意了哦。”
“吱吱!”两个疯子!
可这个世界上得疯子,又岂止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