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搞不好打不过琉璃。
柳如山紧皱眉头。
“不对呀,陛下,琉璃很贫困,战舰都是由渔船改造,甚至是破竹筏,为何现在出现的是大型巨舰队?”
一众将士百思不得其解,眉头紧皱。
赵宣丝毫不意外,冷笑连连。
“哪里来的?突然有钱还能哪里来的?当然是红毛给的呗。给红毛当狗,主人不得赏赐些骨头吃吃,总不能让他们吃残羹剩饭吧!”
红毛,一众将士脸色巨变。
突厥才刚被灭掉,高国也才刚刚亡国,没想到红毛又冒出来了。
这样一来,大严岂不是要永无宁日的陷入连年征战?
柳如山眉头越皱越紧。
“陛下,您说琉璃的背后是红毛在支持?这有可靠消息么?”
赵宣抬手指向前方。
“虽说前方的战舰都挂着琉璃的旗子,可仔细看战舰的头部就知道,必然来自红毛!
凭琉璃落后的科技水准,根本照不出先进战舰。
船上的炮也并非我国的国威大炮,而是弗朗基炮。
再说了,琉璃只有火绳枪,比不上我朝的燧发枪,却也不弱。
火绳枪是红毛传过来的,可以以此推断两国早就狼狈为奸,想入侵中原。”
听到解释,众人哗然一片,心中的疑惑被解答开来。
海面倭寇横行,琉璃各种冒充扶桑,意图不鬼,最后导致扶桑倭寇干脆冒充琉璃倭寇,一块在大严海境打砸抢烧,无恶不作,这把大严气得够呛,却又无可奈何。
万万没想到,琉璃背后有红毛支持。
数十万两对琉璃来说,是天文数字,掏空国力都难以拿出来,可对红毛来讲,九牛一毛,根本不算是钱。
所以,琉璃现在能打造出一支这样的战舰,不是没可能。
柳如山老脸铁青。
“陛下,末将不明白,红毛和大严远日无冤,近日无仇,干嘛要拿出那么多钱帮助琉璃对付我朝?”
赵宣冷笑。
“还记得朕跟你说过的话么?世界本质便是弱肉强食,强者为尊。
你不去抢人家的地方,人家就会觊觎你的地方。中原富饶,可是不强。
连小小游牧民族都敢肖想入侵中原,成为中原的主人,更别说远洋之外的西洋,有先进的科技,强大的能力。
那群人强大,野心比异族还要大的多。
中原就是一块肥肉,谁都想上来啃上两口。
而且柳将军不知道,图谷浑镇守将军陈其石,伙同图谷浑前亲王、郡主,复国,背后也有英吉利红毛的影子。
陈其石所需的军费,都是红毛在暗中资助。”
这消息,如同平地惊雷,炸响在众人耳边。
众人大脑空白。
赵宣今天说的,是机密中的机密,除了一些核心臣子,根本无人知晓,就别说普通将士了。
柳如山地位尊贵,正常来说应该知道这件事情,可他时常不在朝堂,所以直到此刻才知晓。
此前,柳如山只知道陈其石和前图谷浑亲王密谋复国,具体内核并不知晓,也不知晓红毛在背后推波助澜。
顿时,柳如山气急败坏,牙齿差点咬碎。
“红毛居然这般可恶,竟敢插手中原内部的事情,真是狗贼,可恶,岂有此理,就该弄死。”
赵宣幽幽叹息。
这算什么?红毛在图谷浑种了开阳花,想要借此谋取暴利。
还不知道这些呢,柳如山就急成这样,如果知道这些百年屈辱,凭他的性格不得喷出一口血?
穿越之前,赵宣就知道红毛对中原犯下的罪行。
虽然他穿越来的世界和原本的世界轨迹大不相同的,可历史走向却又经历相似。
换而言之,就是说,如果他不为这个朝代做出什么,改变些什么,轨迹到达某个节点后,必然会朝着耻辱的方向而去。
这并非杞人忧天,而是大严真正的敌人,并非周边小国,众所周知只有红毛。
这也是为何赵宣要各种强国强军的原因。
他并没有因为一统东大陆沾沾自喜,澎湃过大,享受荣华富贵,沉迷温柔乡。
大严看似越来越大,实际危机重重,毕竟树大招风,越看似强大,就越容易被人觊觎。
如果赵宣无法在这一代把隐患铲除,等他过世后,他可以肯定大严会重演历史,走上老路,进入百年屈辱,被列强瓜分。
所以,赵宣不敢休息,一刻都不敢休息。
他既然穿越到这里,便一定要改变屈辱的历史,不让悲剧重演。
朕要给后世子孙,将障碍尽量扫清,为其铺平道路。
琉璃背后有红毛支撑,既然他们的战舰队已经来了,肯定不可能善罢甘休。
再说了,大严和琉璃数百年前就有血海深仇,根深蒂固,今天必然是不死不休。
柳如山非常担忧,拱手道:“陛下,我军才刚把高国灭亡,身心俱疲。节骨眼上,琉璃气势汹汹的过来,我军扞不畏死,肯定不会让他们活着回去。
但再怎么说,这里都是高国港口,高国残留很多居心叵测的贵族,若在我军迎战琉璃的时候,趁机起义,里应外合,我军即便胜利也是损失惨重。”
这番话,说出一众将士心中的担忧。
只有琉璃,没人会怕,不足畏惧。
问题是,当前高国刚刚灭亡,有很多不法分子内心不爽,想要趁机起兵。
如此一来,大严将腹背受敌,事情很麻烦。
当然,最让人烦躁的还是琉璃背后的狗主人,红毛。
谁都不知道红毛有没有躲在边上,伺机而动,趁机出手对付中原。
赵宣笑的淡然。
“柳将军,还有诸位弟兄,别担心,朕能保证琉璃这群老鼠不敢与我军大战,听从朕的安排,慢慢做事,保证打的他们逃之夭夭,抱头鼠窜。”
看天子自信满满的样子,一众将士面面相觑,虽然心生疑惑,却依旧拱手点头,“是,遵命。”
同时,琉璃的战舰,缓缓而来,越来越近。
其中一艘战舰的甲板上,一个风度翩翩的白衣男人站在前方。
一众琉璃将士对白衣男人毕恭毕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