祺燕贵脸上除了惊愕之外,还有不明所以,片刻后赵宣开口,“带进来。”
随后,几十个黑衣人被折断手脚,带入御书房。
喜公公弯腰道:“陛下,刺客总计三百人,除了为首两人逃跑外,其他尽数被抓,这二十八人是活口。”
赵宣点头,垂眸看向刺客。
“招,可活!不招,凌迟!”
刺客吓到懵逼,他们听不懂中原通用语。
赵宣看了眼拓跋余,给喜公公传音道:“你用大燕语试一试。”
他知道喜公公掌握了几十个国家的语言。
听到传音,喜公公立刻用大燕语询问,结果刺客还是面面相觑,根本听不懂。
赵宣皱眉,寒光爆闪,继续传音,“用陈国语。”
喜公公又换了一种语言,问了一遍。
这一次,杀手终于有了反应,他们情绪激动,叽里呱啦的发出声音,但说不出话。
赵宣拧眉,“扒开他们的嘴。”
“是。”片刻后,喜公公倒抽凉气,神色复杂道,“陛下,他们的舌头都被割了,无法说话。”
赵宣淡漠的瞥了祺燕贵一眼,“拿纸,写!”
然而,等纸笔拿来,这些杀手根本不会写字,只会图图画画。
喜公公见状,无奈道:“陛下,这些人应当是陈国皇室训练的武奴。”
赵宣心里暗叹,不得不承认,陈国的保密工作十分到位,但这训练武奴的方法,毫无人性。
或许,这些武奴在上位者看来是畜生……
“算了,都先压下去,严加看管。”赵宣大手一挥,一众刺客被带走。
之后,赵宣看回祺燕贵,“其实,朕不想杀你,所以,你最好如实招来,究竟和陈国有没有勾结?”
祺燕贵闻言,吓到脸色煞白,“大严天子,你别乱讲话,我此次前来,是带着诚意议和的,怎么可能和陈国有勾结?
这一次,我就是来带回被您抓走的大燕将军,与你国休战罢了。”
祺燕贵神色诚恳,赵宣却不为所动,站起身,缓缓朝他走去。
“你这套说辞,说服不了朕,朕并不是那种的危险爆发之后再处理的人,而喜欢在危险来临之际先将其扼杀摇篮。”
随着赵宣的逼近,祺燕贵瞳孔布满惊恐。
“你想干什么?你疯了?难道你要杀了我?彻底与我大燕开张?别冲动,若是两国交战,捡便宜的只会是陈国!”
赵宣没理会他的话,他当然不可能在这里把祺燕贵杀了。
但他隐隐有种感觉,祺燕贵不简单,所以才想试探一下。
他继续一步一步朝祺燕贵走去,内力透体而出,凝聚体表。
祺燕贵倒抽凉气,在他注视下,肉眼可见的布满惊恐,浑身颤抖。
这恐惧,非常纯粹,不掺杂任何伪装。
赵宣眉头一挑,难道大燕国君真如表面上看起来毫无城府?是朕想多了?他们和陈国没有勾结?
念头刚起,祺燕贵扑通一声跪在他面前,“别杀我。别杀我。大严陛下,别杀我啊,我真的没和陈国有勾结,更不想和你为敌。
今天这事,我真的不知情,大严的任何条件我都答应,只求你能放我一马,要多少粮食多少地,咱们都好商量。”
祺燕贵惊恐大吼,根本就没有一国之君的气势。
赵宣看他大喊大叫,静静思索。
这大燕国君,究竟是装的还是对今夜之事真不知道,心无城府……
算了,不能冒险,倘若他是装的,那后患无穷,等他离开大严境内,朕定要取他性命。
赵宣心中有了计划,收起内力,“起来吧,别如此,朕又没说要杀你。大严和大燕,应当和睦相处才对。既然你有此诚意,那就这么说定,明日咱们先签议和书。”
祺燕贵装出松了口大气的神情,抹掉额头冷汗,“全听陛下做主。”
之后,赵宣指向拓跋余,“那此人呢?”
祺燕贵面露挣扎,颤颤巍巍道:“此贼子竟敢忤逆我的意思,全听陛下处置。”
赵宣点头,“行,那你就到殿内入住吧,来人带他下去休息,再将拓跋余打入天牢。”
赵宣接连下令,立刻有人进来办事。
人被带走后,赵宣盯着祺燕贵离去的背影,闪烁精芒。
祺燕贵,不管你说的是真是假,等你离开大严之时,就是你命丧黄泉之日。
大道上,祺燕贵被侍卫带走,一路上十分乖巧,但没人注意到隐在黑夜中的他,神色淡然,和刚才在御书房中惊恐下跪的人完全不同。
一众人离开后,赵宣终于稳不住了,顿时脸色煞白,嘴角渗出血迹。
刚才和老头对掌,看起来他只比老头功力差一点,但只有他清楚,老头功夫有多高。
对上的那一掌,他受了严重内伤。
后来,他无非是强行撑住罢了,紧接着就回来处理一箩筐烂事,没有喘息时间。
现在事情办完,浑身经脉传来的剧痛,让他稳不住。
赵宣抬手抹掉血迹,走上二楼。
赵宣带柳如山回来的时候,便将孙邈喊过来给他疗伤。
他则是换完衣服,下去处理政务。
一切暂且处理结束,赵宣怕柳如山有个好歹,第一时间询问情况。
孙邈一见赵宣,立马参拜。
赵宣摆手,“免礼,他怎样了?”
孙邈说道:“回陛下,柳将军受了内伤,但没大碍,按方子调理,不出半月即可痊愈,只是这段期间要静养,不能大动肝火,避免留下病根。”
紧接着,孙邈上下打量赵宣,看赵宣的脸色,以他的医术一下就看出他受了严重内伤。
“陛下,您脸色不好,我把把脉吧。”
赵宣点头走到旁边,坐下,伸出手臂。
孙邈给他把脉,柳如山担忧的看着赵宣,“陛下,您没事吧?我看您和他该死的老头对了几十招。”
孙邈刚把上赵宣的手腕,顿时脸色巨变,刚要开口,赵宣立马给他传音。
“孙先生,别说,免得柳将军担心。
他现在本就自身受重伤,你别再刺激他。
有什么情况,等你我二人的时候在当独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