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宣声音冷漠,亲军中立刻有人走出去传令。
很快,赵宣的命令传遍城池。
“赵宣,佛祖是不会放过你的。有因有果,你种下了恶因,得到的必然是恶果。”老秃驴面目狰狞,厉声咆哮,不再反抗,开始盘膝而坐,口念佛号。
随着他的落座,几十个僧人跟着落座,跟随他念经,振振有词。
外头,吐谷浑国君收到了这边的情报。
分明城门紧闭,却还能送出情报,是因为除了人力送信外,还有别的办法,大鹰!
“大师出手了,赵宣杀了很多和尚。”吐谷浑国君疯狂大笑,整个人激动的颤抖。
这消息,无疑是他想要的。
“天佑大王,驱逐佛狗,真正一统吐谷浑,指日可待。”吐谷浑大相在一旁道喜。
他完全能够理解吐谷浑国君为何这般激动,因为在吐谷浑,佛教的地位太高了,影响到王权。
而如今,赵宣杀了那么多和尚,那么吐谷浑佛教一定会将注意力都集中在赵宣那边。
而大严拥有强大实力,也能牵制佛教,吐谷浑便能趁此机会收拢王权,用不了多久,王权就会真正统一,吐谷浑国君才能真正爬上权力的顶峰。
“昭告天下,大严天子亲自率领大军,在吐谷浑灭佛。”
此刻的吐谷浑国君,脸上有种阴谋得逞的现象。
“大相,下令,让吐谷浑上下全都知道这件事情,闹得越大越好,知道的人越多越好。”
如此一来,对他的计划就越有利益。
他的声音很大,似乎是想要通过他的怒吼,让整个吐谷浑上下都听到赵宣灭佛这件事情。
到时,即便大师忌惮大严实力,也会从信徒的舆论这边动手。
这便是吐谷浑国君的真正阴谋,针对本土佛教以及赵宣的阴谋!
很显然,阴谋已经得逞大半!
城主府,门前,杀戮结束,数千个吐谷浑和尚被杀在地上,其中还有数百个吐谷浑百姓。
这时,大严军已经在清理战场,拎着水冲洗血迹。
其他百姓收到赵宣口令,现在全都躲在家里瑟瑟发抖,不敢出门。
原本大家以为大严军不会对他们动手,所以各自出门,和往常一样。
但现在发生这种情况,他们不敢保证接下来会发生怎样的状况,所以又都不敢出门了。
对此,赵宣表示没有关系,安排大严军去解决这件事。
解决的办法很简单,也很暴力,一声令下,命令所有商铺老板照常开业。
倘若不开业,就杀。
命令下达,躲在家中的商铺老板,不敢不遵守。
夜,缓缓来临,赵云极等人在城主府待命。
今夜偷袭吐谷浑国君的事情,在下午的时候就已经商量完毕,预计凌晨一过,就主动突击。
凌晨期间,是人睡得最熟的时候,但将军们都不睡,只让大严军休息片刻。
这一刻,赵宣等人还在大堂商讨细节。
商量好后,才从凳子上起来。
然而,就在准备出击的时候,赵宣感到头晕目眩。
“陛下。”
赵云极吓了一大跳,刘阿虎等人发现赵宣异样,明显察觉到他起来后踉跄了两步。
这种状况是他们初次遇到,不得不说瞬间被吓到,以为赵宣是生了什么病症。
赵宣甩了甩脑袋,想要摆脱头晕目眩,但他发现越甩头就越晕,似乎还伴随着窒息感。
而且脑海中还有一道虚无缥缈的冥冥之音,显得相当高深莫测。
冥冥之音?佛音?报应?
突然间,赵宣想起老秃驴临死前的那些话,那时老秃驴并不反抗,而是盘膝在地上等死,让赵宣感到震撼。
现在莫名其妙会想起那个场景,让他皱眉,不知道是不是中了什么邪。
但想了想,他是不相信这一套的无神论者,不可能会出现撞邪现象。
必定是吐谷浑的气候问题,影响到他的整体感官。
毕竟,在此之前,他从来就没有来过这么高的地方。
穿越之前的他也没有去过西藏等高原地带。
所以不适应气候很正常。
“陛下,是否要派人回去喊孙神医?”赵云极担心询问。
别的将军也非常担心的看着赵宣。
赵宣摇头,“没关系,朕没事。”
他体魄强悍,正常情况下是不可能受到什么伤害的,所以压根就没想过把孙邈带过来。
而赵云极这么说,意思很简单,快马加鞭回到大严把人请过来。
最主要的是赵宣并没感受到自己身体哪里有出问题,运行了一圈大周天,发现通畅无阻,压根没任何不对,除了头晕外,毫无别的征兆,脑袋似乎有东西在作响,冥冥之中,那声音似乎来自远处,又似乎近在耳边。
像是佛音,又像是哀嚎,反正听不清晰,又或许是幻听。
重新做回凳子上后,赵宣依旧没有恢复过来。
一定是高原反应,一定是高原反应吧?
“陛下,不如你先回去休息吧,要注重龙体。”赵云极满脸担忧。
赵宣出现这种状况,令他们很心急。
若其他大严兵知道了,必然军心大乱。
“嗯,朕明白,扶朕回去休息。”赵宣神色沉重,沉声开口。
的确奇怪,穿越了那么久,即便当时一统东大陆的时候,由于修炼肥田家法门而遭到反噬,也没这帮诡异邪门。
他会这样,是在老秃驴说他必有因果报应之后……
“倘若到了凌晨两点,还没有好转,今夜的偷袭战必然要暂停。谨慎为主,同样也得防备对方的偷袭。”
“陛下放心,老臣明白。”赵云极拱手,而后和林飞虎一人一边搀扶赵宣回房,其他人则是跟在身后,担忧的看着赵宣背影。
走到房间门口前,赵宣停住。
“派人在城主府四周巡逻,看看有没有诡异的事,或者人!”
赵宣突然下令。
晕眩的感觉,不仅没有消停,反而越来越晕!
脑中的浩瀚之音,更大了,晕眩感阵阵袭来,让他似乎想要晕倒,然而强行用内力支撑,勉强忍住。
只是那诡异的声音,让他无法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