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南忆一时没有回答。
他又接着说:“我是说我作为你的父亲,应该尽到对你的责任了吧。”
苏南忆不知道他发什么神经,只点了点头,就拿起东西去了学校。
苏盛强可不是啥善于反思自己的人,他不过是被打的什么都干不了,只能坐在沙发上想天想地。
昨天那伙人骂王二强对他女儿不好,不给吃不给上学,还要她嫁给糟老头子。
他就想到了自己。
他也有两个女儿,他对她们可够好的了,供吃供喝,每个月还有零花钱。
越想越气,他可真是遭了无妄之灾,要是让他遇到那个叫王二强的人,他一定狠狠揍他出气。
苏南忆去了学校,到校门口就被夏言拦下了。
她乌黑着眼圈,头发凌乱不堪。
一看就知道是这几天没过好。
她的联系方式都被拉黑了,又去不了苏家,只能每天在校门口守着。
好几天了,她终于等到了苏南忆。
“苏南忆,跟我走,我有个秘密告诉你,关于苏时暖的,你以为她真的把你当姐姐么,她的心思比谁都深。”
那天她在苏家受了奇耻大辱,被那么多人发现她和好多男人淫乱。
该死的,都是苏时暖的错,肯定是苏时暖把药下错了。
她昨天找了苏时暖算账,她要的不多,给她200万,她就咽下这件事,不向其他人讲。
可苏时暖非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那就别怪她了。
她要把一切都告诉苏南忆,让苏南忆去报复苏时暖。
呵呵,俩姐妹自相残杀、互相报复,这辈子都没有安稳日子过啦。
她想的美极了,可苏南忆平淡的一句话就让她傻了眼。
“你说的秘密,不会生日宴那天苏时暖要给我下药的事吧,我早知道了啊,所以呢?”
“你早知道了!什么?那...那你快报复回去啊,她这么对你,你忍得下这口气!”夏言撺掇着。
苏南忆故意摊摊手表示无奈:“她是想害我,可那杯酒不是你喝了么,我没什么损失啊,你报复回去呗。”
还想把她当枪使,门都没有。
夏言急了,把她往一边拉:“我肯定要报复她,要不是她,我也不会被侮辱,南忆,我们联手吧,我给你想点子,你去做,我保证人不知鬼不觉。”
苏南忆灿烂一笑,眼睛里却没什么光彩。
“夏言,我有个更好的办法,我给你想点子,你去做,毕竟我脑袋比你好使,还有,赶快还钱!”
再也不理会她,苏南忆跨进了大门。
“师姐真勤快啊,这么早就来实验室了,还记不记得自己的研究啊。”
坐在实验室没多久,某个同门师弟就来阴阳怪气了。
苏南忆眯了眯眼,反击回去:“我就算不来实验室,我发的文章也足够我毕业了,不像你,一篇文章都没发吧,你怎么睡得着的啊。”
师弟:“...”
红着脸回到了自己位置。
“苏南忆,你来我办公室一下。”老头叫了她。
“这是其他三位选手的资料,都很优秀,你可不要轻敌,下个月会公布比赛题目,你有一个月的准备时间,多看看文献,了解了解前沿研究,多泡在实验室里,别成天瞎跑。”
苏南忆知道这个小老头特别严厉,以前被她气坏了,她举起手:“好的,保证完成任务。”
她把手机调成静音,打开电脑,搜索“症状:不能见阳光...”
又想了想,前世她白天逃跑,他来追时暴露在阳光下,那是她唯一一次见到他犯病的样子。
发抖。
冷。
很快人陷入晕厥。
身上出现分布不均的黑点,超过10小时后才会消失。
并且伴随着记忆消失,他会记不清犯病前3个小时的事情。
把每条症状都结合‘受到阳光照耀’搜索一遍,没有任何相关线索。
没有病患,没有研究。
霍司御仿佛成了这世界唯一一个得这种病的人。
不过她倒是可以肯定,从精神或者心理方面来治疗都是鬼扯,他的病根不在那。
他更像是中毒,或者说是成了某种新试剂的试验品。
到底是谁?他又是怎么染上的?
可能都要从他的过去找答案。
苏南忆恨不得把霍司御拉去医院,全身都拿仪器照一遍。
她又仔细阅读最近几个月的全球医学成果,希望从这里找到线索,但也都一无所获。
大病难治,先看看小病吧。
霍司御的胃病倒是可以治好。
她又改进了给他的药片,选择用更温和的方式来调理。
做好这一切,才发现天都快黑了,而她连中饭都没吃。
迅速清洁好出了实验室。
路过校门外咖啡店,苏南忆竟然见到了白承礼,他对面坐着的是张烟柳!
她赶紧戴上口罩墨镜,坐在背对白承礼的位置上偷听。
“白少爷,您别说笑了,我是太爷的人,我跟您永远不可能的。”
“烟柳,你承认吧,你心里有我,不然你昨晚怎么会给我送药呢,你心疼我。”
苏南忆云里雾里听着。
原来那晚,白承礼听到城西项目那十几个合作伙伴毁约的事情,火急火燎就回了白家。
竟然对白尚恩拔枪相向。
“是你干的,你嫉妒爷爷把这个项目给我练手,你就挖我墙脚,我杀了你!”
还是白太爷及时赶到,才阻止了一场家庭危机。
后来发现那些合作伙伴毁约的事情跟白尚恩无关。
白太爷罚他在祖宗灵牌前跪了四个小时,又罚鞭子抽30下。
那晚,还是张烟柳迈着小步走过来,弱柳扶风,姿态美极了。
给他偷偷送了药,还轻声安慰:“这些药是太爷让我准备的,您以后别那么冲撞了,受伤的滋味不好受。”
有这样一个美人关心着你,白承礼觉得再来30鞭子也没问题。
他心里还洋洋得意,哼,这个女人心里有我。
于是今天他就约了张烟柳出来跟她表白。
苏南忆心想这白承礼可真不是个东西,吃着碗里瞧着锅里。
没多久,张烟柳就像受惊的小兔子慌逃了出去,白承礼起身去追。
啧啧,看来七爷的美人计奏效了。
苏南忆没待多久,她去商场本想找个地方先吃饭。
没想到前方围了好几个在那。
“这个女人这是怎么了啊,倒在地上不会是要碰瓷吧,不应该啊她穿的这么好,应该是有钱人家的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