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南忆点点头,对着林慧慧说:“林阿姨,你别累着了,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随时跟我说。”
林慧慧看着她就气不打一处来,偏偏现在还有求于她。
“南忆,我确实需要你帮忙,听说你跟霍老太太很熟?你还跟霍七爷有些交情?”
苏南忆摇摇头,“不算熟啊,霍老太太特别慈祥,对我就像是普通的晚辈,林阿姨,就像你以前说的,我性格软弱的,哪能高攀的了豪门啊。”
现在这话还给她。
“南忆,可我听老爷说霍老太太还把传家手镯都给你了,肯定对你是不一般的,你帮阿姨一个忙,你把霍七爷请来好不好,白承礼想跟他谈生意。”
苏南忆眼底一片冷意:“好啊,我去说说,但是霍七爷答不答应可不由我说了算,毕竟他也看不上白家那点家业。”
苏南忆出发去了御园,自然不是为了林慧慧去的。
她也不配!
书房内。
“七爷,城西那些老狐狸已经有一半的人妥协了,他们同意把手里的地皮转让给我们,白家该着急了。”
霍司御已决定竞争城西发展项目。
“告诉他们,跟白家合作就是跟我霍司御作对,让他们自己掂量掂量,还有骨头硬的就绑了带到归西仓库去。”
归西仓库,看名字就知道不是什么正经的仓库,去了那里的人只有两种结局,要么答应了霍司御的要求半死不活着出来,要么就死了被抬出来。
整个帝城的人都知道,霍司御那个活阎王根本惹不得。
脚步声由远及近,门被推开,苏南忆活泼的声音响起。
“七爷,还在忙呢,先吃饭吧。”
“凌天,你先出去。”
苏南忆知道他这是有话要说,于是安静坐在他对面。
“苏小姐,我答应跟你合作,这是合同,利润五五分。”
签好字的合同推到她面前,苏南忆接过,看到最后一页他的签字遒劲有力,手指顺着他的笔画抚过。
“怎么,我的签名有什么问题?”霍司御问。
怎么会有问题呢。
苏南忆的眼神里都是欣赏,“七爷,你的字写的真好看。”
“...”第一次听到人夸写字好看。
“祖母教的,你要是有那闲心,也可以让她教你,我相信她愿意的。”
提到祖母,苏南忆没忘记她来这的第二件事。
“七爷,霍老太太之前送了我一份礼物,我觉得还是要和你说一下。”
因为这礼物过于特殊和贵重了。
她亮出手腕间通亮的手镯,霍司御自然也认出来了。
“祖母竟然把它送给你了,看来她确实很喜欢你。”
苏南忆故意挑明:“七爷,我听宛杏说了,这手镯是一代一代传给霍家的儿媳妇的,我收,会不会不合适啊?”
那双透亮清澈的杏眼还不停眨着眼,小心思都写在了脸上。
霍司御笑着看她。
“那不然你还回去好了。”
还要还回去?
苏南忆立即苦哈哈着一张脸,下巴磕在书桌上,眼睛湿漉漉盯着他。
“七爷,这不好吧,怎么说也是霍祖母的心意,我还回去那不就驳了她的面子嘛,我还是收下吧。”
霍司御轻笑了声,“你不是有主意吗,何必还来问我。”
苏南忆高兴站了起来,身姿板正,严肃又认真,像是马上要行个礼一样。
“七爷你放心,我一定好好保管这个手镯,绝不让霍老太太失望。”
也会用行动告诉他,她再不会让他失望了。
吃饭时,苏南忆告诉了他获得x研究室初选资格的事情。
霍司御没有意外,“那你要好好准备了,只有赢的人才能代表你们学校参加新的选拔。”
苏南忆停了筷子,手抓着他的衣袖,一边往他身旁挤一边说:“七爷,等我进了x研究室,我一定召集所有人来治好你的病。”
颇有气势的发言,除了那双不安分的手已经摸到了他的腹部,还在往上去。
真就把揩油进行到底。
霍司御用力打掉她的手,幽深的眼眸里满是警告。
“苏小姐,管好你的手,当心我剁了它。”
苏南忆感觉浑身一冷,赶紧收回手,凶,他好凶。
今天没有新的训练内容,所以也没有光明正大和他身体接触的机会了。
她哀怨着问:“七爷,你知道爱的鼓励吗?”
霍司御没给她继续问话的机会,答道:“那都是没用的东西。”
苏南忆偏缠着他:“七爷,可有用了,我虽然拿到了老头给我的参赛资格,可要是没有七爷你爱的鼓励,万一第一轮就输了怎么办?”
“你不会输。”他这般肯定的语气,苏南忆愣住了,随即又笑开了花:“当然,我的实力有目共睹,老头说了,我可是学校百年一遇的医学天才。”
她这样自信着、高昂着的姿态,霍司御也受到了影响,嘴角有了明显上扬的弧度。
苏南忆捕捉到了,手摸上他的脸,想给他保持住这样的表情。
“七爷,你这样就很好,我希望你天天都能像现在这样微笑。”
霍司御捉住她的手,“行了,吃饭吧。”
炖锅里还有她煮的汤,这会厨娘正在看着。
苏南忆收回手,站起了身:“好,我去厨房看看汤好了没有。”
走了一步路又退了回来,弯下身子迅速在他唇上碰了一下。
在他翻脸前先扬起一个灿烂的微笑,“谢谢七爷爱的鼓励。”
霍司御:“...”
这晚,苏南忆注意到他多喝了一碗汤,她记下了。
就是要这样不断尝试,才能给他找到他爱吃的东西。
凌天急匆匆闯了进来。
“七爷,是老宅的电话。”
霍司御放下筷子,表情转冷,拿过手机走到门外才接起。
苏南忆看着他的身影僵硬,外面应该是有大风刮过,霍司御眯起的眸子里,她好像看到了满满的不耐烦。
“霍长宗这么快就向你告状了。”霍司御讽刺着。
话筒里,浑厚的声音怒斥着:“什么霍长宗,那是你大伯,都回来多少年了,该学的规矩还不会?”
霍司御鼻尖溢出冷笑:“爷爷,要不是我发现的早,我母亲可就被霍长宗害死了,我不过废了他手底下几个人,您就这么急着来主持公道。”
‘主持公道’这四个字他咬的格外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