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宣、肥田雪儿、刹罗娜、拓跋烈、季海猛五人,爬上高地。
季海猛面色骇然,看向拓跋烈,传音道:“拓跋兄,怎么回事?为何会有埋伏?”
拓跋烈没有理会他,他上哪里知道?
惊疑之下,拓跋烈强迫自己镇定,站在小山丘,眺望四面八方。
只见扶桑、二十岛屿大军,周围是密密麻麻,尘土飞扬的大军,冲杀而来,喊杀声惊天动地。
这让拓跋烈头皮发麻,但距离太遥远,看不真切,当他刚想运用内力凝聚双眸,增加视觉时,突然感到背后掀起一股劲风。
下一刻,他被一脚踹翻在地,心头震撼。
一步武圣的功力,居然没躲开?
猛然回首,只见赵宣出现在他眼前。
“海王……”
他还没询问怎么回事,便被赵宣反手一个耳瓜子,“什么意思?你不是说大严军队正在追杀陈国大燕大军么?为何还会有大数量伏兵?”
赵宣这一巴掌,卯足力气,直接拍飞拓跋烈一颗牙齿。
拓跋烈被打懵逼了,他哪里知道怎么回事?他也很委屈好不好?
分明是你非要攻打镇江的,现在遭到埋伏,反而打他出气?
他正委屈着呢,赵宣反手又是一个耳刮子,打的他脑袋发闷。
刚才猝不及防挨了一巴掌,便立刻运行内力护体,可现在第二个巴掌,连内力都被打爆。
这么厉害?海上霸族王族后裔的功法,了得了得!一旁的季海猛见状,眼睛狠狠一亮。
莫非海王刚才施展的是王族秘术?果然了得。
想着,他心起试探,“海王大人,请您冷静。”
话刚出口,身体一闪,来到赵宣身边,出手抓向赵宣手腕。
看似是拦架,实际是试探,内力至掌心翻涌,赵宣怒吼,挥手一拳。
砰,一声闷响,季海猛掌心内力凝聚成的罡气,一下就被打散,紧接着觉得一股力大无比的反推力朝他袭来,往后连退五六步才泄去力道。
但刚才出手的那只手,却是发麻颤抖,有种骨头碎裂的错觉。
好可怕的功夫。海上霸主王族后裔的秘法,我必须要得到!
他心底骇然的同时,赵宣声音冷漠响起。
“这是你们陈国大燕故意设计的吧?和本王故意传递假消息,好让本王来攻打镇江。好算计啊。让本王和大严军队拼个你死我活,两败俱伤,你们是拿本王当什么了?活靶子么?
看来,你们陈国、大燕,根本就没有合作的诚意。既然如此,你俩也不用活着了。”
赵宣声音凄厉,透着狠劲,抬手就要轰爆拓跋烈脑门。
这一拳若是轰下去,拓跋烈必死无疑。
拓跋烈被他盯着,如坠冰窟,汗毛倒数,“海王大人,您冷静,冷静一下。别呀,我们没有骗你!”
季海猛也急忙开口,“海王大人,我们合作是带着十足诚意的,哪里可能会出卖合作朋友?”
赵宣咬牙,冷声道:“还敢欺骗本王,别废话了,今日你们谁都别想活!拿下!”
命令一出,跟在他身边,假扮成蛮夷的两个老头,立刻出手。
季海猛挣扎,可是刚一挣扎,就发现俩老头武功比他要高一点点。
他哪里知道,这两假扮成蛮夷的老头,一个是逍遥派的高手,一个是飞刀派的高手,两人都只差一点点就步入武圣境。
不当场将人原地击杀,是因为两老头心照不宣。
现在,对演戏,他俩轻车熟路,赵宣早就交代,所以他二人不可能杀季海猛,现在就是吓唬他罢了。
肥田雪儿刹罗娜看着暴跳如雷的赵宣,面面相觑。
她们自然知道赵宣是演戏,可赵宣演的确实太逼真了。
若非早早知道赵宣有布置,她们必然会误会赵宣要杀拓跋烈和季海猛。
肥田雪儿本准备好配合赵宣唱双簧,但赵宣的演技冲击力太强悍,让她懵逼了一会儿。
不过这懵逼,也仅仅是刹那,她便迅速反应,厉声呵斥。
“海王,你干什么?能不能冷静点?大敌当前,事情状况没搞清楚,就要杀合作对象,疯了?咱们现在还需要陈国和大燕支援。”
赵宣听到这话,狠狠瞪了拓跋烈和季海猛一眼,顺势一脚,将拓跋烈踹翻在地。
“传信给你二国国君,让他们赶紧派兵支援。”
拓跋烈忍住疼痛,不敢怠慢,“海王大人,我立刻就写信,立刻就去写信。”
刚才他们确确实实感受到,赵宣迸射出的杀意。
这么多年,见过各种大风大浪的他们,刚才那种恐惧,也是平生第一次出现。
话落,拓跋烈发出一股怪叫,紧接着响起大鹰的声音。
他快速在一块小竹排上雕刻着字,刻字的期间又传来急报。
“敌军来势汹汹,有重甲兵,我军北侧方块支撑不住。”
肥田雪儿看向赵宣,立刻开口,“海王,现在应该放下个人恩怨,赶紧合作应敌。”
赵宣一声冷哼,“你是在教本王做事?管好你自己就行了。来人,增派兵源,用人命填都得把重甲兵拦住。”
肥田雪儿跟随其后,下达天皇令。
这时,拓跋烈也将信送了出去。
夜鹰飞走,插曲结束,拓跋烈和季海猛惊魂未定,他俩在大军中,就只是他俩,孤苦伶仃的他俩。
赵宣想杀他俩,简单的很。
拓跋烈再次眺望远方,入眼皆是如同蝗虫过境的大军。
喊杀声,战鼓声,震的人浑身发抖。
这规模的战争,太大了,他只能通过服装去辨别敌我。
收敛心神,拓跋烈立刻和赵宣表忠。
“海王大人,大严的埋伏属实诡异,咱们一路前来,探子都先行数十里提前汇报。这么大规模的埋伏,不可能查不出来才对。”
赵宣声音冷漠,“现在讲这些屁话有什么用?看这架势,埋伏的大严军兵力,可比我军要多出数倍。
如此情况,大严军还有镇江源源不断的提供粮草,时间久托,对我军不利,需要尽快突围。”
拓跋烈尴尬一笑,接连点头,不敢忤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