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安歌在男女之事上从来不是个好人。
他瞧上的猎物,无一例外会被吞入腹中。
未经绽放的花骨朵散发着阵阵清幽。小女孩动作生疏青涩,舌头都不会伸。但即便只是啄一啄他的唇,她也用尽了勇气,微翘的睫毛始终在颤抖。灯影打下,在眼下肌肤拓下似是蝴蝶半翼的剪影。
陈安歌应该教她一些技巧方便他享用。
可他不想。也不能。
短暂抛开的理智瞬间恢复。
差点被少女诱惑的海妖回了神,身体稍向后仰了下,避开了她的触碰。
“亲够了?”
眼里迷离散去,剩下的只有冷漠疏离。
在铺着浅淡光影的黑夜中,对面小女孩的羞涩与紧张暴露无遗。
腿蹲麻了,脑袋也是晕的,唐栀站不稳。
陈安歌快她一步,起身捞起这朵刚做完‘惊天坏事’的栀子花。
她靠着他,脚底似是几万只蚂蚁在咬。
“陈安歌。”坏事做一件也是做,两件也是做。
学坏的小女孩声音放到最软,身体也是软的,仰着头眼里落满了期盼的光:“......我脚麻了。”
也知晓陈安歌什么脾性,绝情起来压根不懂怜香惜玉。害怕被推开,唐栀提前攥住他的衣服紧紧抱住他的腰。
做最无赖的事情,用最无辜的演技。
陈安歌冷了脸,桃花眼里覆了霜:“唐栀,松开。”
要是倒退两年前,甚至两个月前,他这么凶唐栀早就害怕地松开他。
现在,她只害怕放开他。
一个越凶,一个越黏。
“你收留我住一天,我就松开你。”
她穿了高跟鞋也才到他肩头,仰头瞧着他说话,呼出的气息始终在脖颈处打转。
“你他妈的.....”他爆了粗口。
唐栀依旧朝他笑,温软无害。
通宵经营台球厅的陈老板到生理睡眠时间了,脾气更躁:“天一亮趁早给我滚蛋。”
他在宣泄情绪。
唐栀听到的是,他同意她留下来了。
陈安歌跑起来她追不上,从便利店回台球厅的路上,小女孩也死命粘着他。
台球厅侧门二楼直通他的卧室,唐栀一手拎着行李箱,一手攥着他的衣角,亦步亦趋跟他上楼。
陈安歌想跳楼了。
台球厅一共就两个地方能住。他和宁知许一人一间房。
他的床是个双人床,没钱天天开宾馆,他以往都带姑娘上楼住。
唐栀不行。
不能和他睡。
宁知许那屋又是和南意的专属。
最后陈老板把房间沙发留给唐栀:“你睡这里,别吵我。休息够了,自己打车走。”
“好啊。”
还没胆大到能爬床的地步,唐栀乖巧地坐在他给她划分的沙发区域里。
陈安歌去洗漱之前瞄了她一眼。
是挺像摆在橱窗里的金贵洋娃娃。
唐栀家教极好,即便对陈安歌房间里的一切都好奇,也没到处摸一摸碰一碰,只是一动不动坐在那里,眼睛四处看。
他房间布局和之前没变化,也没添什么东西。
整个房间只比以前多了个用黑塑料袋包着的长方体物件,还摆在显眼的床头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