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间的新闻播报着:【地产商何氏家族涉嫌多起命案已全部调查清楚,何氏被判无期,其妻也多次参与,判刑20年。】
画面一转,苏南忆看到了何泽,他手上戴着手铐,风光不再,成了阶下囚。
【其子何泽判刑5年。】
这一世的惩罚来的好快。
这样也好,何泽都进去坐牢了,那宛杏就肯定不会遭他的毒手了。
不过,苏南忆嗅到了一丝不对劲。
何家怎么突然就都进去了,是谁在背后推波助澜,还有谁也跟何家有过节?
“是七爷做的。”安如劲看她思索,便说着。
苏南忆重复:“七爷做的?”
这是为什么?
安如劲敲了敲她的脑袋,“你傻啊,肯定是为了你啊,你不是说了吗,这个何泽几次骚扰宛杏,你都看不惯他,那七爷肯定也看不惯他啊。”
苏南忆总觉得这么解释有点过于简单了吧。
七爷处事也没这么荒唐啊,何泽是有几次纠缠宛杏,但还不至于把何家几口人全都送进去坐牢。
又不是谁都跟她一样,带着上辈子的记忆重生了。
算了,她摇摇脑袋,才不管何家的事呢,她马上都要订婚了。
她盯着戒指又看了起来。
嘴角笑的像朵花一样。
白家的人安分了好多天。
张烟柳‘死’了,白太爷像被霜打的茄子,也懒得操心家里的事了。
白承礼在地下室被折磨的丢了半条命,才被放出来养着。
翌日,苏南忆听到消息,苏时暖和白承礼的婚礼就在明天举行。
苏时暖蔫吧了一阵,今天又回苏家了。
高傲昂着头,像只花孔雀。
“姐姐,明天就是我和承礼哥哥的婚礼了,你一定要来哦,在婚礼上得到你的祝福,我一定会过的很幸福的。”
苏时暖满是沉浸在婚礼中的幸福小女人模样。
苏南忆笑了笑,“妹妹,我真心的祝福你,和白承礼长长久久。”
苏时暖上前拉着她的手,眼睛里有不安和试探。
“姐姐,你真的不喜欢承礼哥哥了? ”
“从不喜欢。”
苏时暖又骄傲起来:“那姐姐,我就嫁给承礼哥哥了哦,你不会后悔吧,不会插手我的感情吧?”
怎么会呢,她又不是苏时暖,她做不出这种事。
“妹妹,我今天教你一个道理,不要高看你的对象,你看得上白承礼,不代表其他人也看得上,白承礼这个垃圾,我绝不在意!”
“你!”苏时暖脸色骤变,呸。
白承礼人品是不行,勾搭太爷的女人能是什么好货色。
这点苏时暖承认。
可再怎么样白承礼也是白家的孙子。
白家,已经是她们能望的到的顶端了。
苏南忆有什么资格说白承礼是垃圾。
“那姐姐你喜欢谁啊,你说出来啊,我倒要看看是谁比承礼哥哥优秀。”
苏南忆给了个白眼:“关你屁事。”
苏盛强在试着衣服,左右照着,就怕哪里不合适。
明天可是他苏家最重要的场合,绝不能有任何不到位的!绝不能丢脸!
所以当他看到苏南忆那么随意散漫时,他直接指责:“明天你给我打起十二分的精神,白家的婚宴,多少豪门公子都会去,就指望你争气这么一回!”
苏南忆现在漂亮多了,说是最好看的那一个也不为过。
可她之前的风评实在太差了,所以没什么人来提亲。
“你听到没有!?”他端起十足的封建大家长架子,还是最无能的封建大家长。
苏南忆鄙夷着,就是知道他是这副德性,所以她连要和霍司御订婚的事都不想说。
“知道了。”随口敷衍了一句,她就关上了门。
安如劲拍拍她的肩,“南忆,你渣爹也老大不小了,现在正是更年期的时候,他说的半个字你都不用听,全是在放屁。”
苏南忆噗嗤笑出了声,要论对苏盛强的了解程度,她阿敬姐绝对能排到第一位。
桌上摆了一些首饰,“这又是我那渣爹送来讨好你的?”
安如劲把那些首饰随手一放,“没错,你那爹还真是贼心不死,和小姐在一起的时候出轨林慧慧,和林慧慧在一起了,还跑来恶心我。”
“南忆,明天你帮我把这些首饰带给林慧慧,让她好好自己的丈夫,也算给她找点事做,别成天盯着你。”
吃过了饭,苏南忆半躺在床上,惬意地翻看着医学杂志。
窗户上传来被小石头击打中的响动。
苏南忆脸上扬起微笑,上次凌天来也是这样的,所以,肯定是七爷来了!
她快步走到窗户那,向下一看,嘴角的笑还来不及收回就僵在脸上。
是白承礼。
他有病吧,明天都要和苏时暖结婚了,现在来找她?
她没给好脸色,直接关上窗户。
结果窗户又被有一下没一下敲着,她不耐烦打开窗,就听见他说:“你下来。”
苏南忆:“?”
“我有话跟你说。”
...
他是悄悄跑出来的,明天就是婚礼了,他今天本来就走不开身,尤其是被苏时暖缠着,一遍遍对婚礼的细节。
他没有兴趣,心烦意乱。
他以为自己喜欢的是暖暖。
可是上次他也对张烟柳动心了。
张烟柳死后,他的脑子里时不时又冒出苏南忆的脸。
他想,他心里可能同时有了三个女人,但是一比较,他还是觉得他更爱苏南忆。
所以,他就跑到这来了。
“我明天要结婚了,你要不要来抢婚?”他大声喊。
苏南忆:“?”
脑子有病吧?
苏南忆从黑名单里拉出他的手机号,给他打了过去。
“白承礼,别再自作多情,我对你没有半点好感,我恨不得你去死,所以,我为什么会去抢婚?”
“是吗?”白承礼突然觉得胸腔那有点难受,说不上来是什么情绪,以前还从来没有过。
“可我觉得你还喜欢我。”
“你只是接受不了我选择了暖暖。”
“其实不全是我的责任,我本来是向你求婚的,你乖乖答应不就好了,非要作,后来太爷要我娶暖暖,我也没有办法。”
“还有张烟柳,我虽然跟她发生了关系,但是她也死了,你不用担心了。”
...
不想再听这些令人作呕的话。
苏南忆深呼吸:“白承礼,马上从我的窗户下滚开,不然我马上给苏时暖打电话。”
“...”沉默了会,白承礼说:“那明天我等你。”
苏南忆双手握拳,气的发疯,他到底是哪个品种的癞蛤蟆啊!