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留大臣贵族身份、特权,以及一半家产。
不管怎样,圳国再小都是国。
若逼急了,举国上下拼死反抗对抗陈国,那陈国也不会有好下场。
大严、众小国都在盯着,这时候陈国军不能浪费兵力在镇压圳国上。
所以,想在圳国这舒舒服服的收刮,又不损耗自身实力,需要纽带中转。
而圳国权贵自然就是这条扭带!
与其让他们没有对生的渴望,亡命挣扎,陈国军镇压,还不如留给他们希望和好处,把他们的思维和陈国绑在一块。
陈伟震是帝王,太了解贵族嘴脸,只要留有希望保留贵族特权,那陈国的做法就是温水煮青蛙,他们不会拼死反扑,最终一切剥削都会被贵族转移到百姓身上。
当然,圳国百姓过得怎么样,和他陈伟震有屁的关系?又不是他陈国百姓!
何况,不管是哪国百姓,在他眼里都是蝼蚁,不在考虑范围!
晚宴上,陈伟震和圳国大臣推杯换盏。
这些处在圳国权力中心的能人,逐渐被绑上陈国战车,站在陈伟震这边。
他们不会去思考他们的决定会给圳国数以百万计的苦难百姓带来怎样的后果,那是更大的苦难。
或许他们知道,只是不愿去想,更不可能同情。
百姓的命贱如蝼蚁罢了。
陈伟震为群臣设宴三天后,慕容从容、季枞灵出使众小国也有五天了!
圳国王县,这里是六小国交接地带,此地本景象繁华,即便处于交接地,局势紧张,依旧也是人来人往,各种商人载物互通贸易。
然而此刻,却变成了人间地狱,到处都是食不果腹衣不蔽体的灾民,挨家挨户大门紧闭,却拦不住陈国的抢劫。
街道上,冷冷清清,时不时就能看见士兵。
前方,一处不知曾经是哪家大户的豪宅,现在人去楼空。
宅子的主人,显然颇有手段的,早早跑路。
而这宅子也成了难民收容所。
大批被陈国军压榨到流离失所的圳国百姓,聚集在这苟延残喘。
大宅并没有很大,人却不少,密密麻麻都是灾民。
这些灾民,身上都是和陈国抢夺兵抵抗留下的痕迹。
遭遇变故,还能活着,也是幸运,不知有多少人死在陈国军的屠杀下。
宅子内,此起彼伏的哀嚎声。
受重伤的百姓痛呼哀嚎。
在这,有一个脖子上挂着一大串佛珠的老光头,穿着破烂僧衣,穿梭在人群中。
那老光头十分瘦小,如同奄奄一息的残烛,似乎随便一阵风变能将其吹灭。
他不断忙碌,给难民包扎清理伤口,无时无刻不得喘息。
他旁边跟着一个十六七的少女,少女脸上布满细汗。
她跟着老光头忙碌已经好几天了,如果不是他两,奄奄一息的患者早就死了。
正因为有老光头的救助,他们才能苟延残喘。
在难民心中,老光头是神仙派下来救苦救难,帮助守护百姓的佛陀。
就在老光头和少女忙碌的时候,大门外传来喧嚣,众人都朝外看去,露出惶恐之色。
“一定是陈国军来了,他们究竟想干什么?已经把我们打成这样,钱财也被抢劫一空,是不是非得要我们死才甘心?”
难民哭诉,各个恐惧。
同样,也有热血青年愤怒咆哮。
“这帮恶棍,都是畜生,如果连一条活路都不愿意给咱们,就冲出去拼了,临死之前杀一个陈国人这辈子不算白活。”
他们的声音满是恨意,咬牙切齿,但音调发虚,显然没有底气。
大门被撞开,一行人冲了进来,人人带伤,中间保护着两个人,一男一女。
男的魁梧,女的貌美,小腹微微隆起,显然怀有身孕。
看这把架势,难民都猜测到这两人是大户人家,否则哪里请得起家丁护卫?
难民中,有人认出魁梧男人,“这不是王员外么?是啊,的确是王员外。”
“王员外时常乐善好施,他来了,咱们有救了。”
认得大汉的难民眼中闪烁希望光芒,他们苟延残喘,虽有老光头治病的,可在陈国军大肆为难下,温饱成了严重问题。
这几天,他们日日吃野菜、树皮,以受伤越发严重的情况看来,怕是再过几天连野菜都挖不动了。
所以,看到王员外,很多难民心生希望。
毕竟王员外做人做事乐善好施、家财万贯,是这一片区出了名的。
尽管陈国军到处抢夺,但王员外家是大户人家,在朝廷也有捐官,陈国只会敲诈抢走大半家产,不会对其赶尽杀绝。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即便被敲诈走大半,王员外救济他们也是绰绰有余。
可惜,希望刚刚涌上心头,很快被打回地狱。
外头,接连响起马蹄声,陈国骑兵冲进院子,下马,将王员外一家包围。
包围的人马中,不仅有陈国人,还有圳国的,比如带队的那男人就是王县知府。
知府身着便装,对旁边的陈国小统领无比谄媚。
陈国统领看了眼堆积如山的难民,眼中闪过厌恶。但很快,他的目光又锁定在怀孕的美妇身上,露出淫荡的笑容。
没等他开口,王县知府率先抬手指向王员外。
“你身为员外,胆敢在朝廷捐官,利用名义贪污巨额钱财,现在本官要将你拿下,打入天牢。”
王员外气急败坏,“世风日下,世风日下啊,我捐的官就是闲职,毫无实权,如何有能耐贪污朝廷?”
说到这,瞥了眼旁边的美妇。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别再找冠冕堂皇的借口了,我王家不是已经被你们抄了么?你们究竟还想干什么?可有半点良心?
别伤我妻儿,你们想杀我尽管杀,我还有一处私产,里头有大量金银珠宝,我愿意全都贡献出来,只求你们放了我妻儿,算给我王家留条血脉。
我死不足惜,即便做了鬼也会感谢你流我王家血脉的恩德。”
他说的是本土语言,陈国军压根听不懂,只觉得二人磨磨唧唧,非常不耐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