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即便一万多精锐如何勇武,也已经近十天没好好吃过一顿饱餐,体能在迅速下降。
反观陈国,陈伟震坐镇圳国,韩薛勇亲自率领十万精锐,直逼合国边境。
陈国军不断蚕食圳国,以圳国百姓的血肉做代价,故而并不缺粮草。
韩薛勇率领的人马,吃饱喝足,可谓龙精虎猛,两军对战,此消彼长,零伤亡精锐大统领接应失败,韩薛勇的十万兵马横拦在他和慕容从容季枞灵中间,局势万分危急。
幸好慕容从容、季枞灵反应迅猛,立马变道,车队挺进大山,凭借地理优势,苦苦支撑。
夜色如墨,大山四周,被陈国兵围的水泄不通,各处上下山通道,重兵把手。
眼见慕容从容、季枞灵以及粮食队被困在大山,零伤亡精锐大统领火冒三丈,急的不行。
“大统领,不行啊!陈国军人数是咱们的数倍,太多了,根本杀不过去接应。”副将军皱眉。
大统领整个人胡子拉扎,消瘦好几圈,眼窝凹陷,格外憔悴,但双眸中透露出的光芒异常坚定。
“人数比咱们又怎样?不能停止攻击,否则被他们腾出手,慕容盟主就危险了,必须得给运粮队足够的逃脱时间。”
听到他的话,副将军咬紧牙关,点头,犹豫片刻,还是开口道:“可是咱们真的能将那批救命粮食平安运送回镇江么?“
大统领闻言,侧头看过去,目光不由暗淡几分。
将粮运回镇江?开国际玩笑!他已经没有这打算了,唯一的想法是把人救回来就好。
跟着赵宣一路打顺风局,大统领原本的傲气,在此刻渐渐消散,心里灰蒙蒙的,很难受,像是被什么东西揪着。
但很快,他的黯然失神全都隐藏进心底,满脸坚毅。
“放心,慕容盟主早有计划,咱们只需给她争取时间即可。”
得到肯定答复,副将军重燃希望,拱手道:“是。”而后转身离开。
原本因为十来天没吃饱饭,显得发虚的步伐,竟是奇迹般的有了力量。
望着他离开的背影,大统领悄悄叹息。
越关键时刻,越不能认怂,何况他是主将,绝对不能露出怯意,否则军心本就不稳,他再垂头丧气,必然崩溃。
陛下,您快点醒来吧。您若再不醒,大严就要崩溃了。
心里想着,摇头失笑。
等您醒过来,所有的一切才会迎刃而解,您才能继续带领我们打赢胜仗。
对赵宣,他有着异样的狂热崇拜和执着,觉得赵宣就是天降神仙,没有什么事是他解决不了的。
任何普通人百死无生的局面,在秦纪面前都是小儿科,这是他发自内心的认为。
但他又不由心生叹惜,赵宣真的能醒么?他很迷茫,没人回答他的疑惑。
没多久,传来的喊杀声,拉回他的思绪,副将已将他的话传达下去,两军再次展开激烈交锋。
回过神来的大统领,眼神变得越发坚毅,是该撸起袖子干场硬仗了,反正贱命一条,能为陛下为大严死,死而无憾!
他双眸一眯,战意狂飙,迸射精芒,翻身上马,振臂高呼。
“听令!”
三千零伤亡精锐齐齐大喝:“听令。”
“陛下曾经说过,零伤亡精锐所向披靡,为精锐中的精锐,是大严最强悍锋利的利刃,今日便让陈国贼军见一见咱们零伤亡精锐的骁勇。”
这话,激情澎湃,在众人耳旁回荡。
话落,大统领举起大刀,内心炽热的火焰被点燃。
这段期间,日渐颓败的心态,通通消散。
对呀,他们是赵宣最欣赏的零伤亡精锐,也是大严最锋利的利刃!
“杀!”
三千零伤亡精锐高声大喝,战意狂飙,在大统领带队下,杀入战场。
大山下,陈国军中。
“大帅,零伤亡精锐发起猛攻,破开封锁通道,朝大山接应而来。”
韩薛勇神色阴沉,双眼一眯。
“零伤亡精锐,呵呵,再强又怎么样?再强也改变不了是人的事实!是人就要吃饭,连饭都吃不饱,还敢故作骁勇?怕是饿疯了才不要命的冲来,妄想接应粮食!
传令,变阵,不要硬拼,狗急还要跳墙,可别被疯狗咬伤了,以围困为主,拖住步伐。”
说着丢出令牌。
一名副将从地上捡起令牌,前去传令!
韩薛勇咬牙瞪着大山,满心怨恨。
慕容从容,看你这次怎么逃,本帅要你插翅难飞,给我儿陪葬。
紧接着,他开始布置各处要道的军队,并且组织高手进山搜寻。
一连串命令下达后,大帐只剩是他和刚刚赶来不久的陈系贺。
见众人退去做事,陈系贺才开口。
“大帅,慕容从容的事情,应当从长计议。”
韩薛勇双眼圆瞪,厉声呵斥,“住口,我没心情和你废话,我也知道陛下派你来是想劝我放了慕容从容,但我可以告诉你,想都不要想!
别说是你,就算陛下亲自过来,也拦不了我杀慕容从容。”
见他把话说的那么绝对,陈系贺也是阴沉。
“大帅,仇肯定要报,但你不能公然违抗陛下皇命吧?陛下的性格你还不清楚?就不怕你全族陷入危机?朝堂上的斗争,腥风血雨,不弱于真正的战场。”
韩薛勇冷笑,“你威胁我?”
“你错了,我没有威胁你,我也不敢威胁你,此乃陛下的想法。”
“我错了?我放你麻痹狗屁。”韩薛勇猛拍案桌,“你在这跟我扯朝堂风云?你以为我能做到如今位置,仅仅只靠手中大刀?”
说到这,他抬手点了点自己的脑袋。
“我这里,可不比你弱。”
“你简直疯了!”陈系贺神色狰狞,觉得受到奇耻大辱,然而还没等撂下狠话,韩薛勇猛然起身,拔出配刀。
“疯你麻痹,少在这给我装。实话告诉你,我儿若没死,我多少能忌惮。
如今我儿死了,韩家香火断了,旁系中根本无可造之才,全是纨绔,不学无术。
没有子嗣,我韩家对陛下再难构成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