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喜公公是个太监,这辈子注定做不到。
摇了摇头,甩掉不该有的莫名情绪,脸色变冷。
“皇宫重地,不要胡乱蹦哒,这次算你运气好,没碰到陛下,否则一定会被责罚的,赶紧走,以后万万不可到此处找我。”
“孩儿明白。”
说完,提起酒坛子,紧张的离开。
就在他快走出门口的时候,喜公公的声音幽幽传来。
“你有没有落东西?”
刘天赐心瞬间悬在嗓子眼,摇头,“没有。”
“哦,行,那赶紧走吧。”
喜公公的声音,突然变得无比冷漠。
刘天赐没有多想,如蒙大赦,迅速离开。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喜公公即便知道刘天赐背叛了他,但还是想再给他一次活下去的机会,最后一次机会。
只要刘天赐愿意交出锦衣卫虎符,断绝和高丽来往,那他即便不要这条命,也会救刘天赐一命。
可惜,他太想当然了。
喜公公起身,缓缓走向案桌,一眼就看得出案桌内的抽屉,被人动过,并且里头盒子位置不对。
他将盒子打开,取出里头的虎符,随便掂量两下,霎时暴闪杀意,随后来到御书房。
此刻,赵宣正坐在御书房练功。
即便现在功力高强,但每日练一个时辰的功,成了他的家常便饭,希望有一天能继续参破功法的玄妙。
“陛下……”喜公公猛然跪在赵宣面前,毕恭毕敬,和先前的霸气丝毫不同,卑微如蝼蚁。
赵宣缓缓睁开龙眸,瞥了他一眼。
“朕不是让你回去睡觉了么?又过来干什么?”
喜公公咬牙,老泪纵横。
“陛下料事如神,奴才佩服,心服口服。刘天赐那狗贼,果不其然,跑到老奴住处,将虎符偷走。不仅如此,还放了块劣质的假虎符,想欺瞒老奴的眼睛。”
赵宣横眉一挑,失笑摇头。
“是么?给朕看看。”
喜公公将虎符递过去,赵宣接过一看。
“不错,撒了那么大的网,鱼儿也该慢慢靠拢过来,不枉费朕装傻充愣,各种等待。”
喜公公轻声道:“陛下,接下来咱们该怎么办?”
赵宣冷笑,“不怎么办,以不变应万变。朕倒想看看高丽那群狗贼,想蹦跶到什么时候。”
说到这,他内力一震,将虎符震为粉末。
喜公公站在一旁,倒抽凉气。
虽然刘天赐做的假虎符很粗糙,但用料是实打实在的,由真正的青铜所致。
青铜硬度,比黄金白银要高数百倍,用来做的兵器是一等一的神兵利器,天子居然随意内力释放,便把假虎符震为碎末,连喜公公都不太可能做到。
难道……
喜公公浑身一震,惊恐连连。
“陛下,你的修为又更上一层楼了?皇家秘法和逍遥派法门,是否已完美融合一处?”
赵宣撇嘴摇头,“没有,朕并未感到突破,甚至还在继续将两股不同的内力慢慢融合。
但朕体内的真气倒是比刚刚修炼逍遥派法门的时候,要涌现出更多。
现在,朕就好像一个不断的膨胀的气球,不太舒服。”
闻言,喜公公神色巨变。
“陛下,不好,您以前就有过走火入魔的迹象,现在恐怕又有了走火入魔的先兆。”
赵宣皱眉。
“怎么可能?自从上次走过火入魔,弄瞎眼睛被治好后,朕基本就不再练皇家秘法,而是练温和的逍遥派法门,让内力在丹田无声无息的滋长,自行流转七经八脉。
等完全适应之后,才慢慢将封印在经络中的皇家秘法内力释放出来,去和逍遥派法门的内力融合。
这段期间,朕一直都缓慢的在做,发现融洽的很好,又怎么会走火入魔呢?”
喜公公着急坏了,满头大汗。
“老奴弄不明白,但不管怎么说,逍遥派法门和皇家秘法都是当之无愧的天下奇功,而且从未有人将两门天下奇功去尝试融合在一块修炼。
陛下如此练,未必不会出问题,最严重的状况恐怕火入魔又会找上陛下。”
赵宣脸色不好看,“那该怎么办?不然先不练了?”
喜公公摇头,“现在已经练到了这个地步,不练的话,可能皇家秘法会被自行增长的逍遥宫法门吹动,最终导致内力失控,更容易走火入魔。”
赵宣嘴角抽搐,“练不练都不行,总不能干等着吧?朕还没有太老,要去对付红毛,朕要让大严成为日不落帝国,朕不能在火入魔的事情上浪费太多时间。”
喜公公急忙开口。
“陛下别着急,其实老奴当年被你扁入藏书阁的时候,博览群书,倒是曾经看到过解决之策。”
“什么解决之策?”赵宣急忙追问。
喜公公支支吾吾半天,才狠狠吞咽一口唾沫,尴尬一笑。
“陛下,其实解决之道非常简单,便是沉迷美色,尽情的沉迷美色即可。”
“这也叫办法?你在和朕开国际玩笑?还是年龄越大越老糊涂,想要误国了?”
喜公公连忙摇头,“不是的,陛下,听老奴解释,您内力澎湃,真气太足,需要有泄出来的途径,而后宫妃子便是您能够发泄的途径。这在功法上,叫双修,老奴的沉迷美色便是双修。”
赵宣一愣,细细品味着喜公公的话。
讲真,他这段期间一直很忙,确实没有去找过后宫妃子。
难道他体内的两股真气逐渐变得不兼容?就是因为不宠幸女人?
脑海中,不由浮现方影儿的身影。
方影儿虽说住进宫中,但由于还未正式册封,按照先前约定,不能在正式册封迎娶她过门之前强迫她发生关系。
而其他妃子,讲真,跟随了赵宣十来年,即便依旧美到倾国倾城,却也丧失了年轻时的激情。
该选谁呢?慕容从容回邀月宫去处理事情!柳如玉因为赵康前段时间落水,还在照顾……
赵宣心烦意乱,一时间难以拿定主意。
喜公公催促,“陛下,您可不能再等了,必须要好好宠幸一名妃子,倘若您不想宠幸妃子,就宠幸宫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