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宣微微点头,再道:“另外,把主城那边的渗透行动立刻终止,不要再有多余动作,之前在什么程度,现在就在什么程度,全都待命。”
“是!”
人离开后,赵宣皱眉沉思。
叛军中除了刹罗娜之外,没人知道他大严人的身份。
这一点,刹罗娜究竟有没有告诉过耶律海?
若耶律海不知道,那问题就不大,朕藏着的底牌没人能摸透。
可,就算耶律海不知道,他一旦被落入肥田雪儿手里,凭那女人狡诈的心眼,必然看出端倪,对朕有怀疑是肯定的,朕必须做好完全准备。
第二天,二十个海岛都在讨论关于耶律海被抓一事。
联军放出消息,让叛军退出单城,他们便放了耶律海。
这消息,引起轩然大波。二十个海岛肯定是支持的,但浪人军队却是反对。
因为一旦退出单城,他们打来的军工就要泡汤了。
于是,两方势力再度对立,矛盾激励。
大帐内,在孙振雄、莫儒风二人的注视下,赵宣打开肥田雪儿派人送来的密信。
片刻后,赵宣内力一震,信件尽毁。
孙振雄询问:“那臭娘们儿想干什么?”
赵宣冷笑,“她约朕子时老地方相约。”
莫儒风撇嘴,“耶律海刚被抓,她立刻就要见你,怕是有诈。扶桑女人恶毒的很,万一抱着让你有去无回的念头就麻烦了。不如咱们动作快点,先把她干了。
如果你小子念在一夜夫妻百日恩,也不是不能留她一命,绑起来就好。”
孙振雄接过话头,“陛下,老头说的对,万万不能掉以轻心。”
莫儒风闻言,皱眉,什么老头,整得好像你自己不是老头似的,老不死的东西。
这时,孙振雄继续道:“陛下,现在忍者已经被咱们干掉很多,还有不少超级忍者,现在扶桑各大世家对咱们构不成威胁。
当前距离扶桑主城不远,咱们的精锐可以趁两军交锋的时候强行打入主城,没必要冒着风险和那婆娘见面。”
莫儒风听到孙振雄的话,战意飙升,容光焕发。
来扶桑那么久,他憋了一肚子火,被扶桑忍者更是围杀近一年,虽然被赵宣救下,但他每天都隐藏身份,压根没动手,早就难耐的不得了,恨不得立刻大杀四方,出一出恶气。
赵宣瞥了眼莫儒风,又瞥了眼孙振雄,暗自叹息,江湖人士果然快意江湖,动不动就喊打喊杀。
“时机未到,该见得见,该周旋照样周旋。”
莫儒风勃然大怒,“王八蛋,你是被迷女色迷昏眼了,那臭婆娘现在一定相信法子弄死你!”
孙振雄当然不敢像莫儒风这样直接,只能暗暗点头,表示赞同。
赵宣呵呵一笑,“前辈想多了,朕见过太多的人间绝色。
肥田雪儿虽说也是难得美人,可还没那资本迷惑朕的眼睛。”
说到这,表情一正,“朕和她见面是有原因的。一,硬碰硬为下下之策。
二,硬碰硬虽然痛快,可无法暗地进行,摆上明面,扶桑的事情一定会很快传到大燕和陈那边,让他们做好准备,无法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得不偿失。
三,即便肥田雪儿对朕起疑心,可她是个聪明女人,不会对朕怎样。”
说到这,赵宣目光深邃。
“以朕猜测,她会将计就计,朕只要继续装傻即可。而且她还敢约朕见面,显然是没从耶律海嘴里套出更多有用的信息,她并没有十分了解朕。”
孙振雄闻言若有所思,莫儒风皱眉没在开口,心里却泛起嘀咕。
臭小子,能言善辩,说什么都能把老子说的服服帖帖。
也罢,臭小子不是普通人,狡诈的不得了,那扶桑娘们儿不是他对手,老子无需操心。
想到这,横眉一挑,但到头来会不会扶桑被这小子。玩废,让老子没大刀阔斧的机会?
……
子时,三人再度出城,老地方,如期而止,破旧的宅子内,烛火昏暗,肥田雪儿看着摘下面具的赵宣,直接道:“耶律海被抓了,是一个好机会,叛军立刻退出单城,联军交回耶律海,正好你们继续返攻。联军依旧一路回撤,直到叛军占下坚城,你觉得这计划怎样?”
赵宣点头,“一切都听主人的安排。”
肥田雪儿提到耶律海的时候,美眸紧紧盯着赵宣的面部表情,但却没看到一丝波动,只有平静和服从。
有那么一瞬,她觉得自己是不是想多了,疑心重,冤枉了赵宣。
肥田雪儿淡淡开口,“对了,海岸山一事,我记得大火过后各方势力才迅速统一的吧?”
“不错。”
“你运气真好,降下一场天灾,各叛军势力的头目就都死在海岸山,给你捡了个便宜。”
说话间,她的目光依旧注视赵宣面部表情,可赵宣接下来的话却令她出乎意料。
“不对,那不是运气好,而是我一手策划的。”
肥田雪儿一愣,立刻道:“你一手策划的?和我详细说说,究竟什么情况?”
赵宣脸色如常,“我家族有一项本领,观天象,而我是王族人,更是精通此道。
那天,我夜观天相,得知海岸山将会降下罕见爆雷,所以联合刹罗娜,秘密散步海岸山藏有宝藏一事……”
在肥田雪儿诧异的打量中,赵宣缓缓而道。
他除了隐藏真实身份、意图、目的,几乎把海岸山的真实情况都告诉了肥田雪儿。
良久,说完后,肥田雪儿才呵呵一笑,“那你倒真给我做了一件好嫁衣。
当时吉野家的大部分忍者全在海岸山围杀大严江湖的高手莫儒风,你在处理各路头目的时候,正好把一众人都杀了。”
赵宣恭敬的点头,“此乃主人天命所归,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肥田雪儿眯眼,“是么?那你之前干嘛不说?”
面对质问,赵宣眼中恰到好处的闪过惊愕,“可是主人根本就没有问过我这件事情,我如何说?”
“对,就是因为没有问你,才不治你的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