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你想想,一千多名忍者围杀他,忍者有多厉害,你也不是没感受过。
虽说他们的功底和同等级的高手相比比不过,可来无影去无踪,神出鬼没,防不胜防,就算是耗都能把莫儒风耗死。
估计莫儒风没等到天灾,就已经被杀了。吉野家也算倒霉,因为一场天灾,一千多忍者算是给莫儒风陪葬。”
听到这话,季海猛大笑,“痛快,痛快呀!莫儒风那老王八,自诩天下第一,来我国肆意扫荡,如入无人之境,心狠手辣,但凡被他下了战贴应战的,没有活口。终于死了,他终于死了,死的好,死得其所!”
拓跋烈不置可否,没搭话。
江湖人喜欢下战贴,为一个虚名,这在世家看来是很幼稚的行为。
当然,这些话他是不会说的,免得惹季海猛不痛快。
提到莫儒风,拓跋烈不由想到大严江湖,心生唏嘘。
“莫儒风死了,是大快人心,却和咱们的计划没有关系。倘若是慕容从容死了,才叫帮忙!”
“慕容从容……”季海猛咬紧牙关,迸射杀意,“那臭娘们,现在是大严江湖的武林盟主,我一定要亲手杀了她,给哥哥报仇。”
当年武林大会的时候,陈国大燕针对大严江湖的计划,惨败!
最后,慕容从容荣登登武林门主,而他哥哥,也死在了大严!
这笔账,他肯定是算在慕容从容脑袋上。
拓跋烈面不改色,内心越发不屑,愚蠢的人才会呈匹夫之勇,就凭你这两下子,还想杀慕容从容?难如登天!
何况,想报仇,又何必要亲手动手。
拓跋烈不想在这件事上多费口舌,耽误自己时间。
当务之急,是让扶桑出兵讨伐大严,而他正想说回正题的时候,季海猛越说越带劲。
“大严江湖门派,全是废物,没有脑子,才会被大严天子骗。都是些沽名钓誉的废物,废物。”
拓跋烈见他情绪越发激动,有暴走的趋势,立刻阻止。
“季兄,当年是咱们低估了慕容从容,计划才会失败,谁都不知道大严天子暗中布局。但这些都是过去的事,当务之急是和扶桑结盟。”
季海猛愤恨的拍响桌子,“大严天子现在一定偷着乐,没骨气的大严江湖人,全是卵蛋,还有慕容从容那贱货,搞不好正躺在大严天子旁边,寻思着对付咱们两个。”
拓跋烈看季海猛不断发牢骚,心生不满,咬紧牙关,忍者怒火。
“无需多虑,就算慕容从容和大严天子关系非同一般,但大严江湖和朝廷自古以来就有芥蒂恩怨。想化解,很难,大严江湖不可能容忍他们的武林盟主与大严天子瓜葛。
倘若真有上瓜葛,那她这武林盟主也可以退下来了。飞刀派、逍遥派哪个门派能同意?估计个个都在擦亮眼睛等着看她笑话。
能被大严朝廷拉拢的,都是些无举足轻重的小门小派罢了。
你想想,镇江大战四个多月,可曾见过大严高手?根本就没有!
而且派去大严的探子也传回消息,说江湖没有异动。”
季海猛听到这话,郁闷的点头,心里非常不爽。
见他终于沉默,拓跋烈连忙话锋一转,“记住,明天的行动事关重大,万万不得掉以轻心。”
拓跋烈点头,“放心,我心里有数。”
紧接着,两人又商讨了一些细节。
夜,越来越深,过了子时,才各自回房休息。
与此同时,扶桑皇宫,寝宫内,赵宣并没闲着,肥田雪儿、刹罗娜都在这,听他的布置。
虽说肥田雪儿和刹罗娜两人互看不顺眼,但有赵宣在,两人明面上不产生冲突,暗地里互相眼神攻击。
“大燕陈国,此刻急着让扶桑出兵,其实朕比他们更急,但将计就计,急迫不能表现出来。明日洽谈,你俩狮子大开口,想要什么就要什么。”
赵宣抬手,轻轻敲击案桌,点点分析,步步深入,具体布置。
当他停顿的时候,肥田雪儿轻声道:“陛下,讨价还价是可以,狮子大开口也没问题,但得有个度,需要到什么程度结束?
还有,条件开的天方夜谭,他们不会同意的,继续耗下去,迟则生变,时间拖得越久对咱们越不利。
若是被发现端倪,陛下的计划怕是会落空。”
肥田雪儿声音异常温柔,缓缓说道,一副事事为赵宣考虑的口吻。
刹罗娜听到这温柔到骨子里的调调,撇撇嘴。
真麻痹能装,恶心!
赵宣呵呵一笑,“放心吧,不会的,谈到什么地步,让他们定,你们只需要明天把戏做足便是。”
肥田雪儿柳眉一蹙,“让他们定?不会怀疑么?”
刹罗娜虽然没开口,实际内心和她的反应是一样的。
吃准了大燕陈国着急,慢慢谈判的戏码,她们能演。但真正的情况,是赵宣更急着出兵,压根耗不起。
若顺着杆子爬,那大燕陈国两位使者必会起疑。
赵宣敲击案桌的手加快一些,“如果光是季海猛一人,还真会生变数,可有拓跋烈在,情况大大不同。常言道,聪明反被聪明,拓跋烈就是那聪明误的存在。”
肥田雪儿、刹罗娜二人对视一眼,若有所思。
“拓跋烈心思机敏,洞察能力很强,是个难缠的角色。晚宴上,朕给你俩安排的那出大戏,他一定会细思再细思,从而琢磨出些门道。
若朕没猜错,明日他二人会分别行动,找你俩其中之一。
换位思考下,朕出使扶桑,面对此种状况,朕也会搞这套,让你俩这貌合神离的合作对象互相竞争。”
赵宣分析的头头是道,分析结束后,视线扫过肥田雪儿和刹罗娜。
“怎么样?信不信?若不信,要不要和朕打个赌?就赌季海猛拓跋烈会不会单独行动?”
听到赌这个字,刹罗娜俏脸一红,美眸闪烁,“不赌。全听你的,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赵宣又看向肥田雪儿,“雪儿,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